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岩看她一眼，“年底各处店铺的账目，都要理清楚。更何况，以如今的情形，药材一行赚了不少。”

“那不是正合你意。”柳绡扶着屏风，面无表情，迎上他微笑的眼神。

“是啊……所以我才这么忙。”何岩搁下笔，转过身，对她笑道，“过来。”

柳绡纹丝不动，看他一眼，转身准备回床，却不想被人拉住了手腕，随即身子悬空，落在一个熟悉的怀抱里。

“你……孩子……”

“不妨事。”何岩抱着她坐回椅子，抵着她的额头，轻啄朱唇，分开她的双腿，环在自己腰上。

“放我下去……”柳绡细眉一横，直盯着他。

“我自有分寸。”何岩撩开她中衣下摆，对着她腿心，不疾不徐地戳弄着。两人亵裤都未褪去，片刻之间，沾了湿意。柔滑的上好衣料被洇湿，在交合处反复摩擦，又多了一些难以言明的刺激。

柳绡低低喘息着，细白的腿随着何岩动作上下晃动，在地面投下一抹摇曳的影子，她甚至能看清那勾起的脚尖……

“……抱紧我，柳绡。”何岩大力将她拥进怀中，紧压着她鼓胀饱满的乳儿。痛意传来，柳绡咬着嘴唇，却还是不自觉抚上他的后背，将自己下身贴在他腿间，直到泄了身……

而何岩那话儿，在她花穴前几次三番，肆意横行，待蹂躏够了，才雨打花蕊一般，消停下来。

何岩抱着柳绡回了床上，以温水稍作清洗，又靠在她身侧。

柳绡睡眼迷蒙，只模模糊糊听他说了句：“……你不是想出去么……再等等吧……”

次日起床，柳绡没说什么，但夜里临睡前，她不冷不热地扔给何岩一句话：“你可以整夜不睡。”

“不行，我可不想让孩儿他娘生气。”何岩顺从地爬上床，与柳绡交颈而眠，直到天亮。

从除夕到春节，因为有府里人四处张罗，柳绡倒是半点不用操心，也因为不能出门，无法见识梧城的一些民俗，更没有什么客人来拜年，这年节过得很是平淡。

虽说如此，但府里平静如水，柳绡心知，这也算是一桩好事。

159-进山

蚩族鹰城，作为度雷封地中，最热闹的城邑，同过去一样，深冬时分，街上依然人来人往。路旁一家小酒馆里，达鲁掀开熊皮帘子，走到掌柜面前。

“瓦山，东西我都让他们堆在后面院子了，你去看看，还有什么缺的……”达鲁靠在柜台上，笑着问道。

“哎……咱们都合作好几年了，你啊，我信得过。再说，眼下你还能找到这么些好的食物，我感激都来不及，唉……”瓦山说着，拍了拍达鲁肩头，随即叹了口气。

“总不会一直这样下去，再等等吧……”

“对了，这个你收下。”瓦山端来一个木箱，打开给达鲁看了看。

达鲁扫了两眼，将木箱合上，夹在臂下，“行，瓦山，那我就不客气了，要是还缺东西，再来找我。”

“好说，好说……”

“之前拜托你的事……”

瓦山摇摇头，“我这酒馆，不论新客老客，人都不少，可真没见过你说的琅朝人，再说了，他们在咱们这里，怕是也活不下去……”

“这事也不急，你再多留意些……”

“行……”

两人碰了下拳头，达鲁这才往外走。

“……什么，你说马头山上……有野人？”

达鲁停下脚步。

“……哎，你小点声……就我们附近那村子，最近常常有牛羊失踪……”

“……不会是被狼叼走了吧？”

“……不是，狼来的时候，各家的狗都会叫……那野人来的时候，狗都不敢动……”

“……难道有谁看见野人了？”

“……几家的青壮男子结队夜里巡逻，就见黑影一闪，眨眼跑进马头山里，不见了……”

“……他们也进山了，但是冬季大雪封山，除了怪异的脚印之外，什么都没有……”

“……更别说，他们还怕惊动了野人的同类，招来报复……”

达鲁皱起眉头，夹紧木箱，匆匆离开了酒馆。

*

天刚亮，冷淡的日光透过积雪的树林，在地上投下条条细长的影子。达鲁看了看手里的羊皮纸，抬头望向远处，一片银白。昨夜下了一场雪，更是将马头山中的一切，覆盖得严严实实。

达鲁继续艰难地往山路深处行走，待越过一处狭窄的山谷之后，他发现，这里虽然树木茂密，但有被人砍伐的痕迹。

他扯紧身上的几层毛皮袄子，正准备上前查看，却忽地被人捂住嘴，手臂也被制住。他动弹不得，只能被拖行在雪地上，直到他被拖进一个山洞。

“是个胆儿肥的蚩族人，杀了他！”

“要是他回去报信，那可就糟了……”

“他能来这里，说不定……咱们已经被发现了……”

“乌生，还犹豫什么，刀给你！”

达鲁这才发现，山洞中，少说也有几十个男人，虽然都披着兽皮，但从模样和说的话来看，应该是一伙琅朝人。

“等等！”达鲁眼见自己就要被捆起来，忙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