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了?”
他颤抖的手扣住她的肩,将她往下压了些,隐忍的声音沉暗晦涩。
游郁抬眸看他,他的眼神一如往常的温柔宠溺,没什么异样,而且她还惦记着下山,半是敷衍半是哄他:
“怎么可能……”
“来不及了……”蒋轻舟捂住她的嘴,冰凉的唇贴着她的耳廓,热气很快变凉,只剩沉沉酒气。一字一顿,他的声带像被割裂似的,透着不忍听的痛感。
挣扎着想要推开他,她再野,都很少在这里睡觉,更何况在这里,在窗子下,做那事。
“嘣!”
她肩头那两根纤细的带子齐齐断裂,游郁慌乱地下意识伸手去捂,连控诉都来不及出声。
蒋轻舟沉着脸,眼底涌出几分躁动的情意,将她的手牢牢禁锢,两条腿也夹在他的腿间,滚烫顶着她。
“你疯了?”
“是,我疯了。”眼神执拗,动作凶狠,声音却又那般脆弱可怜。
蒋轻舟倒情愿自己是真醉了,也好过现在,清醒着暴露本性。他不怕吗?
他怕,可疯狂的念头在一念之间爆发,再难收场。
他在游郁下山之后,忍着心火翻腾,替她将父母送出去旅游,拿了监控视频,处理了那多嘴又绿茶的小妹妹。明明只要她接了电话,就会知道他将一切都处理的很好,并不比范修齐逊色。
可她终究还是不信他。
那就什么都别再说了,做给他看。
游郁在他变幻的眼里,猜测是因为将他独自留在山上,喝了这许多酒,太过委屈,因此在她身上耍着酒疯。
身体不知为何,越来越疲软,困倦。算了,看在他喝的是果酒,缠绕着她的酒气实在是好闻,就让他亲一亲,再下山去。
游郁闭眼,等着他靠近。
意料之外的,他湿热的吻贴在她的颈侧,不再绅士,没有笨拙,难见技巧。他如野兽一般,在脖颈处周游啃咬,嘬吸,喘息。
游郁常年沉溺于酒气,能叫她欲望攀升,耽于挣扎。脖颈处还是热的,身下陡然一凉,他的手已经覆了上来。
蒋轻舟变着花样,将她熟透的身子,弄得颤抖不止。阵地转换,他埋首在山峰间,湿淋淋的舌搅着,等着一处挺立殷红如红莓时,又换了另一处。
游郁手指插进他的头发里,无处不被他挠着,可还是不够。她摸索着他的上半身,硬如铁,烫得她将手缩了回来。
“好困,不做了。”她吟哦出声。
游郁实在没力气再和他周旋,身子是想要的,下身的温热能证明,可脑袋真的撑不住了。
意识朦胧之际,她好像瞧见,蒋轻舟嘴角带着一抹晦涩不明的笑意,腿间却是一点也没放过她,缠着她,挤着她,磨着她,不死不休。
再次醒来,已是第二天的上午,身上满是昨夜留下的痕迹,没有一处是好的,下身更是酸痛难耐。
“蒋轻舟?”她嘶哑着声音,去寻罪魁祸首。没办法,她尝试过下床,但撑着都走不了几步路。
蒋轻舟端着粥,笑吟吟走到床边。屋子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却找不见香薰盒子。
“你昨夜点了香?”
游郁按着喉咙,问出口,她想自己一定是感冒了,想着昨晚在榻榻米上,难不成是那时吹了太久冷风?
“找着了一点普通蚊香,山上蚊子多。”随手指了指角落里,剩下的一点榄菊蚊香。
游郁半信半疑,顶着一脸红晕,想要将昨晚的事问清楚。还未开口,蒋轻舟仿佛有所预料,轻笑道:
“椰椰酒品实在不太好,昨晚……”别过脸去,给话留了想象的余地。
“那你也不该如此,欺负我。”
游郁撩开一点被子,又羞又急地指控蒋轻舟。她身上这痕迹,这痛楚,若是没有个好几次,怎会如此。
蒋轻舟笑着走到床边,挨着她坐下,将被子给她重新改好,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握住她的手,笃定地说:“下次一定,控制好力度。”
游郁被弄得更羞了,她注意到,蒋轻舟掖被子时,眼神始终停留在胸部,上面姹紫嫣红的痕迹,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
而且,若是往日的蒋轻舟,一定是小心翼翼地回她,“姐姐,对不起,昨晚姐姐太招人了,我一时没忍住,才会那样,姐姐千万别怪我……”
再细想,好像蒋轻舟现在甚少叫她“姐姐”。
“你现在为什么不叫我姐姐了?”倒不是对这个称呼有多在意,只是恍惚间觉得,好像他们之间,一种固定的关系平衡被打破,天平倾斜在他那边。
掌控权亦是。
蒋轻舟给她轻柔地揉着肩,明明她说了肩还能忍,腿更酸痛一些。他将唇贴在她耳畔,逗弄她:
“床上可以叫。”
她实在想不明白,怎么一天一夜过去,蒋轻舟学了那么些坏招子,一点一点全用在她身上。
这哪里是什么乖乖小狗,分明是纵欲恶狼!
游郁背过身去,不再理他,喝了药之后,头越发地沉,不多久便再次睡过去。
“她的衣服,是不是在你那?”
“是哦,她昨天慢吞吞的,走得极不情愿,竟将衣服忘在我这里了”
范修齐心情大好,带着胜利者的语调,手边正是游郁弄丢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