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昏迷四天了......”

女人淡淡问,“君晋九来过吗?”

“他没来过,突然有人通知我妳在这里,到底出什么事了?”,这医院普通人进不了,有钱也没用,全是最顶尖的服务,以及安保,前几日检查都说她的身体奇迹的并没有大碍,只不知为何总不醒。

“在H市发生车祸。”

“你们跑去H市?”,这没料到。

她似沉吟,没有回应的意思,不过她做什么,他亦不能置喙,只是忍了片刻依旧忍不住问,“他伤得很重?”

“没有,他没什么事。”

出院后,又过了三周都无消无息,意外后,君晋九一瞬隐身仿佛从未相识过。

幼儿园舞蹈班的工作没有了,但有一个市内知名舞团立刻递出邀请,她接受。

陈山楠略有些着急,但无事可做,干脆返乡下几日探望父母,他们一直不知儿子遭逢骤变,公司没了,巨额债务,几乎身陷囹圄说不定命都要丢。

待陈山楠回城,她便说订了个地方一起吃饭,舞团练习结束后会合,他自然无二话。

只是一间很普通的餐厅,位置在城西,玻璃屋似的,三面通透,他们坐在窗边,一顿饭很静,他战战兢兢地吃,不多时,她突然抬起脸,唇边绽出一抹淡笑,霎那犹如春色乍放,满眼美不胜收,他被这眩光所摄,呆呆愣住。

红唇开开合合,说了几句风马牛不相及的琐事,陈山楠不笨,很快反应过来,敛了僵硬神情也扯起一点笑。

“他在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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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恳求着含肉棒

文/可丽露

君家不算高调,亦不算神秘,负责的庞大事业在京自然有公开办公室,只不过以君晋九的身份,十天半个月也不需要过来坐班,事情在哪里都可以处理。

但他没料到,又见到她。

远远的,和上次一样不可思议,女人的侧颜毫无预兆乍然撞入,交通灯阻隔的数秒时间中,他于数尺开外的车阵里恰巧抬目,她在餐厅中,对面是她的丈夫。

数千万人的庞大城市,个体生生灭灭,偶然机率小于不可计算,但这奇诡的一幕却不知为何有如命定,一瞬震荡心中不明确的东西,仿佛有什么更宏大不可测的力量当头笼罩。

暂止的瞬息霎那掠逝,绿灯亮起,她还在窗里笑着,一下又看不见。

见他一缓,姜润将目光投射,远处那名女子又在大堂柜台前,君晋九的步履未停,现在保安更严密,一行人很快入了电梯。

他平铺直述地说明,“君先生,其实这周她来过很多次了。”,过去不是没有女人纠缠过君晋九,但大都不敢明目张胆,还是怕的,这并非普通人。

“做什么?要钱?”,世俗而直白的愿望,她若是那样,他会不会仍然心动?

“只说想见您。”

见他没有回应,姜润明白意思,待会儿便交代下去,连大楼都别再让这女人靠近。

正要报告别的事务,君晋九却突然开口,“她丈夫是不是又有什么状况?”

姜润愣了半秒,“呃,我查明后跟您汇报。”

轻、准、美。

轻盈俐落收放自如,精确稳定不差分毫,优雅高贵至善至美,要达到这样的要求,才能进入最顶尖的舞团。

团员不少都有国家团的经验,聂青涟不算特殊,有些许背景的也大有人在,但没有人能像这个新来的舞者一样,让舞团经营者连一合之力都没有,只能收下。

跳得也不错,但不是最顶尖,脚踝受过伤,在某些推至极限的动作里仍会显出一丝吃力。

流言很快蔓延,都说是大人物私宠,过了一个半月,流言没有消弭的势态,也没人能打听出来神秘人是谁。

那女人亦不同寻常,多余的话一句也没有,面对隐隐绰绰的冷嘲热讽,依旧轻、准、美到令人惊诧的程度,好像一个根本没有情绪的人,金刚不坏,百无聊赖。

她是真美,无论是静止或是流动的状态。

向晚斜阳射入,昏黄幽魅,巨大练舞室,四面镜墙,把杆上长腿正拉伸,舞衣露出的肩背肌肉纤长细密,而那双手正往腿尖延展。

长发紧紧高绾,露出天鹅般的颈项,远看,光线之下仿佛肌肤上还有荧荧一层细腻薄汗,在冬日里充满热度,镜中身影乳波高挺,随侧弯动作挤压。

只一眼,热流便霎时下冲,他惊于自己反应,突然生出懊悔为什么竟身处此地,却晚了。

镜的世界映照一切,避无可避,她已瞧见。

似幽似怨,一瞬回眸。

相望着,怒又横生,他迈步走去,而她竟还是那副无知无觉的模样,放下腿,靠在把杆旁。

“放妳走了,为什么还找我?”

似觉察那语气不善,那双极美极长的杏眼略略一慌,不知怎么答。

“怎么?发现色相交换其实比辛苦挣扎的人生轻松得多,张开腿挨操就能换东西,所以食髓知味了?但这也是要分人的。”,他掣着唇一笑,金丝框的眼镜在窗儿漏进的橘光里一闪一闪,看不清他嘲讽目光。

“妳已经没这个价值。”

是啊,世上的女人这样多,他要多少有多少,他父亲喜欢玩新鲜女干部,他自己却没有固定口味,但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女人似乎就是不同,看着娇弱,实则胆大包天。

“我......我只是想知道你好不好......那天的意外......我好怕你后来......只是这样而已。”

“这是妳能管的?没人交代妳从此闭嘴不准再提?”,愚蠢的女人,愚蠢的连好好藏匿心机都做不到的女人,他迫近一步,将她死死逼在杆旁,那胸脯起伏,乳波颤颤。

有的,离开医院时早有人令他们静默,否则后果难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