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青宽容地说出可能的后果,虚情假意的忧虑:“那样小鱼会很伤心吧,被关在屋子里,每天只能等着我回来,到时候又要掉眼泪了”

一如既往,温和的警告,用关怀的语气说出来,时鱼的心凉了半截,一种被监视的恐惧攫住了她的心脏如果今天发生的事情已经被沈慕青知晓,那她们之间交流的话,他是否也清楚?

所有构想的计划,在面临Alpha密不透风的控制时,都显得那么薄弱。

但无论如何,不能被一句话乱了阵脚。

指甲按进手掌的软肉里,轻微的刺痛让时鱼勉强保持镇静,她转过头,看着沈慕青笑意不明的眼,冷笑道:“不就是怕我又逃跑吗,说得好像多关心我安全的样子。沈慕青,你们都把定位按在我身上了,就算我真的离开,行踪就在你们眼皮子底下,还怕什么?”

见时鱼生气要起身离开,沈慕青赶忙按住她的肩膀,把人固定在自己腿上,他一副被误会的可怜模样,俊秀得有些妖异的脸上,狐狸眼勾人动魄,压着声音哄:“我就是看其他闲散人能陪着小鱼一起出去,心生嫉妒,是我说错了,小鱼别生气呀想要什么就跟我说,就当我赔罪好不好?”

时鱼眼神一动,正想开口。

但突然,一阵隐隐的、熟悉的钝痛打断了她的思路来自,小腹。

“!”

时鱼几乎立刻就意识到那是什么,慌忙要推开他起身,却被不明所以的Alpha抓住手臂。沈慕青看出她的异样,神情古怪又焦急,他皱眉问道:“怎么了?”

“放开我!”

时鱼没心情和他解释,急急地甩开他的手。

她只想赶紧去找季韫律提前给她准备的卫生棉,然后跑去厕所,自此来到这个世界,她焦虑太甚,月经失调,早就无法推断时间,熟悉的疼痛从腹部蔓延的时候,估计已经迟了。

沈慕青看着时鱼跑到储物的盒子里一通乱扒,从里面拿出几个类似绷带的东西,就跑进卫生间。Alpha敏锐的嗅觉让他嗅到一丁点不知从哪儿渗来的血腥气,他眸光一暗,几步走到卫生间门口,敲了敲门,迟疑地问:“小鱼,你受伤了?”

卫生间里没任何回答。

沈慕青不知道她瞒了什么,思虑片刻,果断按下把手,把门打开,可迎面就被时鱼恼羞成怒地扔了一卷纸:“沈慕青!你他变态啊!”

沈慕青侧身躲开那卷砸过来的纸,看时鱼狼狈地半提着裤子,穿好的内裤里鼓起一块,他语气有些难以置信:“我记得昨日没有磨破啊,小鱼,你”

时鱼气得拿另一卷纸砸他。

“滚出去!!!”

0125 123 他终于抓到这个机会撬开她心防的机会。

“月经?我以为你今天骑马的时候被磨破大腿了,就嘶小鱼别掐了,好痛的”

“沈慕青你有没有点羞耻心!你个变态!”

Alpha躺在沙发上,乌发散开,好笑地揉了揉腰间被掐的地方:“我错了,但是至于羞耻心按你的描述,不都是受伤,身体里流出血,和羞耻心有什么关系。”

时鱼本来骑在他身上抓着他的衣领气急败坏地锤他,听见这话,她不知该如何反驳,别扭地说:“反正不太一样。”

沈慕青贪恋地看她神情鲜活的样子,眉梢都添了些缱绻的意味,手掌放在她腹部,热度透过单薄的布料,他轻声问:“那小鱼这里会痛吗?子宫内膜脱落,听起来不是什么好受的经历。”

“当然会。”时鱼恹恹地说,“每个月都会疼那么几天。不能剧烈运动、不能吃过凉的东西,就算疼得太厉害,止痛药也不能吃得很频繁,会有耐药性。”

沈慕青听得皱起了眉:“Alpha和Omega发情期尚且还有专门的抑制剂来控制,消减疼痛。在你们那里,没有更好的解决方法吗?”

