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此明亮的存在,却又是那么无情。

不愿接受好意,不去多想内情,在神明的眼里,只有弱小值得爱护,只有悲惨需要抚平。而那些围拢在身旁的弄虚作假之辈,从不在乎,从不在意,只不过是阻拦大道的障碍罢了。

甚至连真相都可以不予告知。

或许从一开始就是错的,或许本不需要这般小心,或许……将心上之人真实地攥在手里才是最明智的做法。

“唔嗯、别”我惊叫出声,双手被制住按于头顶,紧闭的腿被轻易分开,长指撩动衣摆,手掌凉贴,靠着小腹。

“喜欢。”他轻轻按下,“不论尊者变成甚么模样,哭着也好,笑着也罢,我都喜欢。”

膝盖顶着不让我合拢,空余的指尖挑弄揉转胸乳,他太过温柔,以至于我甚至升不起过于强烈的反抗之意,我仍是在劝,却不被采取。

暗色肌肤与我的形成刺眼的对比,枷纹罪咒覆盖着乳肉。

“求您可怜我,求您怜爱我。”

分明说的是诉求恳请,他却半分不做怜惜,勾起舌尖吮弄,肆意侵犯,我的挣扎于他而言只是再弱小不过的震颤,男子有着极为俊美昳丽的面庞,此时满眼都是饱足之态,似乎为着现如今完完全全的掌控而感到欣喜,难以自矜。

舌根酸麻,乳尖涨热,片刻之间我就变得之能张口喘息,再说不出任何推拒之语。这般姿态于他而言无疑是一种难言的鼓舞,但他想让纷乱的情状愈发汹涌。

我没办法拒绝,便就只能承受,纵使侵犯者已然松开禁锢着我的双手,我却推不开这淹没了自己的无边无际的情潮,任其将我收拢围合,裹拥在高热灼烫的心境之中。

我想我应该拒绝的,可为什么总是说不出口。

我本不应该这样放任的,可我依旧是这么做了。

我好像,总是没办法,拒绝那些令人心窒的爱意。哪怕这会违背我事先处理好的选择,哪怕“对不起,然而,我是在意你的。”我的双手搂拥着他脊背,“阿青。”

陈长老总有些不为人知的类似’傲娇‘大概就是那种 ? 迟钝 ? 察觉不到他人的占有欲和渴求一意孤行只为贯彻自己的(道)终究会造成这样的(果)

而当你去询问质问的时候她又觉得【啊?我怎么知道呢?】但你这么说了 ? 她记下了 ? 虽不理解 ? 却也能接受她好像什么都可以接受只要你真真切切爱她

025|平生不相思

事到如今,无论再怎么不愿相信,似乎这既是我的命运,也是众人的命运。

于沧海一粟中,彼此相知相识,那时的金蝉子,又是现如今的我,可此时的我,却不能够再次成为当时的我。

众生法相,这又是我的哪一相?我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是否到了某一个时刻,皆会成为囚索我的无形之锁?

因果,因果。

终究是放不下因我而心念起伏的人,尽管这从不是我的目的和本意。

许是我突如其来的身段放软叫他失了分寸,心内大乱,他并没有如我所猜测那般继续下去,而是沉默不语,又拢起了敞开披挂在我肩下三寸的里衣,动作略急躁,抿着唇,目光时不时流连颈间,暗自梭巡。

“有时……我真是分不清,固执的那个人究竟是我……还是你。”

我不得其意,但如今免了一遭也算喜事,于是收起心思,乖巧接受他的伺候。

倒是熟练得很,真像是做惯了这等事。

天目山人烟稀少,信徒更是不多,山中反倒是精怪鬼魅数目可观些。我不爱往来交友,除去法会听经,极少出山,但老呆在家里也不是个事儿,身边总是跟着神色各异生性难测的几个人,不管去哪儿都要黏着我,还一天到晚说些似是而非的怪话,这般缠人,往往会使我想起一些难以启齿的旧事。久而久之,我不得不把活动范围更缩小了一圈,以便躲人。

