突兀的次生物再装回去费力不少,不要紧,等回房再算账。

到旋转梯,撞见温妍穿一件深紫色真丝吊带裙,露出大半个胸,以及薄丝下凸起的乳*尖,哀怨且怯弱地看着他,当然,还有他胯*下鼓胀的包袱。

咬咬唇,声音纤细,“细妹不懂事…………”

陆显缓步上楼,终于,在她面前站定,低声问:“她不懂事,所以你来?”

她闻到男性荷尔蒙气息,四周蔓延,令人神魂颠倒,羞怯地看他一眼,又迅速低头,“陆先生这样Man…………”

陆显一本正经,“你知不知道你命里带衰,秦四爷父子都被你害死。我哪敢收,你阿妈二十几年都怪错人,命硬的不是阿玉,是你。”

再抬手,隔空指一指温妍,“再不安分,卖你去南洋做鸡,哦,带你阿妈一起。”

“不行,再怎样我都是阿玉亲姐。”

而陆显已转身,心在想,温玉真是遗传变异基因扭曲之产品。

回房间,温玉已然关掉灯,躲在被子里装失忆。

他笑着扑上去,一头北美棕熊过境,床垫就快承受不起。

隔着被子揽住她,找出一张巴掌大的脸,咬她耳垂说:“凡事要有始有终,装睡也不能免罚。”

“我不想,你作为男人、长辈,不能迁就我一回?”

“好好好,我作为男人,但不是长辈,千忍万忍,放过你一回。”

“臭死人,不会洗澡再上床?”

“一起?”

“做梦。”

浴室淅淅沥沥水声掩盖男人压抑却性*感至极的喘息呻*吟,温玉被电话铃吵醒,喊过两声陆显,并无反应,便只好自己接。

电话那段嘈杂不堪,有人急迫地对着听筒大声喊:“D哥,D哥出事了…………差佬来…………”

多听多错,温玉打断他,“陆显现在不方便接电话。”

“阿嫂?”

温玉不答。

那边说:“阿嫂,我是大平。十万火急,劳你一定叫D哥接电话。”

“你等一等。”

她去敲浴室门,“大平找,十万火急。”

门开,搪瓷色肌肤闪花眼,陆显一丝*不挂,堂而皇之地走出来。

接过电话,听大平说:“差佬突击检查,三号仓被端得干干净净,四个看管人被抓。”

陆显烦闷,光着身体在柔软细腻的羊绒地毯上来回走动,高声骂,“顶你个肺,三号仓又不在弥敦道,查走私也查不到那里。有人反水,出卖我!货不要管,跑路要紧。”

大平说:“D哥,我走之前放火,一分钱都不留给差佬。”

“你自己没事?”

“我没事。”

陆显说:“找地方躲好,被抓的,我叫顾少送钱。”

挂断电话,又再拨一个。

对方依旧吊儿郎当,“大佬,我等你电话等一夜喔。”

陆显焦躁,径直说:“我身边有卧底,你知不知道?”

“我这个级别碰不到机密文件,大佬,这个问题自己解决啦,我还要去喝酒。”

温玉靠在床头看他,意大利石雕一般的身体,线条流畅,肌肉喷张,只一眼便面红耳赤发花痴,正巧,他也回过头来看她,大发感慨,“你阿姊真是带衰,明天就叫她们收拾行李搬家。”

☆、蛮牛病倒

温妍回房,一面哭一面责怪尤美贤,“都是你,叫我去主动送上门,好廉价,人家连看都不看一眼,面子都丢光…………”

尤美贤志在必得,信心满满,坐在床沿安慰她,“傻女,你明不明白男人多虚伪,阿玉还在房里,他碍着面子也要装一装,不过,哪有男人不偷腥,石斑鱼天天吃也要腻死,等尝过又嫩又多汁液的咕噜肉…………他还装得下去?必定是一刻也不能停。”

“阿妈,你讲话好露骨”温妍面薄,听不下去。

尤美贤伸过头来看她,“你不要跟我讲你没动心,一听到门响谁第一个奔出去,不要以为阿妈不知道。”

“但他是细妹男朋友…………”

“你都说是男朋友,再说他已结婚,阿玉跟他也不过你情我愿好合好散而已。陆显古惑仔混出头,玩女人当然什么花样都来,姊妹花,他讲出去面上有光。”

温妍撇嘴,“你又知道,万一他真的专情……。”

“永远不要将‘专情’两个字冠在男人头顶,他们只在不得已时专情。”尤美贤食木瓜,要与温妍在胸脯尺围上再拼一拼,求一个后发制人,笨鸟先飞,嘴上继续着一贯的刻薄讽刺,“一发达立刻变脸,第一件事踢掉黄脸婆,去找年轻美貌小女生释放人生。阿妈我呢,前半生居然傻到去同男人谈感情,必输的赌局上押完全部身家,活该赔光光。”居然懂得改过自新,千年一遇,实属难得。

温妍近来节食,到现在已经饿得无力,躺倒在床上懒懒说:“那阿玉怎么办?”

烟灰缸里堆满瓜皮,尤美贤去洗手,留多三个字,“谁管她。”

既然好处都轮不到她来享,坏处也不必她帮手,何必多事?

第二日陆显忙着清点财物计算损失,过后又被请去警察局喝咖啡,彻夜不归,焦头烂额,便也没时间去赶尤美贤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