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1 / 1)

不可追 许盎春江远岫 2578 字 4个月前

想到烤乳猪,许盎春口舌生津,但江远岫的命运如此凄苦,她此时却在想吃的,实在不合时宜,便也绞尽脑汁地想,要为江远岫找一条好出路。

此番言论是江远岫在游玩路上一再润色过的,为求逼真,他还为那素昧平生的老太太,写了人物小传。原本青春靓丽的表妹在他口中变成了鸡皮鹤首的老人,他也毫无愧疚之色,更没有蒙骗许家人的内疚之意,总之是要许盎春心软,从而娶了他。

但许盎春并不明白他百般曲折的心机,沉吟片刻,想出了个好主意,“岫岫,不如你剃了头发做和尚吧,我老家的山上有个庙,那里的和尚都不用嫁人,而且斋饭很好吃,把他们都养的白白胖胖。”

“你......你让我出家?”江远岫恨不得咬她一口出气,“你就这么不待见我?”

许青掐了女儿一把,“胡说什么?”

随后又赔笑道:“不是,她和江公子闹着玩呢。”

陈朝拽拽妻主的袖子,将许星至交给她抱,“娘,爹,妻主,我比江公子大不了几岁,让我和他聊几句吧。”

听到女婿自告奋勇,许青如释重负,笑道:“好,好,你们年轻人聊。”之后迅速地把夫郎拉走,说要下地督工。

许盎春抱着许星至向江远岫显摆,“岫岫,这是我的女儿果果,她漂亮吧。”

江远岫一个眼锋扫来,发觉那胖闺女白白净净,有三分像许盎春,一笑露出两颗小小的下门牙,虽然是陈朝所生,但还算有点可爱。

他便想上手摸一摸许星至的小脸,而许盎春急忙抱回女儿,说道:“你没洗澡,不能摸。”

接着边回房边对女儿道:“不能让脏兮兮的叔叔摸你,知道了吗?”

许星至听不懂她娘的话,在许盎春手臂上快乐地跳了几下,吧嗒流出一串口水。

江远岫又自讨了没趣,而且此处只剩下他们二人,便对陈朝更没有好脸,“又打算对我使什么阴招?”

陈朝笑道:“我送江公子和家人团聚,是做了好事才对。”

“好事?把我送回家再让我嫁给个快死的人?这就是你积的阴德?”

“江公子言重了,令姐和令尊决定的事,和我有什么相干。”陈朝道:“何况,此事只是江公子的一面之辞,是真是假还未可知呢。”

江远岫心道,陈朝果然不好骗,但只要许盎春信他可怜他便好。

他转瞬换了一副柔弱的模样,“谁会拿这种丑事来骗人呢?要不是走投无路我也不会逃婚,传出去总是不好听的。”

陈朝微微一哂,江远岫什么事做不出来呢,此番回来不知道又憋着什么坏主意。

但他不明说,陈朝总不能替他挑明,那般岂不是给他牵线搭桥,自己吃闷亏么?

“那就在镇上住几天,等江大人消了气再回去也不迟,一家人哪能记仇呢?”陈朝说着站起身进屋去了,“江公子稍坐,我去看看孩子,她该饿了。”

许星至被许盎春搂着睡了,睡得正香,但陈朝硬是把她抱起来,强行地又喂了一回奶。

怀中的女儿正在温顺地吞咽着乳汁,妻主也在床上沉沉睡着。在陈朝心里,这副场景似乎变成某种印证。他们一家被牢牢地保护在一个明亮的琉璃壳子里,谁也介入不了,谁也不能打破这种平和。

晚点还有一更

0044 火眼金睛的江远岫

在院外大约坐了一个时辰,江远岫坐不住了。许盎春依然睡着,她的午觉不知道要睡到什么时候,许青和春她爹也久久不回家。家里醒着的人只剩下他和陈朝,而陈朝压根不将他放在眼里,只是晾着他。

料峭的春风吹拂着他,令他鼻子发痒,打了个喷嚏。他心想不能再坐下去,倒显得他没脸没皮,得寸进尺。在未来的岳母与岳父面前,他得表现出显而易见的变化,不然怎么能进得了许家的大门。

所以他特意大声地和陈朝说要去找家客栈住,明日再来。

许盎春被这中气十足的声音吼醒了,她下了床将江远岫送到门口说:“岫岫,你是因为以前的事,才找不到好妻主的么?”

午睡似乎将她的脑子捋得条理清晰,江远岫不免惊讶,又有几分惊喜,他作泫然欲泣状,“不能怪你,是我当初辜负了你,如今落到这步田地,都是因果报应。”

许盎春忽然哀伤地看了他一眼,“早知道,我就不和你成亲了。”总好过他被逼着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

江远岫反应过来,将散乱的头发理了理,露出自己那张俊朗的脸,“不和我成亲,你难道就专等着陈朝?”

“嗯。”

“你还真打算就守着他那么个丑八怪过一辈子?”江远岫一时竟恨铁不成钢起来,“你就这点出息,京城里谁家女子不是三夫四侍,左拥右抱?”

“我不要,我有一个夫郎就行了。”许盎春站在门口道:“我娘说,娶好几个夫郎的女人都是地痞流氓,我才不要当臭流氓。”

说罢,她啪地关上大门,“快走吧,去迟了又没有房间了。”

或许是许盎春不精明的缘故,她的欲望也低,寻常的手段根本诱惑不了她,江远岫叹了口气,自知是遇上了一块硬骨头。

但是,再狡猾的猎手也斗不过好狐狸,江远岫燃起熊熊的斗志,凭他学富五车,还拿不下许盎春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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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陈暮来许家很是频繁,几乎是半月一回,有时还要过了夜再走。言语上只说自己是来看弟弟和姪女,实际上一双眼总时不时地瞟着许盎春。

但陈暮不承认是自己思念许盎春,反而认为是肚子里的孩子离不开娘亲,他拗不过,才不得已来找许盎春。所以他看,也是替孩子看,和许盎春斗嘴,也是替孩子和许盎春说话。

今日他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又降临到许家,许盎春一见他,便说:“大伯哥,你也来了?”

“也?还有谁来了?”陈暮想,说不准是许家的亲戚,便道:“别人来得,我就来不得了?”

“不是,你随便来。”大伯哥每次来都带许多好吃好玩的东西,所以许盎春一百个欢迎,她十分乖巧地接过陈暮带的礼物,“岫岫也来了。”

陈暮一震,“他?”

“那个江远岫?”陈暮从上到下地审视着许盎春,“你又招惹他了?”

许盎春感到十分的冤枉,连忙否认,“我没有,他突然来的。”

陈暮也懒得听许盎春颠三倒四的解释,直接走到厨房,坐在了春她爹和江远岫中间。

江远岫本在向春她爹献殷勤,主动帮他摘菜,意图表现自己实在德才兼备,上得厅堂下得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