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1 / 1)

“有口音就口音吧,反正你也用不大着,还难受吗?”

我摸了摸额头又躺回去恹恹道:“头疼,我先睡了,你出去的时候给我带上门。”

他出去了我心中忐忑倒真的睡着了,睡梦中床下陷一个人挨了上来(略)。

于是第二天起床我又变回了一个好女人。

我还记得我读音上的错误,第二天和晖晖在网上学英语的时候边念边窥他的脸色怕再惹笑话。

他注意到后奇道:“你学你们的你老看我干嘛?”

“怕念错再惹人笑话啊。”我没好气道,然后对晖晖说,“你去找你爸教你,他口语好。”

他哼了一声:“笑你两句又不服气了?别来找我,我只会日常对话,词汇量不行,找你妈吧,别念剧就行。”他又笑我。

我知道他应该是在以前的工作中学会的英语,口语很好多半还会吞字,不是教室里一板一眼学的能比的,但……

“考试就考我这种,我英语考试从来没有掉到140以下过,不许再笑我了。”

“宗承……”

我又惊骇地睁大了眼睛。

“……英语也挺好。”

我松了口气之后又疑惑起来,无缘无故提他干什么,我试探道:“他英语好不好我怎么知道?我中国话也没和他说两句。”

“哦。”他拖着长腔答应。

奇奇怪怪的。

第101章 贞洁

在他第三次无缘无故提起生大夫的时候我断定他知道了什么,但我无法确认他知道了多少,也许是生大夫话风里露出了点什么也许是直觉,可他拒绝开诚布公地谈只是用它作为一个把柄来取笑我讽刺我,在他第四次提到生大夫的时候我扭头直接地看着他笑道:“这心理医生也不看了怎么还对人家念念不忘,给你解了心病你就把人放心上了?要演一出春光乍泄?”

“什么春光乍泄?”他不明白。

“哦,”我给他解释道,“是个电影,说俩男的谈恋爱呢。”

王书槐是个祖籍山东出生在七十年代的直男,他抿嘴咽了口唾沫抑制恶心感,我哼了一声不管他了。

我有个姑姑,做姑娘的时候被人骗了坏了身子也坏了名声,最后无奈只能嫁了个癞头男人,那个男人拿她不是处女说了一辈子,有什么好事人家夸他他就这有什么用娶了个二手货这辈子没意思,有什么坏事更是家里二手货的错,姑姑听了一辈子的这样的话,连我的父亲她的哥哥也觉得这是她的错,她自已也就这么觉得了,加倍的对癞头男人好,对男人的迁就从来都换不回什么正面的东西,后来那个癞头男人对着小辈也说姑姑的事,让她在小辈面前也抬不起头,我手心不住地出汗,我也要落到这样的境地了吗?终生戴着一个专门为女性做的名为贞洁的枷锁?

我回庆州带着晖晖去找灿灿玩,她们俩玩得正好的时候三姐突然八卦道:“师哥查咱们市酒店监控干什么你知道吗?省里是不是有什么特大要?跟我说说。”

我哪知道,我笑道:“他工作上的事……等等,他查什么?”

“七月十二号那天圣豪酒店的监控,是有什么大案子吗?为什么不和我们市局合办?肯定是想独吞战果,这个王八蛋。”三姐恶狠狠道。

我突然笑起来。

三姐奇怪道:“你笑什么?”

我笑的停不下来,摆手示意自已没事。

我回家给四姐打电话,我说我要借钱。

“多少,我给你打过去。”

“一百万,我打完官司……”

她不等我说完就道:“行,我这就给你转,不用还。”

等钱到手我凑了一共二百八十万给王书槐转了过去,他的电话马上就过来了。

“犯什么病呢?”他问我。

我组织了一下语言道:“二百八十万我已经还给你了,从今天开始,你我只是前夫前妻晖晖父母的关系,我不欠你的了,不要再见面了。”

他喝道:“刘然你又犯哪门子神经!”

我依旧语气平静:“麻烦你以后对我客气一点,毕竟我还是晖晖的妈妈,我不想让她对我有什么误解,觉得我欠她爸爸的或者道德上有什么瑕疵。”

他在那边说了句脏话我就毫不客气地挂了电话。

我如释重负,我宁愿欠别人实质上的东西也不要亏欠道德或感情,接下来一门心思还四姐钱就好了,我在精神上是全然自由的,我的身体我自已说了算,我要和王书槐做也好,和生宗承做也好,没有人能从道德上审判我,我不是我姑姑,我也不会变成她,我用亢奋激昂的想法独立凌然的自尊心把我对王书槐的爱意压了过去。

第102章 四姐

我预料到完全分开前肯定还要吵一场,我开始模拟吵架的流程,他可能会说什么我要如何应对,想了半天最后觉得多半又是鸡同鸭讲,最后决定临场发挥,大不了一口咬死就是烦男人烦他了,这一天来临的时候却很平静,他平静地敲门进来,像以前一样坐下让晖晖汇报本周动向,让她高抬腿又打了一套拳,检阅军队一样,做他的女儿就该落地就是个兵,我在一旁不屑一顾。

我已经收拾出了第三个卧室,我们三个一人一间,但是他不顾我的阻拦进了主卧不客气地坐在床上开始第一句话。

“钱哪来的?你手里有钱但没那么多,借的谁的?”

我没想到他问这个,愣了一会儿才道:“跟你无关。”

“你能借钱的地方无非就俩,你三姐和你四姐,刘君我已经问过了不是她,那是刘萌?”

他的调查他的推测让我无名火起,我加重音又一次道:“跟你无关。”

他自说自话:“如果是刘萌马上把钱还回去,一定要把转账记录留好。”

“我……”等等,他话里的重心让我察觉了不对,我敏锐道,“她出什么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