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蕊同吸了吸鼻子,点点头,又扯了扯他的手说:“要抱抱。”
程凯一滞,好半晌才艰涩地说:“只能一下下……”
严蕊同对男女分际几乎毫无概念,她才不管那么多,她只是想要有人像爸爸一样抱抱她,给她挠背,一等程凯躺下,她就自动滚进他怀里躺好,然后示好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她觉得程凯真好,他会给她做好吃的,会跟她聊天陪她玩,还会给她挠背背,她忍不住赌气地想,如果爸爸再不来接她,她就要最喜欢程凯,不要最喜欢爸爸了。
程凯暗暗咬牙,即使他从不敢对她有任何暇想,但他终究是个正常的男人,如此温香软玉的小美人在怀,是个神仙也很难不起反应,正要往后退开一点,忽闻一声咆哮,接着感觉身体一阵失重,回过神他已从床上摔落地面。
下一秒,他被一只手扣住脖子重新提拉起来,听到一道犹如来自地狱般森冷的声音在质问:“你在对我女儿做什么?”
他无法回答,整个人如同被绳索吊在半空中,脚踩不到地,只能不停踢动挣扎,渐渐呼吸不到空气。
他发誓在那几秒,他是真的看到了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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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章应该是很重要的过渡章,可是我写得一直不是很满意,总觉得少了什么,54章也修改了一小段,大家先凑和着看吧,否则可能会一直卡在这里。
其实我真的很抱歉,我也很想快点写完,可有时就是挤不出来,怎么写感觉都不对,实在没办法才没有更新,说到底就是笔力不行,这一点还请大家谅解。写作毕竟不是我的本职,大家就不要对我期望太高了,我怕你们失望。
第0056章 056他碰过妳哪里?
严御东的班机抵达时已近子夜,来接他的司机帮他把行李放到后车厢,转头又要去接他手上拎着的半大纸箱,他伸手挡了一下,说:“我拿着就行了。”
上了车,他把纸箱放在一旁的座椅上,吩咐司机直接回祖宅。
他瞄了眼手表,估计回到家严蕊同应该已经睡熟了,他正好能把圣诞礼物安置在她床边,隔天一早醒来她就能看见……想到她抱着礼物跑来向他证明自己是圣诞老公公认证的乖宝宝的模样,严御东嘴角不由得上扬。
其实家里没有过圣诞的习惯,只是严蕊同自小生长于美国,在保姆的熏陶下,她深信圣诞老人的存在,所以他每年都会帮她准备一只圣诞袜,告诉她只有乖宝宝才会收到圣诞老公公的礼物,用以换取她几日的乖巧安份。
本来今年不想管她的,毕竟她近期的表现实在令人糟心,可临上飞机前还是没忍住给她买了个布谷钟作为圣诞礼物。他安慰自己,罢了,她就是个孩子,跟她计较什么呢,要是早上醒来没收到礼物她不知该有多伤心,只怕永远都不会再相信童话故事。
回到祖宅,他提着纸箱来到房门口,轻手轻脚地扭开门把,却当场看到一向被自己保护的无微不至的小女儿毫不知廉羞地投入男人的怀抱,仅着轻薄的睡衣和对方相拥而卧,甚至主动亲吻对方……
喉间瞬间涌现铁锈味的腥甜,他瞠目欲裂地暴吼出声:“滚!”
手上的礼物砸落地面,他推开房门火速来到床边,拎起男人的后领口将他抛甩出去,但他没打算饶过他,一个箭步来到男人身边,虎口紧锁在对方的喉间将之提吊起来,他要杀了他!
“爸爸!”
