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告诉你们,范总不玩视频平台的,他今天特意成立了一个团队,维护她。”
……
诸如此类,游郁严重怀疑,范修齐组建了夸夸群。不过,事情到这一地步,算是解决了,游郁决定暂且放过这个小点。
做完一切后,游郁向祖芸确认家中是否还有骚扰电话,却并未接通,想是他们主动拔了电话线。
餐桌上,游郁望着手机出神,想着该打一个电话,给蒋轻舟讲清楚这边的情况。
“游郁姐,你不吃么?”
她被范修齐团队的成员,拉来聚餐。实在是拗不过这几个小女生的热情,游郁便跟着来了。
电话铃声响起,坐立不安地游郁瞟了眼,是蒋轻舟打来的。她在心底组织好语言,良久,才按下接通键。
“我在外面吃饭,等会儿就回去”
今天一整天,大脑都高度集中。这一下子松懈下来,反倒叫她彻底忘了,蒋轻舟被她留在山上。
“郁郁,吃点这个,你从前最爱的”
范修齐自然也在,就坐在她旁边。
他的声线清晰,足以让客栈门口的蒋轻舟听清楚。
??29 你疯了
游郁手一抖,不小心挂断电话,小女生们又聚上来劝着酒。她猜测,蒋轻舟该是自己下山了,成年人能连这点判断和主见都没有吗。
路边摊氛围出奇的好,范修齐也没往常那般,她忍不住又多喝了几杯。说到底,她还是爱玩,已经许久没想这般和同龄人聚在一起,天南海北地侃大山。
从前,是范修齐管着她,时刻注意形象。现在,是蒋轻舟缠着她,几乎是不分昼夜。
有那么一瞬,她想过一个人的自由生活。
酒至半酣,游郁再次接到蒋轻舟的电话,只有椰崽的“汪汪汪”声。她试探性开口:“蒋轻舟?椰崽,你爸爸呢?”
电话里椰崽大声回应着,时不时转换成着急的呜咽声,伴随着清晰的风车转动声。
莫非蒋轻舟还在山上?
在白城,只有蟠山上才有风车,而她的小木屋原本是当初建风车的工人房,后面被她买下来做了染房,房子四周一到夜晚,便都是呼呼不停的声音。
游郁走到僻静处,按了视频通话,祈祷着椰崽会接通手机。长久的响铃声搅得她眉心直跳,有事发生的预感。
再打过去,终于接了,画面是木屋的屋顶,简陋的白炽灯发着光,还有水流声。仔细听,又像是灌水的声音。她记得,她在木屋里藏了些青梅和杨梅酒。
稍作迟疑,游郁挂断电话,找到了放在一起的衣物,和众人告辞:“我爸妈还在家里,我得回去看看。”
她扯了谎,手将衣服攥得紧紧的。游郁自己也分不清,是害怕被范修齐发现跟着去添乱,还是担心蒋轻舟。
还好,范修齐没说什么。
平日里上去蟠山的人,本就极少,遑论夜晚。海风将游郁吹得清醒了不少,暗自气愤,怎么一天天净跟醉鬼纠缠。
她劝自己,这次是蒋轻舟,不是别人。
再没有比她更矛盾的人,她喜欢蒋轻舟,但真的没那么多耐心,即使只是短暂的分开,她真的可以做任何会伤害他的决定。
喜新厌旧是她的标签。
还没到小木屋,椰崽就跑来接她,扯着她步伐又快了几分。山上冷风萧瑟,游郁将衣服又裹紧了一些,心里却又胡乱想着,不知道蒋轻舟抗不扛得住这风。
黑沉沉的夜,小屋孤零零地矗立,冷白的灯光透过玻璃散出来,树叶和着风车转动的声音,沙沙作响,此刻的场景极像一幅沉静的画,等着人唤醒。
进了里屋,风才小些。蒋轻舟软踏踏的靠在桌上,还是往日那般温润的小狗,只剩地上桌上零乱的酒瓶,在无声地控诉。
他酒量很不好,但酒品很好,是游郁调侃杨娜妹的原话。
“蒋轻舟?”隐隐的香气传来,熏得游郁本就腿软的身子,头昏沉沉的,声线也不稳。
听见声音,他抬起头来,不确定地朝游郁的方向看过来。游郁瞧着,这模样,便是让她上山十个来回,她也是愿意的。心里也暗自松了一口气,还好,瞧这脸色,应当没有醉得很凶。
他靠在椅子上,偏着头沉进黑暗里,坐着的那块地方,刚好是黑暗和光明的交界处。窗户没关好,风轻易吹开白纱帘,飘到他身上。
画面森冷,气氛诡异,香味却越来越浓郁。
“山下很热吗?”冷风将蒋轻舟的声音,吹的带着冷意。
游郁低头瞧了瞧自己,大衣松散开来,里面是一件紧身羊绒吊带裙,恰到好处勾勒出身材的曲线。低胸的裙子,堪堪遮住半个胸部。
将衣服重新裹好,环膝靠近蒋轻舟,游郁开口解释:“里面还有一件毛衣的,当时被她们放在一堆,我走的时候没找见。”
“啊!”
蒋轻舟从黑暗中伸出手,将她拉在怀里,大衣再次敞开。游郁诧异,已经喝醉的人,怎么还有那么大的力气。
“穿好。”蒋轻舟将裙子往上提了提,大手覆在她的手臂上。
“那件事解决好了吗?”声音逐渐柔和。
风依旧呼呼吹着,游郁微挣,想要去关上窗子。如愿,屋子里开始暖和起来,她这才回他:
“他都弄好了,不用担心。”
游郁低着头和那块白纱帘较劲,将它打成一个结,看起来是害羞躲避的模样。
蒋轻舟起身,步步逼近,冲动地将她拦腰抱起,放在窗下的榻榻米上。这榻榻米是她淘了范修齐民宿淘汰的旧货,大且软,此时她还未察觉有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