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容缩了缩脖子,只觉得这师兄,一会凶巴巴的,一会又挺温柔的,脾气古怪得很。
可眼下他孤苦无依之时,师兄却愿意陪着他,这又让他心中一暖,小嘴叭叭地开始跟他八卦神农宗弟子那些趣闻,苏木离开神农宗多年,熟人倒是不少,两人相谈甚欢,沈断回来了都没发现。
两人聊到下午沈断才回来,比起昨夜冷若冰霜的表情,沈断今日心情倒是不错,神色都缓和了一些,看到屋里有其他野男人他都没生气,而是默默地将华容解开,华容一被解绑,就飞扑上去:“相公,我好想你,呜呜。”
俨然忘了他此时还赤裸着身体,这一扑也春光乍泄。
好在这两个男人早就看光他的身体,苏木还镇定地给华容披了一件披风,看向沈断时眼中带着挑衅,两人目光对视,波涛暗涌,都能看见彼此眼中的猜忌与隐瞒。沈断将华容推开一些:“别缠着我。”
语气中满是不耐。
苏木眼睛一眯,顿时愈发不满:“如果我记得没错,师弟才是你夫人。”
他将重音咬在了“才”字上,暗示着沈断昨夜行为都被他看到。
沈断冷嘲道:“原来你也知道。”
身为奸夫的苏木顿时有点理亏,他悻悻道:“你们聊,我先走了。”
“相公,你昨夜去了哪呀!”见苏木离开,华容好奇发问。
沈断直言不讳:“我去找白英。”
“啊?你去找师尊做什么?”
“看病。”
“相公生了什么病?”华容急切问道。
“你看不出来吗?”沈断反问。
华容愣住,他是医仙之徒,但不学无术,医术比不上他们神农宗其他弟子,更不用说白英和苏木,见沈断如此询问,以为是在嘲讽他医术差,华容尴尬地笑了笑:“容儿还没出师,医术不精,以后容儿会努力为相公治病的。”
沈断冷冷一笑,毫不掩饰自己的嘲讽,华容顿时如鲠在喉,沈断以前就瞧不起他修为低微不学无术,即使他靠旁门左道将修为提升上来,可还是不学无术,无法让沈断刮目相看,他知道要让沈断对他好一点,光是提升修为是不够的,至少还要有其他的本事,华容暗自握拳,自我安慰:神农宗和神剑宗一个学医,一个学剑,刚好他两个都没天赋,可不代表他没有其它方面的天赋,他一定还有隐藏的潜力,只是还没得到高人的指点!
苏木回到小院后见白英已经在院中晒衣服,至于为何晒衣服,他心照不宣。
“师尊我来吧。”他看不得白英干任何粗活,他以前跟着白英的时候药田的事都是他负责打理的,白英只要每天坐在那里捣药就可以。而这些事华容一样不会,白英也从不让他干这些,苏木一度觉得华容那么废,跟白英的溺爱也有莫大的关联,哪有师尊心疼弟子就不让他打理药田这种事,不打好基础,华容如何出师。
不过苏木才不会跟白英吐槽这些,他巴不得华容废一点,这样才能显示他聪明能干。
“不用了,我自己来。”白英颇为心虚,眼神有些躲闪。
为了洗掉昨夜的衣服,他从衣柜里拿了一大堆衣服出来掩饰。
“为何不用净尘术。”苏木问道,修仙之人会用水洗衣服的很少,通常用净尘术就能清洁干净。
“有味道。”白英回道,他嗅觉比一般人都敏感,寻常人体散发出来的气味他通常都难以忍受,养成了他随手送人香囊驱蚊祛毒顺便熏香的习惯,华容和苏木这两个弟子都被他养得香喷喷的。他的衣服也都会用药水侵泡,这样每件衣服上都会带着香气。
苏木笑了笑,知道白英的习惯。他帮着白英一起晒衣服,只是拿到昨天白英穿的那件,白英就抢了过来,要自己晒。
苏木失笑,并未点破,而是说出自己心中的疑虑:“师尊,阴阳合欢大法会有隐患吗?”
白英怔了怔:“我也不清楚。”
“师尊那么宠爱师弟,在这件事上却做得这么糊涂,实在不符合师尊的行事作风。”
白英皱眉:“你觉得我会伤害容儿吗?”
苏木道:“当然不会,只是疑惑罢了,合欢宗的魔功这么简单无害,那天下人岂不趋之若鹜?又如何人人避之不及。”
“变阴阳之体,双性身子,给你,你练不练?”白英反问。
这倒是把苏木问住,可是在炼化玉简之前,师尊难道就知道修炼这份心法的前置条件?他心中好奇也就直接问了,白英沉默了一下:“如果我说知道呢?”
“那师尊为何还要让华容修炼此功?”
“除此之外,还有让他提升修为的法子吗?”白英叹气道,“若不是他着急,我也不会想到此功。”
“师尊,这份魔功,真的只要付出双性身子的代价吗?没有其它后果?”苏木再次询问。
白英郑重地回道:“有什么后果我会来承担,容儿不会有事。”
见状,苏木也就不再追问。
第四十五章 奸夫当着人夫的面爆艹人妻
沈断一回来,华容的心思又开始活络,每天穿着赤橙黄绿青蓝紫的各色衣服花枝招展地蹦来蹦去,沈断在院中练剑,他也跟着在一旁拿着树枝手舞足蹈,装模作样地跟着沈剑比划,只是姿势奇丑,招式全错,非常离谱。
华容脑补的画面是:沈断过来手把手指点他错误的剑招,然后两人靠在一起情意绵绵地练剑。
现实的画面是:沈断剑招凌厉如冰,剑风所到之处皆带起一片寒霜,盛夏酷暑的天气仿若寒冬腊月,华容被剑风逼得节节败退,躲到角落,漂亮的新衣都被刮成了一片片,无比狼狈地挂在身上。
华容郁闷地离开,见白英提着一盒糕点向他走来,孕中的华容嗜甜,白英闲暇便会给他做些甜点,满足华容的口腹之欲。他远远见华容穿着一身布条装,满脸疑惑:“容儿,你衣服怎么了。”
华容一脸怨气:“相公在院中练剑,把我的新衣服都给噼坏了。”
白英闻言就把食盒递给华容,然后趴到院墙上,往院子里狂撒银针为徒弟出气,华容一边啃着糕点一边叮嘱道:“师尊,你不要扔太多,把相公伤到就不好了。”
“他欺负你你还为他说话?”白英顿了顿,“我下手有分寸。”
沈断看着漫天暴雨梨花针,陷入沉思。
华容往嘴里塞着糕点,突然生出一个主意:“师尊,我们一起去泡温泉吧。”
白英看了一下天气,马上明白他的心思,他从墙上跳下来,挑眉问道:“沈断没碰你?”
华容眼眶一红:“他说可以每月十五跟我行房一次,这句话是他十六跟我说的,呜呜,师尊,你是不是没把他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