阿青搬来的第一天,他住进了离我最远的一座宅院,想着左右也是个能够自理的正常人,我便不去多作理会,一开始倒真没察觉出有何处不同,安安静静,也没听说惹事闹腾,我还暗自欣喜是个不折腾人的好孩子,比其他几个强上不知道多少倍。

但背后无人或许就是这么个处境,上不上下不下,透明人似的,每日困在一方小天地里。某天我突然意识到,或许他不来找我,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颇有些心里过不去,这一日为师终身为师,我竟是见面礼都没准备过,翻箱倒柜,法宝仙器都被管家的那少年掠了去,说是防止我心软乱丢,滋长有心之人的贪念。他嘴里大道理一堆,饶是我也说不过他,怕又被他念叨个没完,便就听了他劝诲。

于是我手里头竟是半个拿得出手的礼物都凑不出来。这会儿要是把黄眉唤来,又得指摘我一番,小心眼的程度较之某个伶牙俐齿的更有过之而不及。思来想去,我急得团团转,心烦之下,一摸心口处莲子形状的湖绿勾玉,有了主意。

打心底里,我对这份礼物是极其不自信的。但情况复杂,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于是只好腆着老脸,厚颜无耻地送了出去,面上还得装作个大方对待后辈的可靠形象,心虚不已,连多看他一眼都得再三斟酌。

好在他并不嫌弃这份寒酸的礼物,跪得脊梁笔直,垂下头,细细打量了会儿似乎还留存着体温的暖玉。

他张张口,嘶哑难辨:“阿青谢过尊者,这份礼,实在贵重。”

我一听更是难堪,怎好道明这不过是我在山间游玩之时见着的一块水头还算好的玉石而已。

打了个哈哈,还以为能应付过去,怎料他蓦地站起身,较我高出一大截,将我带近了些,紧贴着他胸前。

“是、不合适么?”我小心问着,“若是不妥,待我再寻一物赠与你。”

他并未回答,而是把勾玉重新戴回了我项上,沁凉的手指靠在后颈打着结,我不由得向前瑟缩了些,正好被一双浓郁到几乎凝结出实质的深紫眸子望进了眼底,明明是极为绮丽篆美的色彩,却能让我在霎那间仿佛见到了一望无际的荒漠。沙石拍打在旅人的脸上,沉重的配饰繁华多样,赘得那人步伐踉跄,孤身的背影寂寥无边。

不知怎得,突然很想抱抱他。

深吸一口气,自男子馥美罗衣触及至肩头,手臂环绕扣着他后背,生于西域的妖或许在身形上也会偏高一些,使我不得不勉力抬起脚跟,轻轻拍了拍。

“没事的,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问我,不要太害怕惊慌,旁人的目光和说法也不必多做解读……阿青,你真的蛮高的。”

我都有些累了,正要落下踮得发酸的脚,却被他搂着腰身又紧了紧。

“玉我不能要,尊者的心意我收到了,还请您……原谅我的鲁莽愚昧,今后的日子,劳您费心了。”

“小事小事,我还以为怎么了,这么严肃。”我被抱得有些紧,待他放下我之后,松了一口气,“虽是如此,也要和大家好好相处,都不是什么坏孩子,应当和美一些。”

他又沉沉看了我一眼,低声应承。

自那日起,我好像是收了个什么不得了的门生。简而言之,这新来的把我的生活水平又拔高了几个档次。

他擅长泡茶,又颇懂佛理,斋食做得也是数一数二,平日里有点无伤大雅的小毛病,只要他在,片刻就能解决。

最重要的是,他不会过分黏人,叫我厌烦。但只要我和他呆在一块儿,我就无法控制地使唤他做一系列事,时间久了,总能产生些令人发笑的默契,甚至不必多言,就能被伺候得妥妥贴贴舒舒服服。

我深知平静的日子不可多得,该做的打算和铺垫也是时候提上日程,只他一人,每每教我放心不下。不似其他人要么背后有倚仗,要么自身法力高强。除了我以外,我再寻不出第二个阿青能前往的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