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高临下看着我一字一顿轻道：“听你的，老婆。”

我们俩对视了一会儿俱都扭头调试，从此放弃了这一类的称呼继续改叫大名。

（略）。

“怎么了？”我问道。

“哦，没事，有点痒。”他笑道。

我闻言变本加厉：“原来你怕痒！”说完就去挠他。

晖晖一直对她爸爸又敬又怕，有我带头也闹疯了，他一时招架不来挡得住这个挡不住那个，最后忍无可忍一胳膊把我们俩撩翻，拽着睡衣袖子把我们俩捆在了一起，我和晖晖被捆的脸对着脸又哈哈大笑起来。

他站在床边拍了拍手道：“俩疯子。”说完他突然变了脸色。

“怎么了？”我问道。

他这才看着我抱歉道：“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说。”他怕“疯”这个字伤害到脆弱的抑郁症患者。

这个时候我因为兴奋嘴比脑子快，抢白道：“没关系的小姐姐。”说完我才反应过来，我不介意这个“疯”，他未必然不介意“姐姐”。

我赶紧从宽松的睡衣里钻出来和他抱抱，拍着他的背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看了一眼还在睡衣里钻来钻去找出口的晖晖偷偷在他耳（略）我心里你也是最男人的。”

他推开我面无表情地看了一会儿，我虔诚且认真地点头给他看，他突然深吸一口气说要去洗手间就走出去了，我冻的打了个哆嗦，我从睡衣里钻出来只穿着一条内裤，赶紧把晖晖救出来又套上了睡衣。

因为他的“无能”我甚至开始裸睡，早上又被叫起来吃早餐，我浑浑噩噩从被窝里爬出来找衣服，他一阵风一样走了出去门也被砰的一声关上，我莫名其妙，等我磨磨蹭蹭从卧室出来客厅已经没了人，我嘟囔着又干嘛去了打开了洗手间的门，我再次忽略了哗哗的水声，他在里面洗澡。

我下意识一边道着歉一边往外走：“对不……你在干嘛！”我火冒三丈。

（略）

第66章 天命

我就像抓到青春期的儿子自渎的妈妈，抱着胳膊翘着二郎腿怒气冲冲。

“好了，解释吧。”

他穿着睡袍头发还湿漉漉的一副不知悔改的样子。

“人都有生理欲望的你知道吧？”

“我需要你说这个吗！我生物学的很好！”

“嘶，这个……”他也翘起了二郎腿。

“说呀，”我催促道，“今天这事不给我个交代没完，你对我没有欲望我能理解，你骗我这事怎么说！”

他反驳道：“谁说的，刚才脑袋里想的全是你。”

我差点被气笑，呵斥道：“好好交代！”

“嗐呀，”他抬头叹气，“从哪说起呢？”

“从头说起！”

他倒是真的从头说起了，但我没想到这么个头。

“你知道乔峰吗？”

我想了想迟疑道：“是电视剧里的人物吗？”

他顿了顿道：“电视剧我没怎么看，我看的是小说，以前给首长执勤，那个时候又没有手机，抽烟解乏，无聊也看了些小说，当时年轻嘛，最喜欢乔峰，而且，他也是父母双亡宋辽不分的无家之人……”

我忍不住坐直了身子耐心听他说。

“这人呢，武艺高强义薄云天，可依旧挣不出一个命去，亲人爱人哪个他也留不住，我当时就想我若是有他的本事定然不会落得他的境地，可晖晖那个事以后我想我错了，人哪里能斗的过天，多少心比天高的英雄豪杰白发人送黑发人，我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后悔我是真后悔了。”他突然认真看着我。

我搜寻话开解道：“人生境遇大多如此啊，强求不来的。”

他充耳不闻，拍着胸口道：“我想我还年轻，我看淡名利吃斋戒色潜心修佛我悔过，给妻女积福。”

他的状态不对，我紧张地蹲到了他身边看着他的脸问道：“你怎么了？”xl

“可你还是因为我陷入了危险中，进去之前我想是不是我做的不够多，想到最后我觉得这大概是我的命，乔峰那样顶天立地的英雄不也是留不住阿朱？但我不要做乔峰，我不要看着我的女人死在我面前，我就要挣出这个命去！哪怕以我的命换你的！”他突然站了起来。

“你想太多了。”我站起来徒劳地安慰道。

“濒死的时候我心里只有这一个念头，我不服气，什么天煞孤星什么六亲妨尽！我所杀之人无一人不该杀！凭什么要应验在我妻女身上！我王书槐生立于天地间死也不倒在命上！莫说我五十，我就是六十、七十、八十，我也不服气！”他低头看着他的手缓缓握成拳头，“以文以武以情以功德，古往今来的英雄都以自已的方式证得了大道，我王书槐便要以命证道！天要我的命就来拿吧！我便要拿我的命护我妻女一个周全打出一片天下！凡人我已自认无敌，往后我要与天斗！我要问天命！”他指着天悍然道。

这已经不是说怪话的层次了，子还不语怪力乱神呢，话不能乱说啊，会应验的，我焦急地踮着脚去捂他的嘴。

他此时却突然低头捧住了我的脸怜悯道：“可你太柔弱了，我看那些书的时候实在是想不明白，怎么有人会被自已小脑袋瓜里的想法杀死呢？”

我流下眼泪来哭着埋怨道：“二年级的学历你搞什么哲学啊？佛学还不够你学的吗？”

他笑道：“已经不信了，我现在吃素戒酒是为了身体健康，不然贼老天也给我来个肝癌怎么办？做早课是为了静心，安心想会儿事情，至于远着你，我想让你跳出我的因果去，刘然，你太弱了，但我不能没有你，就像乔峰不能没有阿朱，乔峰最后认命雁门关自刎，我想若是阿朱活着他断然不会如此，四海列国千秋万载只有一个阿朱也只有一个刘然啊对不对，但你放心，我会护着你，每天对你说甜言蜜语，只是，你不配站在我身边。”他推开我遗憾道。

我哭着反驳：“我现在已经很勇敢了！”

他给我擦眼泪又把我抱到怀里道：“我知道，我知道，初中生已经长大了，长大了就好好过日子不要再滥好心了，不要把自已置于危险中，算了，说了你也不听，有我呢有我呢。”

我泣不成声。

第67章 家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