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暮低头看着八宝的动作,恍惚想起阿霁曾经也这样轻轻吹过她,心底莫名?的软和起来。
江溪看阿暮还挺喜欢的八宝的,眉眼温和浅笑着给她们互相介绍了一下:“阿暮,这是八宝。”
阿暮眉间柔和的点点头。
看她是真喜欢八宝,江溪觉得假以时日,她应当不会惦记着消散了,她回?头指向?十二桥,“阿暮你?很虚弱,先去古玩图鉴里面待一待吧,回?头有时间我帮你?修复身体。”
阿暮点点头,转身进入古玩图鉴,进去的刹那图鉴上泛起淡淡的白光,之前十二桥让寻找的古董祭红釉玉壶春瓶现在显示已找到了。
意外之喜啊!
江溪之前都没想起来。
十二桥倒是知道的,只是没有告诉江溪,她抿嘴偷偷笑了笑,随后古玩图鉴上面再次浮现出一张古玩图片,是一块翡翠鱼跃龙门玉佩。
玉佩是用翡翠雕刻而?成,翠绿的颜色正且浓,质地细密温润,在光线下折射出晶莹剔透的光亮,看着十分非常温婉水灵。
而?且雕刻手法?极为精妙,将鱼跃龙门雕刻得栩栩如生,颇有种要飞跃出水面的感觉。
很漂亮的玉佩。
但应该价值不菲吧。
江溪计算着自?己的钱,心底轻轻叹气,希望能遇到个好心物主人?赠送吧。
第62章 第 62 章 江江你别笑了,快救救我……
欣赏完翡翠鱼跃龙门玉佩后, 江溪疲惫的打了?个呵欠,和阿桥阿酒打了?声招呼便回后院去洗漱休息。
折瞻也去了?后院回到剑中,阿酒、花里、八宝也各自回到自己本体里休息, 十二桥一下?子?安静下?来?。
江溪回到房间,闭上眼沉沉的睡去, 再次睁眼已经是第二天,晨间的阳光透过?海棠纹的窗户照进房间, 晃得眼睛有些刺痛。
她翻身坐起来?,盘腿坐在床上揉了?揉眼睛, 重新睁眼再次望向窗外,透过?窗户看?到一片蔚蓝的天,还听到阿酒叽叽喳喳的声音。
江溪细细听了?听,隐约听到阿酒追着花里问宫里的事情,还问是不?是和手机里的电视剧一样, 她同情花里一秒,同时也忍不?住感慨,阿酒真是活力满满,大清早的又开始八卦了?。
等他们?八卦了?一会儿, 江溪换好?衣服出去喝了?花里熬的玉米粥, “花里,哪来?的玉米啊?”
“我们?昨晚回来?时隔壁大娘送的。”一共五个, 说是院子?里种的,花里拿回来?剥了?一个,今早正好?用来?煮粥。
“回头我去谢谢大娘。”江溪看?向穿着红色格子?围裙的花里,感觉还挺像个厨子?的,她忽然想到自己平时吃饭问题,于是笑眯眯的问花里:“花里, 你会做菜吗?”
花里被她的笑意看?得有点?心虚,感觉像是被盯上了?一般,“会一点?,怎么了??”
老菜教宋爷爷做菜时,他也跟着学了?几?道菜的。
“既然会,那以后你负责帮我做饭吧。”江溪做饭天赋实在太一般了?,专业的事情还是交给专业的人吧。
“啊?”不?等花里反驳,江溪再次开口:“说好?回来?帮我做事的,你可不?能耍赖哦。”
“......你不?嫌弃我是那什么就行。”花里幽幽说一句。
“......”江溪沉默了?一瞬,低头闻了?闻玉米粥,除了?玉米大米的香味,没什么其他味道,“不?嫌弃,你洗干净手就行。”
花里看?她没嫌弃,心情不?错的嗯了?一声,然后伸出手,“那你得给我钱,厨房里好?多东西都没有,而且还要买菜。”
之前卖古玩、画还剩下?一些,江溪大方的拿给花里2000块,让他去置办需要的物件,花里接过?钱换上昨天穿的衣服,慢悠悠的往外走。
阿酒闲着没事儿,也屁颠屁颠的跟着花里去买菜,“花里等等我,我们?一起啊。”
聒噪的小家伙出门后,十二桥里又宁静了?,只有风吹动树叶沙沙的声响,江溪喝完玉米粥,将阿暮从?古玩图鉴里取了?出来?,轻轻放在长桌上:“阿暮,我现在要重新修复你,可能会有些疼,你忍着一点?。”
虚弱的阿暮点?点?头。
江溪先将祭红釉玉壶春瓶在清水里泡上一会儿,然后小心拆解清理胶水和污渍,这一步相当于将阿暮身体拆开再重新装上,所以她动作已极其小心,但阿暮仍痛得浑身颤栗,整个人虚弱得近模糊了?。
江溪看?她承受不?住,直接让她躲回古玩图鉴里面,在里面她能好?受一点?。
等她离开后,江溪望向一旁放着的折瞻剑,心想之前修复时他一声都没吭过?,表面一直风轻云淡的。
想到这里,心底莫名地又对折瞻佩服了?一些。
他远比自己以为的更厉害。
江溪低头笑了?笑,压了?压嘴角继续拆解清理祭红釉玉壶春瓶,这个过?程花了?她两天时间,全部清理干净后再用修复胶将阿暮拼接、填补起来?,最后再打磨、上釉补笔。
又花了?近一周时间,才将阿暮重新修复好?,彼时的阿暮也脱胎换骨,完完全全的变成了?一只完美漂亮的祭红釉玉壶春瓶。
釉面明净无疵,看?起来?像是新烧制的一般,而且胎质坚细润滑,色泽鲜艳如血,深沉又有光泽,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红宝石一般的淡淡光晕,给人一种浑然天成的宁静、典雅、端庄的高级美感。
“千窑一宝,万冠之红,不?愧是祭红釉。”江溪忽然想到一首诗,霁红鲜艳夺眼目,恰似朝霞映天边,真真是极好?看?。
八宝、花里、陶翁几?人也觉得好?看?,玉娘跟着还念了?一句:“千窑一宝霁红瓷,惊艳人间岁月驰。”
见玉娘念诗,阿酒也想念一首,但张了?张嘴,结果什么都没念出来?,唉,李秋白念了?好?多诗,他怎么都忘了?呀?
江溪看?他嘴张了半响都没念出来?,嫌弃的白他一眼,“不?会就别学人家。”
“唉,我忘了?,我昨天还听李秋白念了一句呢。”阿酒懊恼的叉着小胖腰,怎么就没记住呢?“我一会儿打电话问问他。”
现在已经进入九月,李秋白回学校报道了?,平时来?的时间少了?一些,但和阿酒电话联系却没少的。
玉娘听到阿酒的话?,抬眼淡淡的看?他一眼,转身走向古玩店前面,似乎不愿意听阿酒和李秋白打电话。
江溪看?着她的背影,轻轻摇了?摇头,起身将修复好?的祭红釉玉壶春瓶放入古玩图鉴里,它太贵重太漂亮了?,放在外面万一磕了?碰了?就遭了?。
阿暮心中还因为阿霁而不?值、难过?,本身也不?愿意出来?,将瓶子?放进去也正和了?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