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1 / 1)

林纾那床榻,又冷,又硬,早熄了地龙,晚上也不放火炉炭盆,被薄衾单,汤婆子是想也不要想,冻得他只能往林纾怀里钻。

养伤期间,他逃不了,动不得,还得让林纾给他上药。五次里,总有一两次被林纾上了手,没有真刀真枪,剑及履及地做到最后,却也被占了不少便宜。

倒还能真逃过,用手替他纾解了几次。后来又换成了大腿或臀缝。磨得他很没出息,一边抽噎,一边湿了个透,阳物顶着小肉蒂,蹭的好舒服,哆嗦着高潮。林纾还要入他,他就哭,胡乱找些借口,什么“走路不方便叫阿娘看出来了”“上回的鞭伤还未好”,林纾也就放过了几次。

眼泪真比回嘴有用些。

面对林纾,哭就是了。

等他能爬的起床,林纾折腾他的法子就更多了。

不穿亵衣亵裤,只裹着外裳,跪在桌前背书,念错了一个字,便要挨鞭子虽只打了一次,镜郎又哭得了不得,林纾无法,又不能打他手板子,便改成把他一把摁在膝头,打屁股。

“打得我硬了,你就完了。”

镜郎就没见过哪次他没硬。

打完屁股,又要揉他红肿的臀肉,揉的整个屁股都是一片粉,又要镜郎念书,还玩起了花样,令他光着屁股,自己跨上来,被他从后头抱着,还要从衣服底下摸进去,揉他的穴,摸得烂熟,插着指头,流着水,还要担心嗓音被外面的青竹儿听出不对来,就只能忍着,到最后咬着袖子射。林纾就把他一掀,顶着那湿润的花穴,浅浅插几下,直撩拨得镜郎泪水涟涟,哭着求他狠入,他才慢条斯理,不紧不慢地,把他操一顿。

旁人都说是兄友弟恭,连长公主都发了令,不许别人打搅,自己也不来探。

好险是没被人捉着他们在书房搞得勾当。

于是镜郎还真被他硬塞着,看完了两三本书,效率比过去两年都还要高。

即使在京里,林纾的差使也多,空闲时陪着折磨他,一忙起来,三两天地不着家是常有的事儿,就算当天能回来,也是过了睡觉的时点。

到了三月里,满京城都是桃红柳绿,一派春意,就连林纾那静悄悄,像个棺材似的院子里,夜里都能听见落花的动静。

许是春天到了,天气和暖,镜郎就静不下心来,点了多少清凉安神的香也不管用。有时候睡着睡着,就觉热血上了身,半梦半醒间,就摸自己,要么是夹着腿骑到了被子上,拿褥子角去磨那小肉豆,要不然就是自己把两根指头并拢了进去,戳女穴里浅浅的花心,摁的重了,就扭腰送胯,把床帐摇出一片水波。

不出来几次,是没法睡着的。

还好因为睡在林纾房里,青竹儿就睡到外头去,不再靠在床边,他闹出来的那许多动静,就没被听到。

就是那几日,床褥被单,换的勤了。后来他也学会了,拿了帕子衣裳垫着,免得那淫水滴滴答答,湿的不好入睡。

镜郎没事的时候,也在琢磨,要如何才能成功报复林纾,至少要躲开他这要命的折腾和索取。

打是打不过,狠也是狠不过,林纾是他亲哥,难不成,还真在夜里一刀捅死他?

那其他的倚仗呢。

他是权贵之子,林纾也是阿爹阿娘的儿子;他受贵人疼爱,林纾也是皇帝的外甥,太后的外孙。他没有什么别的倚仗。除非去找别人……又能找谁呢?

清明才过,西南的贡茶就闹出了事,京城里的团茶、普洱,价钱翻了两三番的当口儿,皇帝一道旨意下来,林纾连家门都没进,一个小厮进来,给他打包了印章、几件衣裳,他就直接从衙门出发,快马出京去了。