听到这一声呼唤,严御东恢复了一点理智,他松开手,任男子从他手中滑落。
他想,他不能在女儿面前杀人。
严蕊同见到父亲的喜悦转瞬而逝,她看着他的眼神,有些害怕,她不明白爸爸为什么看起来那么生气,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打程凯,只能顺应本能又喊了一句“爸爸”。
严御东终于看向呆坐在床上的严蕊同。他不懂究竟是哪里出了错,他那么努力想保护她不受伤害,她却对别的男人主动投怀送抱。
从两人的互动就可得知这并非第一次,在这之前他们又做过多少出格的举动?她从他这里得不到的抚触,是不是也从这个男人身上索取?也许还不仅仅于此……这个想法令严御东的心脏彷佛被撕成两半。
他猛地将她从床上扯下来,不顾她的挣扎,一路将她拖进了淋浴间,冷水自头顶的花洒直冲而下,严蕊同不住惊慌尖叫,可严御东毫不心软,扣住她的单薄的肩膀厉声逼问:“他碰了妳哪里?嗯?告诉爸爸,他碰过妳哪里?”
严蕊同从来没有看过这么可怕的爸爸,她吓坏了,根本听不懂爸爸在说什么,只能流着泪不停摇头。
得不到答案使得严御东更加暴怒,他一手拿手持花洒对着严蕊同的嘴唇,一手用力地在她唇上来回擦拭,就好像在清理什么顽固的脏东西,近乎歇斯底里地吼道:“还有哪里?除了这里还有哪里被碰过了?妳说!”
“不要……”严蕊同挣不开他的箝制,忍不住哭出来。
严御东几乎丧失理智,捏着她的下颌骨问:“不要什么?不要爸爸?那妳要谁?要那个认识不到几个月就被妳带上床又亲又抱的男人?”
严蕊同被捏痛了,拍打着他的手臂号啕大哭:“最讨厌……爸爸!”
严御东心脏一緊,气得扬起掌心想打,下不去手。
他心痛难当,他的女儿,他如珍如宝的小女儿,看起来是如此无辜无邪,做出的事却几乎要了他的命。
第0057章 057一想到她心甘情愿奉上自己,检查又有什么意义?
睡梦中的老俩口被咣咣的敲门声惊醒,老爷子披上睡袍去开门,就见程凯捂着颈子一面咳一面用嘶哑几不成声的嗓子说道:“救救……小乖……”
老爷子心脏猛地一跳,没顾得上知会老伴就率先跑向曾孙女闺房,老远听到她的哭叫声,心脏都要吓停了,循声进了浴室一看,却见严御东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大半夜也不知抽哪门子风,抓着女儿站在花洒下淋得全身湿透,还举着手作势要打孩子,急得老爷子破口大骂:“住手!你这是做什么?”
“太、太爷……”严蕊同无助地向老爷子伸手,哭得几乎要噎住了。
老爷子忙推开严御东,关了水,把孩子护进怀里。
随后赶来的老太太拿浴巾包住冻得直发抖的严蕊同,恨恨打了严御东好几下,“你疯了是不是?发什么神经这样折腾孩子?”
严御东一语不发,站在原地任打任骂。
老爷子这才发现他红得似要滴出血的双眼中蕴藏的暴戾之气,心里猛一咯噔。严御东从小就称不上好脾性,性情却是绝对稳定的,很少有什么事足以令他大发雷霆,尤其在面对女儿时看似严厉,也多是雷声大雨点小,气过就算了,能让他显现出这一面,恐怕已经触了他的底线。
老爷子把毛巾往他头上一盖,推着他离开浴室,“头发擦干,去换身衣服。”
严御东僵硬地摇了摇头,满腹的怒火令他根本感觉不到冷。
老爷子佯怒:“爷爷的话都不听了是不?”
严御东伫立片刻,终于缓慢移步,转身发现凭靠在门边的身影时眼神瞬间又沉了下来……
竟然还敢留在这,看来是真想找死。
程凯盯着那张修罗似的面容步步进逼,惊骇地连连后退,脚下踉跄跌倒在地,喉咙灼热的刺痛却令他叫都叫不出声……
“御东!”
老爷子察觉不对,快步前来制止,在明亮的灯光下终于看到了程凯颈子上伤痕,不禁骇然望向孙子:“你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