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1 / 1)

这时,肖亦晟口袋里的手机又震动起来。之前在电梯里的时候手机就已经震了好一会儿,肖亦晟无暇去接,打电话的人想是没了耐心就挂断了。这时,倒又卷土重来,只是,谁会有闲心理会它?

但肖亦晟并没有急着要她,因为他已经有大半年没和她进行过这种最原始的运动了,虽然他无法确定在这期间凌妤鸳是不是有过别的男人。强忍着那股冲动,他扳过她的脑袋,细细吻在了她微阖的眼眸处,一面撩开她的裙子,熟练地抚摸揉捻起来,引得她一阵阵战栗。

凌妤鸳急于填满那种空虚而无措的感觉,手忙脚乱地撂开了他的手,去扯他的裤子。手机、钥匙之类落了一地,但凌妤鸳却不顾,只是攀着他,自己倾身上去……异物的突然侵入带来猛然的疼痛,像极了刀劈斧凿,她忍不住尖叫了一声,奋力抵住他的胸膛,想要退开去。

“妖精!”肖亦晟骂了一句,呼吸愈加粗重,紧紧箍住了她的腰不让她乱动,旋即抱起她转过了半圈把她抵在了门上,深浅有致地一寸寸攫取。

不够,还不够,他想要的,不止这些……

“再打开一点。”肖亦晟贴着她的耳朵命令道,说着,就拉起她纤细的长腿环到自己腰上。更深地进入,想要将她的每一分、每一寸都占有。

哼吟的音符遗落在静谧的夜,说不清,那其中究竟有多少分缱绻,还是疯狂……

然而,就在这相当相当河蟹的时候,却有一个非常非常不和谐的声音冒了出来,十分突兀,把已经嘿咻嘿咻到下半场,正将步入休战状态的两人都吓了一跳。

是一个男人的声音,酥酥的,带着点诡异的味道,听起来闷闷的“……肖,你在哪里?我又很重要的话要和你说,很重要……你说话啊……”

肖亦晟猛然顿住,凌妤鸳清醒过来,推开肖亦晟,拉起沙发上的毯子裹在身上,听着那个声音还在继续,但不大清楚,反应过来是电话里的声音大概是方才慌乱中,肖亦晟的手机砸落,碰巧不巧地砸到了接听键。天知道电话那头是不是个变态窃听狂,听到这种声音居然还好意思不挂电话!

不对,电话里面那个男人,在半夜里打肖亦晟的电话,还用那种语气和肖亦晟说话。凌妤鸳心里念叨着,立刻起身去拿肖亦晟的手机,却不料肖亦晟反应更快,几步跨过来,已经长臂一伸,一手囚住了她的身子,另一只手往地上的长裤伸过去。

“放手!”凌妤鸳眼见形势不妙,一急,就要往他下身踹去。好在肖亦晟闪得及时,只是被她踢到了腿上,但手机还是到了凌妤鸳手里。

“肖亦晟,想不到啊,你还真能玩!”凌妤鸳恶毒地说道,“和男人玩比和女人做来得痛快、刺激吧?”一面对着电话里面“喂”了一声。电话那头的人不再吱声,沉默了一会儿,收了线。凌妤鸳冷笑一声:“看来我们最好别再有下一次了,我可不想年纪轻轻的就染个什么病!”

“啪”的一声响,脸上热辣辣的疼。

重重地扇完她一巴掌后,肖亦晟却并没把手拿开,而是用力捏住了她尖尖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向自己的眼睛。肖亦晟的脸色难看至极,恶狠狠地盯着她,好久,才说了一句:“凌妤鸳,你他妈的就是没心没肺!”

没心没肺?

她的心,早不知在何年何月,就已经死了;只是,在她差一点以为那一切又能复苏的时候,结果还是徒劳。

肺吗?