没了人抚慰,镜郎晚上便睡不着,有些蔫蔫儿的,旁人如陈之宁见了,还以为是林纾走了,他还搞起兄弟情深那把戏,笑了他好几天。

就在此时,长公主兴致冲冲地告诉他:你七哥要回来了,别为你哥要走的事儿难过啦。

镜郎于是高兴了起来。

林纾要走了,本是第一高兴的事儿,七哥要回来,却又盖过了它,成了第一高兴的事儿。

别的皇子公主,无论是年长还是年纪相仿,甚至是如今年岁悬殊的几个小的,都把镜郎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无他,镜郎的受宠程度,大约是几个最受宠公主加上太子,再加上宠妃新生的小儿子,全部垒在一起那么多。镜郎能被皇帝抱在怀里,撒泼打滚,横行霸道,肆无忌惮,连皇后都要退三分。

镜郎不爱吃的点心,不许上宴席的桌子;镜郎讨厌的颜色,宫里谁人都不许穿戴;镜郎喜爱的花儿呢,无论春夏秋冬,都能在花房里寻着,最顶尖儿的头茬,一半儿去了太后宫里,一半儿就被皇帝送到镜郎的窗前。

他们嫉妒,吃醋,不满,却又碍于皇帝,敢怒不敢言,小孩儿心思不深,表面上还要装得礼貌,难免露出几分端倪。就连太子也难免拈酸吃醋。

也就只有七表哥待他温柔。

他上房揭瓦,到处惹事儿,七表哥不仅不拦着,还兴致颇高,为他出主意,放风,收拾善后,惯的他蹬鼻子上脸。表哥还爱抱着他,哄着他,将他当个小猫儿似的摸着,拍着,什么心爱之物,只要镜郎讨了,便是他的了。

其实镜郎和表哥贺铭已经有快两年没见了。

四五年前,贺铭满了十八,便被皇帝加了个军职,派去边关游历,最后留在西北苦寒之地吃沙子,与那些个满身羊骚味的蛮子打交道,前几年还能回来过个年,不过自他自作主张推了突厥可汗嫁女的联姻事,两年来,边关吃紧,大大小小地仗打起来,他就完全抽不开身,直到今年边关安稳,他能回来,给太后贺寿。不过贺铭走到哪儿,哪儿的特产风物就送到镜郎手上,这两年也没间断过,镜郎却也没太上心,喜欢的把玩了几日,不喜欢的,也就丢到了犄角旮旯,或随意赏人。不过表哥对他好,他是知道的。

镜郎想了几天,就只能打定主意,待贺铭回来,便去寻他。

大不了……勾引他!

跟了表哥,总比跟了林纾那贱人好。

第四章 带表哥去青楼

半个月后,贺铭才领着一堆人,压着一堆箱子,风尘仆仆地回来了。

陈之宁家的庶出小弟那日正巧当值,得了个新鲜热乎的消息。

“听讲送给皇后的香料便是好几个大箱,异香扑鼻,许多貂皮狐裘之外,还有许多颜色好的北戎女奴,虽是戴了兜帽,却能看出,身段窈窕,姿色不俗,和中原女孩儿比起来,别有风味。正巧皇后一心扑在儿子身上,你说,宫里是不是又要多几个蛮人娘娘了?也要与我姐姐,做个姐妹。”

也就他这个太子妃的亲弟弟敢堂而皇之,拿宫闱秘事调笑做谈资。

实则那一天镜郎也正好在宫里,没见着蛮族美人,却当真在宫宴前,听见了皇后的哭声。

皇后多么雍容华贵持重端庄的人,抱着他哭花了妆。

贺铭那么高大一个人,把修长高挑的皇后都衬得娇小起来,他回过头来,准确无误地找到了身影掩在门边的镜郎,冲他眨了眨眼。镜郎便也抿嘴一笑,朝他飞了个眼色。

宫宴上镜郎被叫到皇帝身边坐着,贺铭上来给皇帝太后敬酒,又与镜郎对饮,偷偷伸到桌案下,捏了捏镜郎的手心,指头上的茧子,磨得镜郎心头痒酥酥的。

七八年前,他才十岁出头,贺铭已是个少年郎了,还愿意同他玩耍。贺铭可以借口办差练武读书不来宴会,皇帝拘着镜郎,要把他留在身边,抱在怀里,吃酒听曲儿,镜郎不耐烦,又不敢逃。贺铭偶尔来,就在偷偷地摸摸他的小指头,捏捏手心,镜郎就借口要去净房,偷溜出去,跑去贺铭屋里胡闹。

两三次宴会过后,太后又下了旨意,要给贺铭开府。

城里人都以为,这是要给他选妃放风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