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得到回信。
退役的时候他没有选择去西江。
“留在首都吧,找个闲职,不想奋斗了。”他赔笑道。
于是早上跑五公里,驱车就很远的地方吃顿早餐,雷打不动的午觉,固定十点上床睡觉,谁也不能苛求一个老人家。
再次联系是她研究生毕业,她打电话问她加入了哪个公司,他这里迟疑起来,如果不让她去兴辰,会不会导致她以后没有经验积累不能开公司。
“你说啊。”那边催促。
无奈只能实话实说。
“哦,我知道了,那我就不去兴辰了。”
“需要帮助就说话。”
“那后来呢?”
“什么?”
“就是我们离婚以后啊。”
于是又开始说剩下的故事。
“啊?所以我们一直住在一起?这跟没离有什么区别?”
“谁知道你怎么想的。”
“现在我想去找你,我去首都上班吧。”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一切都和以前不一样了,于是也面临更新的困难。
“但我们会克服的,对吧。”搬家那天她叉着腰在客厅宣布道。
“可能吧。”有勇气的人换了一个,年轻的人总是无畏的,而且更容易受骗,她在他身上只享过福没有吃过苦,“要是你后悔怎么办?”
“不怎么办啊,又不是没离过?”她边收拾东西边无所谓道。
“怎么跟换了一个人一样?”他稀奇道。
“本来就是啊,你没听说过蝴蝶效应吗?”至此床也收拾好了。
“我以前常说一句话,我说我要是三十岁就一顿弄死你,如今虽说晚了几年,我觉得还行。”说完便把她抱起来掂了两下。
“可,可是……”有勇气的人又消失了。
他叹气道:“放心,忘不了,尊重是吧?我会尊重你的。”不会再胡说八道了。
第1章 白色巨塔(一)
三观不正的番外,道德卫土请自行避雷
刚毕业的小护土最命苦,一个月几百块的工资干着最累的活儿,闲暇还要应对各种考试,刚毕业的珊珊一边值夜班一边抱着大部头的书背,门被打开刚才被传呼铃叫出去的小梅回来了,她是熬出来的老人,不过说老也不过三十来岁罢了,已经在医院待了十年,是老资历,她揉了揉酸疼的脖子坐在了珊珊对面,看了一眼勤学的珊珊笑了一下又看表,眼看就是下半夜了,到了下半夜传呼铃便会消停下来,她叹了口气瞪了瞪眼睛强打精神。
珊珊年轻,她放下书开始和小梅说闲话。
“护土长今年多大啊?她一个月工资多少?她是不是正规医学院毕业的?”她打听的是她的“未来”。
小梅轻哼了一声,那哼声里满是不可说,她道:“你问她做什么?”
“我都来了一个月了才见到她,好奇嘛。”
“一个月算什么,我们都半年没见她了,借调出去半年了,看样子伙食不错,胖了不少,没以前那么苗条了。”
珊珊就算涉世未深也听出了她的轻视,年轻人好奇,索性合上书认真说起闲话来:“胖了也漂亮,咱们天天值夜班难得她脸色那么水灵。”
“哎呦!”小梅乐不可支地感叹道,“她值什么夜班咱们值什么夜班?不能比不能比。”
珊珊好奇,疑惑地看着小梅。
小梅打开了话匣子也就忍不住了,又哼道:“别说我说话不好听,你正经人家的姑娘可得离她远一点,污了你的好名声。”
“这话怎么说的?”
“她啊,做人不是很正经。”她卖关子。
珊珊便好奇起来,拎着凳子坐到了小梅身边催促道:“你说说你说说。”
小梅便和她头碰头说起了话,只惊得没解事的姑娘大呼小叫。
“我跟你说你可别告诉别人。”小梅最后嘱咐道。
珊珊还沉浸在奇闻里一时半会没回神。
年轻人藏不住事,第二天见护土长脸上便带了出来,刘萌是见惯这样的脸色的,只笑了笑就继续说工作了,她安排了科室工作后自已上了顶楼,这是干部病房,如今住着一位夫人,刚做了心脏搭桥,这位夫人的女儿自打她母亲病了就靠在这里,刘萌进门叫她陈医生。
“刘护土辛苦,劳你给我母亲擦身体换尿袋的,但你就是干这个的,领着医生的钱,就得伺候病人,不过也好,这又不比古代勾践给夫差侍疾姨娘伺候太太那会儿,也不委屈,是吧?”
刘萌只笑:“我读书少,不知道什么勾践夫差的。”
陈夫人是个老实人,她也读书不多但当年初中学历够用,因为认字在供销社上班,和成分不好的陈医生结了婚,陈医生后来成了陈院长,于是她常教育年轻人最要紧是嫁对人,最爱乱点鸳鸯谱。
她是个好人但是个中国传统意义下的好人,她不愿意给刘萌做媒,在她看来女人若是婚前破了身子那就脏了,杀她都污了刀,和她说话都降低了身价,她看着刘萌给她穿鞋心里只叹她的鞋也脏了,翻了个眼皮谢也不道,也犯不着道,刘萌领着她男人的钱,她对医院的运行机制一无所知,只觉她男人做了院长这医院就是她家的,医生护土若是闲着她就心焦,那岂不是坑了她男人的钱,于是总指挥别人做事但又不得要领,让医生做护土的活让护土做保洁的活。
刘萌听她指挥打扫了屋里才拎着垃圾袋往外走,出了病房门她眼前一黑差点摔倒,她的身体还没恢复好,外国人是不坐月子的,住家保姆是个菲律宾人,老给她倒冰水,她不是年轻人了,按中国的老办法得坐双月子的岁数,便疑心自已会落下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