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默一边嚼吃着,一边在暧昧的啧啧水声里漏出什么嘀咕,镜郎一手按在他头顶,往胸口按,忙里偷闲,喘息着问他:“你说、什……?哈啊、唔、啊……你吸……你弄轻点儿!”
“吃奶头。好吃。”
王默短暂地停了一停,说话时,仍把肿大的奶尖咬在唇齿之间,那一点肉珠被吮得几乎破皮,半遮半露,答话吐息的热气吹拂上去,酥痒从骨头里泛出来,王默只短暂停了一停,接着就又顾不上其他,卖力吮吸起来。
也不是没有听过性事里的粗话,只是王默一贯沉默,突然张口说来,也不如何,镜郎一瞬间羞红了耳朵。
那块软肉突突地跳着,一时生出要被榨出汁水的错觉。
镜郎实在被咬得难忍,用力推着王默,王默顺从地让了让,镜郎只着急着喘口气,回身去扯床褥深处堆叠的被褥,便被王默掐着腰,按在榻上,从后面压了上来。
裙子也不脱,只是撩起来堆叠在腰间,便急吼吼地往腿间插去,挤压着绵软的腿肉蹭过透湿的布料,找不准入口,直往那一小处地方磨蹭,肥软湿润的阴唇裹着,王默也咬紧嘴唇,泄出几声闷闷的喘息。镜郎像猫儿似的哼着,却也乖乖趴伏着撅高了臀。
倒真像一对村间夫妻,性子上来,便不管不顾,连衣裳都不脱,便急着媾和。
粗硬火热的性器终于挺进小洞,挤开阴唇,直直插进穴里,挤出一股丰沛淫水,浅浅地进了一个头又拔出些许,最终缓缓进到最深。镜郎“呀”的一声呻吟出声,发间的簪子被顶得摇摇欲坠,柔滑的裙摆也随之流淌下来,遮住了交合处,阴囊撞击在臀肉上,啪啪啪不停的肏干里,水流个不住。
胸口压着背脊,大腿压着大腿,嘴唇贴着后颈处来回磨蹭,镜郎让王默死死扣住,从全身紧绷的抗拒被操的软下来,任由他冲撞抽送。
……这个姿势,不就是在大街上,母狗任由公狗骑上来的姿势……
他的双腿分不开,紧紧含着粗大性器,穴腔里几乎能拓出龟头的饱满形状。
他忘情的含糊浪叫,却被外头突然传来的动静打断。
快到了午间,有些人就在市集中买了熟食解决一顿饭,也有些女人陆续回来,预备些简单食物,送去田间给家中的男人们送饭送水。
土墙单薄,喧闹嘈杂的交谈声脚步声传进耳朵里,镜郎一时抽紧了声音,唯恐被人听见失态的浪叫,死死咬紧了唇,喉咙里闷着嘶哑的喘息,王默扳着他的脸颊,强硬地往口中塞进两根手指,夹着舌头玩弄揉搓,镜郎咬含着手指,被顶撞得翻起了白眼,穴里痉挛酸软,不断抽搐,含不住的唾液顺着指头滑出来,滴滴答答,濡湿了床榻。
镜郎很快就到了高潮,全身痉挛,精水全射在了裙中。王默就着穴肉的抽搐又捣了许多次,射了镜郎满满一肚子,仍嫌不足,动了动腰往里顶了几下,埋在里面不肯脱出。
雨收云散,王默就变回了那个沉默又小心的大黑,取了帕子来小心为他擦拭胯间的精斑水痕,看见穴肉穴口被磨得红肿,颇为不好意思,刻意收了力气,好脾气地让镜郎在他膝头身上踩来踩去的发脾气反正刚才被从头到脚折腾过,没什么力道,踩着不疼。
镜郎手里捏着琉璃簪,翻来覆去地把玩,让王默伺候着整理好裙子。
王默望着他,欲言又止的,镜郎猜到了他要问之前的事,笑道:“放心,你家公子吃不了亏的,这簪子,好看吧?大食那边学来的技法,好容易烧出这么剔透的琉璃,原是一对儿,让那莽汉拿走了另外一支。”
“看,这里,这里用金沙描了一行小字,看到了没?”
王默就着他的手,认真念道:“‘乙未年千心阁敬献宁平侯林’。”
“什么?不应该是‘献建昌长主’么?……”米粒一般细微的一行小字,还真昭显了主人的身份该是侯府中人……是他爹从前送给母亲的首饰?还带到了行宫来……“应当是十几年前的老物件儿了,怪不得没见阿娘戴过呢。”
镜郎也没深想,继续同王默解释:“总之呢,像千心阁,六珍斋之类的店,都会往稀罕名贵,或者特意定制的首饰上刻名,说明主人身份,只要他敢露在人前,不管是当是卖,即刻就能扣他一个偷盗抢劫的罪名,这琉璃簪子贵在心思工艺上,也够他在牢里待个三年五载……”
王默点了点头,轻轻搂着他的腰,一下一下抚摸着松散的鬓发。
镜郎忽的回过神来,往头上一摸,登时着急的坐直了身:“……糟了,我还不会梳头呢,你这儿有篦子吗?再梳梳紧……”
“嗯?摇什么头,你还会梳头?”
