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不会扣你的分数的。”

他扳过时酝的肩头将她转了个身,按着她的肩头俯身急切一吻,雪原中的松针气息扑面而来。

治疗前也许医生撕去了他的抑制贴,察觉到他信息素气味的时酝慌乱起来,使了大力气试图将他推开,可Alpha和Omega之间体力的差距也只能让她勉强阻止他继续亲吻。

“疯了吧你,很缺爱吗?”

危险时总是下意识地用最恶劣的语言反唇相讥,陆鸣争一下就怔住了,即使搂抱着她后背和腰际的手臂没有松开,可他仍然愣了很久,半晌才讪讪地笑了起来,比起刚才的笑容,似乎空洞了许多。

“没有人不缺爱吧?不被爱……会让人否定自我。”

“失权比缺爱可怕多了,啊,我忘了,你这种贵公子最不缺的就是权力,权力对你而言太过稀松平常,所以就开始追求被爱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了吗?”

时酝冷笑了起来,冷笑时扬起的唇边所吐出的话语仍然残酷至极。

“你一定是被爱着长大的,也是,没有人会不爱你。”

即使他说这话的语气有点哀戚的意味,时酝仍然固执地推拒着他的怀抱,咬牙切齿反唇相讥。

“我是公共抚养机构长大的,我没有家。”

抵抗毫无作用,陆鸣争甚至抬手便撕扯掉了她后脖颈的抑制贴,剧烈情绪波动所导致的信息素的气息铺天盖地,将人的理智悉数淹没。

“别走……至少就这一次,别走。”

她从前对于陆鸣争总有一种天然的抵触情绪。

在时酝年幼的时候,履历华丽大脑聪慧的原凛就是她认知中最厉害的人,像是强大的天使被迫堕入凡尘,从上流社会权力阶层坠入时酝荒芜不堪的世界。可在原凛的叙述之中,这个世界上仍然有很多很多比原凛更强势的存在,只是动动嘴皮而已,就可以让原凛这样的天才差点万劫不复。

陆鸣争的存在显然就是时酝从前会觉得恐惧厌恶的,他出身政治世家的父亲可以一路走向联邦首相的至高位置,连任三届屹立不倒,民调居高不下,他母亲的家族更是在联邦军队中深耕多年,无论是培养元帅还是参谋长都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时酝天然地厌恶陆鸣争这种生来就拥有一切的存在。

纵然原凛同样出身优渥,可仍然会因为家族参与的政治斗争惨遭牵连下放,而时酝呢?时酝一无所有,甚至还是一个天然残缺的Omega,她痛恨自己的孱弱,却也不具备Omega伟大而珍稀的自然生育能力,如若是在帝国,像她这样的Omega甚至没有公民权,她和陆鸣争这样真正的天之骄子碰撞在一起,无非是鱼死网破,抑或是你死我活。

可当她狼狈不堪用尽手段寻找生路时,陆鸣争却哀求着试图与她探讨不被爱的虚无,时酝简直觉得荒谬至极。

他紧紧拥抱着时酝,似乎非常害怕她再次离去,甚至主动扯开黑色作训服的衣领,偏着头暴露出修长的脖颈和形状漂亮的锁骨,试图用自己信息素的气息尽可能迷惑时酝的神智。

在时酝生长的母星,即使有着模拟天气系统,却也仍然有着漫长至极的寒冬,也许是陆鸣争信息素的气味让时酝回忆起了年幼时历经的不散风雪,虽然讨厌他某些不食人间烟火的贵公子做派,但时酝并没有那么排斥他的气息。

理智摇摇欲坠,汹涌的信息素压制之下,时酝尽全力抬起头来,视线从平视时的他的胸膛掠向他英俊的面容。

陆鸣争一向是骄傲至极的,可此时他眼中却有严重的恐慌情绪,傲慢荡然无存,时酝被他抱得快喘不过气,却仍然眯起眼睛,以一种审视的目光欣赏着他哀求的彷徨神情。

下午的时候,她面对原凛表演出的情绪也是这样的吗?

她在原凛身上渴望的是权力与保护,那陆鸣争在她身上渴求什么呢?