“没有”时鱼摇了摇头。

“那也不能这么忍着。”沈慕青定定看着手掌下那块微微胀起的地方,说,“联邦根据你的体质研究了特殊的止痛药,一会儿我让医生给你拿,痛了就先吃。如果你觉得不行,我和联邦联络让他们把季韫律叫过来,他是联邦派来研究你身体的研究员,该了解你的情况。”

时鱼没吭声,瞥向他那一眼里似乎在说“你居然肯让他来”。

沈慕青领会到时鱼的意思,撑着手臂坐起来,揽过她的腰,动作小心地把人抱进怀里,手掌一直覆在小腹上,替她暖着:“季韫律不过是一个领命于联邦、于我而言无足轻重的人,就算来了也只能替你检查身体,他要是乐意,我不介意让他旁观我们的婚礼。”

“无所谓。”

时鱼身上难受,懒得费力气去抵触,就这么卸了力气靠在沈慕青怀里,眉眼低垂,模样罕见的温顺。

沈慕青在浮空屏幕上随意点了个电影,影视声响的一点嘈杂像是白噪音,平缓的呼吸声就在耳侧,怀抱温暖,连带着腹部的钝痛也稍稍缓解。

明明从未心意相通,而此刻,他们之间的氛围竟出奇的温情。时鱼被他圈在怀里,专心致志地看荧幕,而他垂着眼,用目光细细描摹她的面容。

看到吸引人的地方,时鱼眼底会浮现零星亮光,可爱地让沈慕青想去亲吻她的眼角。偶尔顺应想法,偷袭似的吻了一下,被她嗔怪地瞪一眼,他轻笑着,无辜地说是情不自禁。

时鱼很少这样安静得依偎在他身上,没有怨恨、没有疲惫,往日只有欢爱过后,他抱着人去清理,她昏昏欲睡地趴在他身上,无意识的抽泣渐渐平缓,他才能偷得一点仿若相爱的温存。

沈慕青知道,一定是那两个Omega说了什么,他的妻子态度才会缓和。他看得出她色厉内荏的掩饰下,她靠近时的僵硬和颤抖但没关系。

Alpha餍足地抱着他柔软的、可爱的,或许有些倔强,但永远鲜活的妻子,手掌下是因为月事而有些胀起的腹部,脆弱的生命之源。

他会忍耐到新婚之夜,把自己献给她。等排除了所有不安稳的因素,他就可以安心享用他的爱人,从指尖啃噬到脚踝,一点点把人舔干净、吃进肚子里,把精液灌满脆弱的宫腔,未来,无论那里会不会拥有属于他们的孩子她都不能离开。

沉浸在影视里的人似乎隐约察觉到那令她毛骨悚然的窥视,不安又警惕地扭头去看他,却只望见沈慕青笑容依旧的样子,覆在她小腹上的大手微微收紧,问:“怎么了?”

“没什么。”

沈慕青似乎捉到了和时鱼和睦相处的契机,和沈泠玉请了两天假陪着她。虽然她一再反对,说自己待着也死不了,还是被Alpha轻飘飘的驳回。

这两天时鱼的情绪波动有些大,心情也容易阴晴不定,动不动就和沈慕青呛声。只有禁止行房事这条明例能让她心情稍微愉悦,理所应当地把他踹开但总是被重新扑过来的Alpha按着咬乳尖,把乳头吮得烂红,碰一碰她都要啜泣着发抖。

或许是暂时没有性事上的强迫,沈慕青能感觉得出时鱼的容忍度在扩张,被他舔奶子的时候竟也会不小心叫出声,又红着脸咬住唇,羞耻得不敢看他。

差错发生在第二天晚上。

早上时鱼睡得朦朦胧胧被Alpha舔醒,一低头看见他一边抓着她的乳乱揉,一边埋头吃,发觉她醒了,满脸无辜,还当着她的面伸出舌尖勾了勾红肿的乳尖,勾出暧昧又淫乱的银丝,气得她抬腿把人踹下床,晚上论他怎么说都要自己睡。

沈慕青知道自己把人气到,也只能应了,睡前用恒温杯接了杯热水,想放到时鱼房间里让她早上起来喝,可一靠近门,就听见里面传来隐隐的啜泣,他面色一沉,打开门就看见床上的被子拱起小山似的弧度,里面传来隐忍的哭声,像是咬着唇哭的,断断续续泄出。

“呜”

等他掀开被子一看,时鱼像婴儿那样蜷缩在床上,两手捂着小腹,痛得拱起背,脸色苍白,目光呆滞,冷汗浸透了额前的头发,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湿漉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