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见链条哗啦的响声，手腕被男人强硬地拉开，“咔哒”铐进手铐里，冰凉镣铐将手腕锁住，然后是脚踝，阮霄喘着气压住路嘉澍，放出大量信息素让omega安静下来。

“放开我！”路嘉澍挣扎不能，被信息素与镣铐压制着，只能哭着叫喊，“阮霄，放开我！”

“冷静一下，哥哥。”阮霄的表情冷静得可怕，他柔声抚摸路嘉澍的脸将他的眼泪擦掉，“别哭了。”

路嘉澍扭脸躲过阮霄的手，哽咽地问：“你为什么骗我？为什么瞒着我？”

“如果哥哥知道这一切……还会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阮霄环顾四周，看着墙上贴满的路嘉澍的照片和床上被禁锢的路嘉澍，心里苦涩，但更多的是释怀和满足。

他在路嘉澍面前装惯了好人，但他骗不了自己。他将对omega的占有欲和阴暗心思锁在这间逼仄的地下室，既希望路嘉澍永远看不见，又渴望路嘉澍看见。

让路嘉澍看见他光鲜温柔外表下的阴暗，让omega被污染，被桎梏在他身边，痛苦地承受他扭曲的爱意。

“我们是亲兄弟，怎么可能在一起……这是乱伦……”路嘉澍无助地挣扎，他的理智绷成一根弦，马上就要断掉。

“血缘，就那么重要吗？”阮霄掰正他的脸与他对视，“哥哥，我对你的喜欢从来就不是弟弟对哥哥的喜欢，我想要你，想跟你在一起，所以我不能让你知道这一切，你不该知道的。”

“是谁告诉你的？哥哥为什么打开地下室？”

阮霄的眼神狠厉，捧着omega的手却很温柔，声音也轻：“我知道哥哥去了咖啡店，你去见了谁？是黎砚吗？他跟你说了什么？”

路嘉澍：“你跟踪我？”

阮霄抚开omega的头发：“我在哥哥手机里装了定位器。”

路嘉澍缩了下脖子，眼里全是恐惧，阮霄监视、偷拍、跟踪他，到底是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阮霄看出他的疑问，叹了口气，握住omega的手给他传递体温：“哥哥，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正常人啊？其实我不正常的，我每次看着你，就想把你关起来。”

他扯扯路嘉澍脚上的链条：“就像这样，锁起来，你只属于我，只看着我。”

“我太爱你了，哥哥，但是我这种疯子的爱会让你害怕，我只能把自己藏起来，鉴定报告也藏起来，为了哥哥我可以装一辈子，但没想到被哥哥发现了。”

路嘉澍抖着声音说：“你不可能瞒我一辈子，我迟早会知道的。”

阮霄粲然一笑：“知道又怎么样呢？哥哥就会像现在这样，被我锁在这里。”

路嘉澍：“你要把我锁一辈子吗？非法拘禁是犯法的！”

路嘉澍哭得满脸通红，一股被凌虐的脆弱美，阮霄看得心痒，附身亲了路嘉澍一口，缠绵的唇舌舔过微热的皮肤，留下一道湿漉漉的痕。

alpha放出勾引信息素，阮霄浑身都兴奋起来，他附身压住路嘉澍，要在他脖子上咬一个标记。

“不要！放开我！”路嘉澍头皮发麻，他们是亲兄弟，怎么可以标记？！

强烈的背德感让路嘉澍几欲呕吐，他挣扎着避开alpha的牙齿：“阮霄，不要碰我！你如果标记我，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

alpha瞬间停了下来，路嘉澍继续说：“我们是兄弟，我们留着一样的血……你不能标记我……这是不对的，这是乱伦啊……”

路嘉澍脑子里那根弦终于崩断，他绝望地流泪：“怎么会这样呢阮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我那么相信你，你为什么要骗我？”

“为什么我会是阮腾的儿子？我是个不该出生的人，我的父母都不爱我，外婆死了，路隐那么小，我好不容易遇到你……我爱你，我喜欢你，但是为什么我们是兄弟？”

路嘉澍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思维混乱，徒劳地发泄：“你怎么能心安理得和我在一起？你怎么能标记我？你口口声声说你爱你，你爱我的方式就是把我绑在这里让我痛苦吗？”

他眼睛失焦地看着天花板，几乎是万念俱灰：“我以为你和黎砚是不一样的……我以为你很尊重我……”

“你们是一样的……你们所谓的爱那么高高在上，从来没考虑过我在想什么……你只是骗我去爱你，然后把我关起来，你也要把我当玩物吗？你在耍我吗，阮霄？我的爱这么好骗，你肯定觉得我很贱吧。”

阮霄抬起头，发现路嘉澍状态很不对，过多难以接受的信息让omega情绪全面崩溃，他的眼泪不停流，失神地平躺着，好像马上就要死掉。

“哥哥。”阮霄脸上终于带了慌乱，“不是这样的……你不是玩物……不要这么说。”

“我爱你，我只是不想你离开我。”

路嘉澍看他的眼神很冰冷，阮霄似乎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他慌忙解开路嘉澍脚上的镣铐，将路嘉澍抱靠在床头：“哥哥，看着我，你不要生气。”

“对不起，我不该锁住你，我把哥哥放开，你不要走好吗？”

路嘉澍：“你是想一直跟我乱伦吗？”

阮霄向来不在意道德伦理，但他知道路嘉澍在意，他们之间的鸿沟就是路嘉澍太正常，他接受不了血缘关系，所以他要离开他。

alpha胸口闷痛：“哥哥，没有人会知道这件事，没有人会站出来指责我们，只要你不在意，我们就可以好好在一起。”

路嘉澍蜷缩着身子：“黎砚知道，我母亲知道，迟早会有更多的人知道，掩耳盗铃是没用的，阮霄。”

他抬起僵硬的手，腕上已经被勒出狰狞红痕，声音难得柔和：“给我解开，我们都冷静一下。”

阮霄解了手铐，却紧拉着路嘉澍的手不肯松：“不走好不好，哥哥？”

“放我走，求你……阮霄。”路嘉澍的眼泪簌簌流下，“让我冷静一段时间……”

今天发生了太多事，让路嘉澍的世界观几乎重塑，可是到了现在这种时刻，他看着阮霄的脸，还是觉得心软。万千愁丝裹着心脏缓慢跳动，让他感到一阵悲凉。

他无比确定，他爱阮霄，所以才会痛苦。

路嘉澍掰开阮霄的手指，软着身体下床，垂着头往外走。

“如果我解决了这些障碍，哥哥会继续爱我吗？”alpha声音沙哑，眼睛发红，面色带着狠。

“你不要发疯。”路嘉澍回头，竟然在alpha脸上看到一滴泪。

透明泪珠划过alpha漂亮的脸，显得他才是可怜的受害者。

“哥哥，你要和我分手吗？”阮霄的声音里带着乞求，他咬着牙不敢动，怕自己忍不住将omega拖回来绑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