大概也早就病了,只得这般在疑似爱情的哑剧里苟延残喘。

“脏!”凌妤鸳扭过头,固执地,一根指头一根指头地掰开了他的手,又把手机朝门的方向扔去。

划过一条完美的抛物线后,肖亦晟的手机砸到了硬邦邦的门板上,改变了一下方向,开始自由落体运动。掉落到地上的手机奇迹般地没有七零八落,只是那一记钝钝的响声,有些教人心寒。

洗完澡,凌妤鸳点了一支烟,吸了一半,就只是让它静静地燃尽。

想起肖亦晟后来胡乱地穿好衣服,怒气冲冲地甩门而去,连外套都忘了拿,凌妤鸳突然觉得自己其实是很坏心肠的。因为这一晚,确切说来,是她占了他的便宜,是她把他当作溺水时的浮舟,企图借着这浮舟,用一时的疯狂和欢愉忘却所有,获得救赎。

曲腿坐在了床上,抱着双膝,伏着头,半边脸颊还在发烫、隐隐作痛。凌妤鸳保持这样的姿势,很久,仿佛深沉得不见颜色的大海里面一座无名孤岛。

“叶子,你和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龙羿尧回来了?”一夜无眠的凌妤鸳好不容易捱到天亮,拨通姚叶家的电话,开门见山道。

姚叶愣了一会儿,才说:“你已经知道了?”

“要是我没有碰见他,你们是不是就想瞒我一辈子?”

“不是的,你听我说”

这时侯,姚叶的声音被打断,顾一鹏的声音插了进来:“电话给我,我来和她说”过了两秒,“喂。”

“我在听。”凌妤鸳说。

“见到徐安琪了?她都告诉你了?”顾一鹏的声音传过来,很平静,“本来是想等17号吃饭的时候再告诉你的,他和徐安琪都会去。”

凌妤鸳咬咬牙,又问:“你们知道这件事,多久了?”

“去年下半年,我去纽约出差遇到从前的一个学长,郭勖,从他那里知道的。”顾一鹏说,“然后我和姚叶商量之后,再联系的徐安琪。”当然,这其中是颇费了一番周折的,但以顾一鹏的角度来看,凌妤鸳现在需要的只是明确清晰的回答,所以旁枝末节在这时用不着提及。

手握得紧紧的,指甲深深掐了进去都没觉得疼,“好。我知道了。”凌妤鸳说着,就要收线,没理会听筒里传出姚叶的声音。

“喂,等等。”姚叶喊了句,想要和凌妤鸳说话,却不料顾一鹏先把电话给挂了,“顾一鹏,你没听见我说话啊,那么快挂电话。我真怕她受不了,可千万别做出什么傻事来!”嘟哝地说着,不满地瞪了顾一鹏两眼。

“让她一个人静一静比较好。”顾一鹏看看一脸忿然的妻子,叹了口气,“你那三寸不烂之舌,我是怕你能把个好好的大活人给说死。”

正在喝牛奶的姚叶呛了一口,边咳还边说:“那可比、不、过、能把死人都说活!”

彼时,我们都还不懂,有些事情,不管你是否愿意承认,其实已经是极大的伤害。

我们都不是刺猬,却为何要如此?

很久以后,有人告诉我:我们是蝴蝶和玫瑰。

蝶恋花,原本是美好的。

然而,蝴蝶,注定是流连花丛的。可也只能是流连,他无法将美丽的鲜花据为己有。

但是,这一次,你贪心了。

情人节,情人结(1)

2月14日,情人节大年初八。清早,原本想要好好享受一个难得清闲的情人节的秘书室一姐阿雯很不幸地,被老板的一通电话召唤到公司加班。

看着她的女上司那张妆容精致却依旧不怎么带笑的面孔,好几年了,阿雯实在是摸不透凌妤鸳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人,好像凌妤鸳的世界里除了工作就是工作。这在来自传统家庭,顺利从大学毕业后就把M.R (Mr.Right )Degree作为此生终极目标的阿雯看来,着实无法理解。

“哦,对了”凌妤鸳交代完一些事情后,突然想起早上从停车场出来时,看到无精打采、顶着两个咸蛋级黑眼圈的邵川握着一杯咖啡猛灌,便向阿雯问道,“一会儿让高特助”说道一半才想起高鋆凯回老家过年去了,晚上才会坐飞机回来,便又道,“没事了。”

“Kevin,过年好啊。”凌妤鸳拨通了高鋆凯的电话,“家里很热闹吧。”

“谢了,Siren。”背后一片熙攘之声,听得出很是热闹,高鋆凯心情不错,“要我说,下回过年你该来我们这边玩一下,绝对是正宗的年味儿。好吃好玩,保你满意!”

凌妤鸳笑:“那您老人家这是滋润得又水灵了几分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