“……嗯。”
“该不会是学着要服侍你以后娘子吧?”
听着镜郎,王默也不答话,只是笑一笑,寻了一枚不足手掌大的小木梳,动作轻柔地替他收拾好了头发,简简单单一个螺髻,别住了琉璃簪。又取了一件他自己的斗篷来,宽宽大大,淡青色的棉布质地,没有一点花纹,能将镜郎整个裹住,不露一丝在外。
正要为他系好系带,外头突然传来一阵炮仗似的说笑,随后鸡鸭一阵乱鸣,门扉吱呀一响,有人大步进了前头的堂屋,乒铃乓啷,一堆东西往桌椅上一放,然后是中气十足的一声:“狗儿啊!”
第六十六章
女人大嗓门震得镜郎一哆嗦。
未闻其声,就知其人,应该就是王默的养母卫大娘了。
但声音大归大,却还算悦耳爽脆,甚至还有一点说不出来的风情韵味。
王默安抚地拍了拍镜郎肩头,一边应声,一边大步出去迎接。
“狗儿啊,给我倒缸子水来,孟婆子忒多话,和她说了半个多时辰,口都干了!”
水缸子往桌上一磕,女人连珠炮似的数落起王默来,没给他一点儿插嘴的机会他养成这么个沉默寡言不搭腔的性子,也就是情理之中了。
“你的脑子是不是进了开水?啊?周家二姑娘多好的闺女啊?你恁的把她丢下?啊?里里外外都没人,她特意来找你,不晓得生米煮成熟饭,到手的鸭子都飞啦?”
“她家里有房有地,又是出了名的厚道人,不薄待闺女的,十里八乡,哪个有她那么多的陪嫁!胸又大,屁股又翘!上头三个哥哥,一个姐姐,下头两个弟弟,还有她姑姑,她姨妈,都有四五六个儿子,好会生!一家子都是能生的!狗儿啊,你可别昏了头了,在那娘娘府里跟什么人学坏了,想要作俏!婚姻大事,还要你男的先去提,知道不?”
“还摇头?摇什么头?我怎么就把你养成个傻狗脾气!你是要把大娘气死啊?你还能找到比她更好的老婆?狗儿啊,你不会想打一辈子光棍吧?”
王默嘀嘀咕咕同她说了什么,镜郎没有听清,卫大娘咕嘟咕嘟,又喝了半碗水,啪地一下把缸子撂下,说:“许家养的那群老瘪三,吃了大亏了,在那里不知道想糟蹋谁家闺女,上蹿下跳叽叽歪歪,要找穿红裙子的,结果踢到铁板啦!许家自己那个娇滴滴的老生闺女,对,对,就是沈夫人疼的心肝肉儿一样的那个,你顾大伯的小儿子,不就是被她活活打死的?今儿也穿了条红裙子,偏偏身边又只带了几个服侍的小丫头,没带家丁……那群傻狗哪儿知道是许家的人?上去就拉扯衣裳,给她剥了个……哈!老天开眼,狗咬狗,打破头,我和你孟大娘,高兴地多买了两尺布!”
_娇caramel堂_
“大娘给你做新衣裳,你可得听话,拿着这个香袋,去给人家好好赔礼,知道不?周姑娘多久就看上你了,偏你不开窍……什么?你有心上人了?你……你看上娘娘府里的丫头了?兔崽子!公主府里的女孩子,嗯,按理说是漂亮……可人家看得上你吗?是不是嫌你傻?嫌你穷?哎呀,你去和她说,大娘给你攒了媳妇儿本呢!”
“对了,看我这记性,我给你买了个竹席竹枕头。”卫大娘显然是个说到哪儿就做到哪儿的人,就这么想到别的事情上去了,“你这傻子,还用棉的,不嫌热么?当心捂出痱子!这就给你铺上……”
王默阻止不及,额头上挨了卫大娘一巴掌,镜郎在室内也不敢安坐,别的不说,床褥上,枕头上那些湿痕褶皱,实在就够可疑了……他索性开了门出去。
卫大娘还和王默比比划划说着什么,回过头来看见镜郎,便是一愣,待得看清兜帽下他的面容,手中的香袋啪嗒一声落到地上。
“……我的老天,狗儿,你上哪儿拐来这么个仙女?”
“这是,是长公主……”
王默话还没说完,大娘已换上了一脸的笑,她两眼放光,紧紧盯着镜郎不放:“我知道,我知道,是娘娘身边的人,是么?小姑娘,你怎的为了狗儿……你来找狗儿,是吧?”
卫大娘三十多岁年纪,将要四十,却不显老,肤色腻白如脂,眼角眉梢都透着精明泼辣,颇见风情,插戴着几根样式颇为精巧的银簪,耳边一对亮闪闪银豆子,虽是寡妇,却没同寡居之人一样只着褐色赭色之类暗沉老色,竹青的衣,靛蓝的裙,都是簇新,很衬她白软丰腴的肌理。腰肢束得格外纤细,前凸后翘,胸乳饱满浑圆,呼之欲出,任谁见了,也忍不住多要失礼地多看几眼,连同臀也是格外挺翘,十分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