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开衣柜,在看到挂满了的睡裙和睡衣以后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攥起的拳头抵在了自己身侧。
她呼吸颤了颤,没有再说话,走到房门前拧了一下。锁死的门没有任何响动,她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手臂上的冷意伴随着身后的脚步声缓慢地爬到了身上。她低头看着锁死的门,被光压下的阴影笼罩住。
谈策走到她的身后,手臂越过她伸向门把手,将她笼在了自己的怀里。
“这道门只有我的指纹和密码同时输入才能打开,你是打不开的,”谈策声音很轻,一只手揽上了她的腰。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让她咬着牙想要后退,却被他揽着腰向怀里靠,高大的身体几乎完全将她抱在了自己怀里。
“要打开它,除非你足够听话,”他手指扶了一下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向门上闪着蓝光的密码锁,“或者杀了我,用我的指纹和密码打开。”
宁奚的脊背僵直,被房间里的冷意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呼吸停顿的瞬间,他一只手牢牢地扣住她的腰肢,声音从她耳边向下,指腹温柔地捏了捏她的下巴:“宁宁,晚饭想吃什么?”
宁奚原本要说的话吞了下去,她手收了回来,低眼看着电子屏上的蓝光,蓦地冷笑了一声:“你觉得我听了你这些疯话,还会有心情吃饭吗?听到你说的话,我反胃都来不及,吃饭?你自己好好吃吧。”
她甩开他扶在她腰间的手,抬头对上他的眼睛。背着光,她看不清他脸上具体的神情,只在话音落下的一秒被人掐着手臂按到了门上。
他手臂向前箍住她的身体,自身后掀起了她的睡裙,右手熟稔地贴着她肌肤向下摸到了腿根,声音压在她耳边,像喃喃的低语:“这样碰你呢,宁宁,也觉得恶心吗?”
她被紧压着贴到了门上,额头抵到门上的一瞬被他的左手护住。眼前昏暗了几秒,她反抗的双手被他一只手反制着向下贴到了腰后,垂下的那只手铐像一只冰冷的触手贴在了露出来的肌肤上。
他轻松地压住她的手腕,用打开的手铐牢牢地将她两只手重新铐在了一起。她看不到身后的动作,只能死死地咬着牙,看着自己掀起的睡裙卷到了胸间。
谈策的吻落在她的侧脸,轻柔地吻向她的耳垂。她双腿被他极为容易地分开,手指顺着她平坦的小腹下滑到那处幽热的谷地里。柔软的布料下陷,继而被挑开,她无措的手指拉住门把手,声音尽数被他的手掌捂住。
谈策倾身压着她,将那块布料扯开,修长的手指滑进那处湿热的花瓣里,色情地搅动了片刻。身下似乎有细碎和不甘的呻吟声,他两根手指揉动着柔软娇嫩的谷地,舌尖含住她娇小的耳垂,笑声有些哑意:“宁宁,恶心吗?可你下面都是水,碰一碰就想要了。”
宁奚身体敏感,眼眶因为泪而憋红了。被从后面压住侵犯的感觉像一座山倒下来,她身体控制不住地向下软,却被他坚定地拉住玩弄,急促的呼吸和挣扎都被按了下来。
谈策抽出手指,裤链拉下来的响声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本顶在她臀后的东西跳动一下砸到她湿润的腿心里。
他一只手捂上她的嘴巴,下身巨物缓缓地擦过她敏感湿润的花瓣,没有往日漫长的前戏,他掐着她的腰从身后顶住那处汁水泛滥的窄小入口,重重地挤开撞了进去。宁奚身体一抖,狭小的入口被撑的极大,甬道被抵着迅速地撞到了底。她呜了一声,泪掉下来,握着门把手的手指被他强硬地扣住,然后紧紧地十指相扣。
“宁宁,还要再跑吗?”谈策压着她的身体,声音没变,但死死地将人撞向门边,膨胀的巨物顶着湿滑的穴向里撞去,“你的避孕针药效应该早就过了,今天得射在里面是不是?。”
宁奚下身软的站不住,身体被他紧紧地束缚在怀里,被下身粗重的顶撞顶得身体麻颤。她声音哽在喉头,一口咬住他捂住她的手,牙齿抵着纱布,像是要咬断他的手掌一般狠狠地撕咬着他的手指。
他要抚摸她的另一只手微微一停,本想告诉她那只左手已经感受不到痛觉了,她再怎么咬也是枉然。但只是瞬间的想法,他没有出声,任由她撕咬泄愤,用另一只手,轻轻地擦着她颊边掉下来的眼泪。
“眼睛已经看不到我了,还觉得恶心吗?”
0105 囚笼
屋子里微弱的灯光闪了闪,被风刮动的窗帘在地上投射出一片阴影。谈策看着床上昏睡过去的人,用纸巾擦了擦她额角和颊边的汗。
宁奚的脸在柔和的灯光下有着淡淡的光泽,他盯着看了几眼,低头下去,指腹擦过她的唇瓣。手下肌肤柔软,他低了低身体,想要吻上她的唇角,蓦然想到她说过的“恶心”的字眼,要触碰她的动作停住了。
他听过很多恶毒的诅咒,无非是翻来覆去重复的一些话语。他从来只觉得可笑,没想到从她嘴里吐出的字眼,后劲儿竟然比那些诅咒还要有威力的多。他看了一眼扔在一旁的手铐,想伸手掐一下她的脸,轻轻捏住却舍不得用力。
“老板,小周总在书房等您,”李峤站在房门外静默地听了片刻,听到里面的脚步声才继续开口,“说是急事,您……”
谈策松了手,低头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周映东倚在书房的桌子旁,把手中的烟按灭了。他抬头看着面前这个巨大的显示屏幕,不禁皱了皱眉。虽然知道谈策在这件事上敏感到极致,但还是没有想到他会直接把人关起来,摄像头清清楚楚地照到卧室的任何一个角落。
为了不再重蹈覆辙,他做了一个精致的笼子,把宁奚锁了进去。
“以宁奚的性格,她绝对忍不了超过三天以上,”周映东听着门开的声音,甩了一下打火机,重新含了一支烟在嘴里,抬头看向屏幕中央躺在床上熟睡的人,“你把她这样关着,只会让她更抵触。”
谈策将左手新换上去的纱布略微调整了一下,拿起桌面上的遥控器将屏幕上的监控画面调小,想到她的话,声音不禁停了一下:“她已经觉得我恶心了,还有更抵触的时候吗?”