她想不明白。

陆鸣争低下头再次吻住她的嘴唇时,时酝似乎感觉到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思考能力急剧下降,原本就格外微弱的反抗能力顷刻间也化为乌有。

算了,像陆鸣争这种耀眼的存在,超新星爆发时的极致光芒中也总会有所消亡的。

如同自暴自弃,时酝索性回吻了那个温热而充满渴求的嘴唇。

0028 溺水小兽[H]

纯白冷冽的独立病房之中,暧昧的呼吸彼此缠绕交换,身上穿着的制服被乱无章法地解开来,如同世间最完美造物的躯体缓缓暴露在崇拜者的视线之中,骨肉匀停,风姿无边。

即使隔着一层足以保护穿着者的粗糙衣物,时酝仍然能够感受到小腹紧紧贴着的鼓胀硬物滚烫灼热,陆鸣争的亲吻足够用力,就像是每一个吻都将会是最后一吻,时酝不由自主地攥紧了他的作训服。

穿着黑色作训服的陆鸣争看起来比平时更加有攻击性,袖口挽起露出的结实小臂上鼓起清晰的青筋痕迹,他本来就比时酝高出整整一个头,时酝在他怀中像是娇小的玩偶一般,可偏偏就是这个看起来非常纤细脆弱的Omega女性给予了他沉重一击,整整昏迷了四个小时。

封藏在深处的野兽被悄然唤醒,整间病房内的信息素气息混乱无度,自初次相交后便再也无法忘怀的柔软身躯此时正紧紧拥抱在怀中,心潮如鼓。

哪怕明知她是甜蜜的毒药,沾染上片刻的分神都会丧命,一堂挂科彻底与父母的期望差之千里,可陆鸣争仍然不愿意放开。

人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为自己活一次呢?她的出身并不高贵,个性简直是恶劣至极,她的一切都不在陆鸣争原本被设定的坐标之中,可陆鸣争仍会被她深深吸引,太过强劲的性冲动不知是出于对她的极度向往,还是信息素的作祟,或者两者皆有。

闭紧双眼沉湎于甜蜜暧昧的拥吻之中,原本扣在她后腰的手本能地向下摸去,从臀部一路往下,撩起裙摆,按着她的膝盖窝抬起一条腿来,裙摆便也顺势被推到了腰际。

比起初次时被激怒的粗暴,这一次陆鸣争动作稍微温柔了一些,但也仅仅是些许,骨子里的破坏欲仍然沸腾叫嚣,渴望着在她身上留下更多自己来过的痕迹。

时酝仍未告知他自己存在的残缺,无法标记就是陆鸣争的一场噩梦。

挺立的柔软胸乳在他身上随着亲吻的动作不断挤压着,乳尖在略显粗糙的作训服布料上磨擦挺立,被信息素控制的身躯极度敏感,快感如同电流一般侵蚀着理智,总是试图推开他的时酝居然也会主动抱紧他的腰际,即使被他推到了墙边再无逃离空间也不再试图反抗。

时酝并不讨厌爱欲本身,如同她不会羞于承认她对于权力的渴望,她也并不觉得满足性欲就是可耻的。反正她很难被标记也很难受孕,某种程度上不也是这个身躯对她的一种补偿么?

她甚至主动伸出手指扣住了陆鸣争作训服裤子上的腰带示意道。“要做就快点做,别等到值班医生来查房。”

无疑是对陆鸣争莫大的鼓励,他惊讶地深吸了一口气,低头解开腰带的动作急切得要命。在有些紧绷的裤子里被束缚已久的巨物,一经释放便急不可耐起来,他一把将时酝双腿分开抵着墙抱了起来,蠢蠢欲动的硬物便隔着她的内裤紧紧顶住了腿心的入口,甚至过于湿润放松的穴口还真让他隔着内裤顶进去了一点。

时酝不满地闷哼起来,陆鸣争这才轻轻笑着拨开了她的内裤边缘,整个坚硬至极的性器唯一略显柔软的顶端便在她的穴口试探顶弄着,只是浅浅的三两下便被湿漉漉的爱液涂满。

陆鸣争吻着她的唇角轻声询问道:“可以进去吗?”

时酝蹙紧了眉头骂道:“我说不行的话难道你还真会放我走吗?”

一听这话,陆鸣争咧着嘴笑了起来,吻上她嘴唇的那一刻,身下的巨物便用力地顶了进去。

原本狭窄的甬道被骤然撑开到了极致,被填满的快感瞬间就将时酝吞没,即使嘴唇被他紧紧吻住,呻吟仍然从唇角和鼻腔中溢了出来。

明明两人上一次对话还是在图书馆被时酝单方面羞辱,而上一次近距离接触则是四小时前被时酝用激光枪击倒,但陆鸣争已经幻想过一万次究竟该如何做才能再次将她拥入怀中,紧密相连。

他甚至心满意足地在内心叫嚣起来,西里斯·切萨雷跟她一个队帮助她拿到了高分又如何,他可是拿自己的挂科换来了她的胜利好不好?人情账可是还不完的!

这么想着,性器在那湿润温暖的穴内抽插得更凶了,大有一种来讨债的架势,时酝被他过于猛烈的动作搞得有些招架不住,架在他臂弯的双腿也颤抖起来,小穴不住地收缩抽搐着,偏偏陆鸣争还紧紧亲吻着她的嘴唇,后脑勺被顶在墙上,退无可退,舌头彼此纠缠的深吻将快感放大了一万倍,她双眼紧闭着,如同在失重环境中沉沦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