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早上喊你你可不许推。”

不推是不可能的，我被摇醒的时候脆弱表示：“我的背又开始疼了，你们去吧，你要和廖姐好好联络感情，我们一家会好好照顾你们的孩子的。”

“小骗子。”他这么说，像以前一样压到我身上跟我接吻，我能尝到牙膏的薄荷味，还能感受到新刮的胡茬扎着我的脸，还能感受到被子里面不老实的大手，还能摸到大腿上的同样不老实的别的东西。

第24章 案件

我和老东家的官司还没有打完这天警察突然到公司来找我让我和他们走一趟，我问心无愧，我没有泄露公司机密也没有做什么别的，配合的跟他们上了车，到了地方我的手机和包都被收走，连首饰钥匙也不许我带，接着就是一个领导样子的女人接待我给我倒水。

我问道：“你们掌握了什么新证据吗？”

“嗯？”她反倒愣了，“什么？”

“我和兴辰的官司啊，你们不是因为这个找我吗？”

“哦，你误会了，不是这个，是，”她组织了一下语言道，“你是王润晖小朋友的妈妈吧？”

她说到晖晖我立刻紧张起来：“怎么了？她和同学打架了吗？她是不是受伤了？”这就是我能想象的最可怕的事了。

但是事情比我想象的要可怕的多的多。

“有三个抢劫银行的不法分子闯进了银行隔壁的幼儿园，挟持了一个班级的小朋友和他们的老师，就是王润晖小朋友所在的班级。”

我不理解这么荒谬的事情怎么会发生在我身上，我艰难道：“我要联系她爸爸，她爸爸是……”

“王……，”她打断我道，“这次行动就是王……指挥，把你叫过来也是他的安排，我们现在就去见他。”

一个房间里坐着许多人，我们从走廊经过的时候他们齐刷刷抬起脸来看着，看到他们期待又仓皇的眼神我明白过来，这是被挟持儿童的家长，我也被带进这个屋子和他们一起等待，有个妈妈情绪在崩溃边缘，她凑过来用颤抖的声音说：“他们有枪，有人听见了枪声，你说，他们会不会杀了……”她说到这里不敢继续了，捂着嘴巴阻挡哭声。

“不会的，”我相信王书槐和所有人，他们会保护好孩子的，“不会有事的，杀孩子干嘛呢，他们肯定会被当作人质的，你不要担心。”我安慰她也是安慰自已。

待了一会儿我站起来无措地走，几个男性家长站在窗户前面色凝重，我看了一圈悄悄走了出去，门口一个警察在站岗。

“有什么事吗？”他关切道。

我低声道：“我想见刘君，麻烦你和她说一声可以吗？我是她妹妹。”

小警察为难地想了想下了决心：“行，你等着吧，我去问问。”

然后我被带去另外的房间，屋里都是人，我进门就看到他们在吵架。

三姐气冲冲道：“我不能执行，你再想别的方案。”

王书槐在看电脑，电脑上是幼儿园的平面图：“没有别的办法了，事态不能扩大，必须在幼儿园里解决。”

三姐怒不可遏：“我做不到！里面有我的外甥！灿灿问起她姐姐来我怎么回答！我说我没有保护好你姐姐吗！”

王书槐喝道：“你是刑警支队的支队长！你现在要对所有民众负责！你如果处理不好你个人和工作之间的关系你干什么队长！回家做家庭主妇去！”

“里面那二十七个人不是民众吗？他们有枪！我们破窗进入他们一定会开枪杀死人质，我们也会误伤的，答应他们的所有要求，给他们飞机封锁消息让他们走。”

“就如你所说的，他们有枪，那他们会不会再去别的地方作案，你让所有人一起面对风险吗，而且这事能宣扬出去吗？这样处理你一个支队长能担得起这个责任还是你觉得我能担起来？人！必须死在幼儿园里！”

这时我身后来了几个人，搬着好几个箱子，领头的到王书槐面前低声道：“钱都准备好了。”

我不由得高兴起来，这应该是给犯罪分子的吧。

王书槐道：“一个家属两百万，要注意沟通方式，刘君你们准备行动吧。”

我闻言遍体生寒，他们已经准备好赔偿款了，用两百万买晖晖的一条命。

三姐笑了起来，拿起一个箱子塞到王书槐手里，讥笑道：“拿着拿着，你先把你的领走吧，回去买房换车再生个孩子，我就想不明白为什么不营救啊！我们和他们谈嘛！就说我们什么要求都答应，让他们放了孩子我们再抓，求你了，晖晖是你的女儿啊。”

王书槐苦口婆心道：“这事不能出幼儿园！他们肯定会带几个人质走，到时候剩下的人他们也不会放过都会杀死，再说出了这个门怎么控制，你能保证他们不对其他人下手吗？而且这事必须保密，不然我们一条藤全都得免职，这事社会影响多大你想过吗！”

三姐哼了一声骂道：“反正你眼里就只有你的乌纱帽！”

王书槐翻脸道：“刘君！现在立刻执行命令！不然就地免职！你别干了！副队长呢！过来报到！”王书槐站起来冲其他人说。

三姐也站起来凛然道：“你这是要阵前换将？你问一问没有我的命令谁敢动？有一个人听你的命令算我这十几年白干！”

“你把组织当什么？拉帮结派你还有脸了？”

“总比你当领导的一条狗强！”

王书槐怒极反笑：“我，你，刘君，晖晖是我的女儿，我比谁都希望她能活着，但你觉得她活着的可能性多大？”

“只要我们好好去救就是百分之百。”

“如果你是匪徒，你得知人质里有……的女儿你会不推出来作为谈判的筹码吗？”

三姐愣住，想了想道：“也许他们不知道啊。”

“她们的老师也在里面呢，刘君，他们为什么不带她出来，她很有可能已经死了，现在不要考虑你的外甥，不要被她干扰，你就默认她死了，努力去救别的人。”

我大脑一片空白眼前一阵阵发晕，我听见三姐轻轻道：“那我怎么去见小五呢？”

我推开人群走到了她面前。

“你什么时候来的？”她握住我的手惊讶道。

我反握住她的手道：“三姐，我相信你，你会尽力救晖晖的。”

“我会的我会的。”

“那就尽力去救她，我相信政府，服从你们的安排，希望，”我泣不成声，“希望你们可以救出我的女儿，求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