“……谈叶山逃到日喀则去了,周照和贺池刚刚追过去,但是贺池带的那一队人里有人有一点问题。他应该在去林芝之前就发现了,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直没有揭穿,只告诉了周照,”周映东抬头,“要继续查谈叶山,你爷爷那边怎么办?”
“宁奚只要好好待在这里,就不会有别的问题,”谈策说到这里,看向屏幕中间的影像,不知怎得又想到她刚刚的话,左手倏忽疼了一下,语气随之淡了许多,“当然,这是在你不帮着她逃跑的前提下。”
“……”
这幢别墅宁奚之前住过一段时间,所以比较熟悉。从谈策卧室的露台向外看,可以看到花园里大片的绿色植被。几天来第一次看见阳光,她揉了揉发麻的脚踝,踩着地上的影子慢慢走过去。
桌椅似乎都已经换了新的,露台的正面被玻璃封了起来,风从上方灌入,她嘶了一口气,抬头看向湛蓝的天空。
手臂上还残留着红痕,从腰腹到脖颈的红痕一路蔓延。她忘记昨天夜里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只知道自己如同砧板上的鱼肉,挣扎也挣扎不得。
李峤带着一个阿姨刚送来午餐不久,她还没有动筷子。密码锁打开的声响让她怔了一下,瞥了一眼桌上满满的两个餐盘,没有情绪一般移开了目光。身后的人已经走到了床前,看着一旁丝毫未动的午餐,手指一动移开了一旁的筷子。
“宁宁,不饿吗?”
宁奚胃里空荡,但现在咽下一口东西确实有些困难。她回过头扫了他一眼,随后避开他的目光,没有回答他的话。
宁奚生气的时候就会不言不语,这点倒是从来没变过。口舌争锋之后是无尽的沉默,她从来不会将时间浪费在她厌恶的事情上。他低头看着眼前的餐盘,没在意她的忽略,将另一双筷子摆正:“是自己好好吃,还是和我一起吃。宁宁,你想选哪个?”
宁奚手臂一麻,回头冷冷地看他一眼。昨天夜里的情景又浮现在眼前,她垂在身侧的手攥紧了,轻轻吸了一口气,看向桌子上摆好的几道菜,不由得笑了一声:“你这样叫我,我恶心的什么都吃不下。”
谈策把剩下的菜从餐盘里端出来,按着筷子的手指微微一顿,没有因为她的话而生气,反而轻轻一笑:“那好,想让我叫你什么?”
宁奚没再答他的话,站起来喝了一口水,目光不经意瞥过桌上的菜。都是她平时爱吃的菜,只是现在没有任何胃口去碰。胸腔里的憋闷感让她呼吸有些不顺畅,她含着一口蜂蜜水缓缓地咽下去,将杯子放到桌上:“我不想吃,你滚吧。”
宁奚不肯吃东西是早有预料的事情,他微微皱眉,抬头看向她的脸。宁奚本来就瘦一些,这几天似乎瘦的下巴都尖了几分。她有低血糖,平时也很少好好吃饭,如果真由着她性子来,没有几天身体就会撑不住。
他想到这里,原本还算和缓的脸色冷了几分,依旧将筷子放到了她那一侧的碗边:“宁奚,坐下。”
宁奚听到他蓦然冷下来的声音,原本要去倒水的手停住。她隔着一张桌子看向谈策的脸,目光里没有丝毫动摇:“谈策,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啊,你何苦装出那副样子。”
谈策看向她从睡衣袖口处露出的一截手臂,纤细的手腕上似乎还带些手铐的印子。她遮住自己手臂上的红痕,嫌恶一般地拉下睡衣的袖子,低头看着自己面前已经盛好的汤:“看到你就觉得之前和你在一起的我更可笑。今天醒来以后我想,倒不如当初你是真的死了。”
谈策闻言手指颤了一下,他低头掩饰自己眼中的情绪,只看了桌上的饭菜一眼,再抬头看向她时目光已经恢复如常。指尖顶着桌边,他不再看她看过来时厌恶的目光,将倒好的水推到她身旁:“宁奚,好好吃饭,我可以让你见到宁尚海。”
宁奚本已经准备向露台上走,听到他的声音蓦然停住了脚步。她按下自己有些发抖的手,凝视着他的目光微微一颤,想问一句是不是真的,但下一秒又将那句话吞了回去:“你都不会让我出这个屋子,还会大发慈悲地让我见我爸爸吗?”
“你乖点就可以,”谈策按了按自己左手的手腕,长时间动左手也让手腕有些撑不住了,他抬头看她,声音轻了一些,“宁奚,你吃点东西才能留着力气和我闹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