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身有翼兽见云芽走过来,毅然决然地无视了奕湳刚才的威胁,他人立而起张开翅膀拢住靠近的人轻拍其背这是狮身有翼兽确认伴侣时独有的标记方式。

云芽对狮身有翼兽这个种群的各个习性倒背如流,她最清楚不过这个动作所代表的含义。她惊得双手捂面简直不敢置信,声音都在发颤:“奕湳你跟他到底解释了些什么?他把我标记成伴侣了!”

奕湳本来还在疑惑这小子的行为,听了云芽的话他傻眼了,这个小子竟然无视自己的警告整这么一出,他现在就要把这个家伙撕成碎片!

云芽不给他实施的机会,她尖叫着扑过去诉说她的意愿。她抱着狮身有翼兽亲了又亲,又摸羽毛又摸后背的,用自己的方式回应了他,正式完成了双方的标记。

奕湳见此心凉了半截,他心中想着,完了,云芽之所以会来这里就是为了亲近狮身有翼兽,现在被标记成伴侣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考虑他的感受。

原来她是愿意的。他想。不过应该只愿意与狮身有翼兽成为伴侣吧。

这个想法令奕湳更加失落,但他还在自我安慰着不过就是又增加了一个,他跟在云芽身边这么久早就摸清了她的喜好,在狮身有翼兽彻底把她迷得晕头转向之前多争取一些她的偏爱,让她不至于忘记自己。

云芽那边没有注意到奕湳的失落,还在兴奋地跟狮身有翼兽又贴又亲。

“你是真的选择了我对吗?”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这可是狮身有翼兽啊,救命恩人的分量在他们心中这么重吗?

只可惜她听不懂对方所表达的意思,但总归刚才的标记应该不是失误,她真的拥有他了。

“我以后叫你飞羽好不好?”她捏着他的爪子轻声询问,这句话在她心中徘徊了十多年,她终于得偿所愿。

奕湳听到这个名字觉得自己赢了,他的名字更复杂,听着一点都不随意。然而,云芽亲自给他泼了盆冷水。

“我第一次见到狮身有翼兽的影像时就梦想着,如果有一天能有一只狮身有翼兽陪伴在身边一定要起名为飞羽。这不再是梦,我太开心了。”云芽眼中流转的异彩奕湳从没见过,他看到了要掉未掉的泪被那头白狮子舔去,这不再是他的特权。

奕湳彻底输了,输在了时间和感情上。

他郁闷极了,自从得到奕湳这个名字,他还以为自己在云芽心中是特殊的存在,即便冠着炮友的名号,但他认为以云芽对自己的感情,他们可以长长久久的相处下去。现在好了,这头狮身有翼兽挤占走了她的爱,不知道最后能给他剩下什么。

通知:从下话开始那些拥有自我意识的魔幻生物将会开始交流对话,不会因为种族不同而语言不通。

当然云芽跟他们的交流基本还是全靠猜,之后会逐渐放开。

其实我早就想让奕湳说话了一直找不到机会,趁着飞羽加入就该开始让他们俩背着云芽掐架了。

第第0052章章 枯竭圣泉沙漠篇其九·猫狗争宠

盗猎者的物资不用白不用。

『』符号代表非人类交流对话,之后也是如此,不再多做提醒。

好在云芽的理智还在,没有被突如其来的幸福冲昏头脑,安顿好飞羽又转过身搂着奕湳厮磨了会,说了些安抚的话。虽然是一些简单的“我也喜欢你”、“不会冷淡你”的话,但也平抚了他的心,即使是假的也没事,至少她说过喜欢。

云芽不知道奕湳的具体想法,只是难得看见平时翘得老高的尾巴蔫蔫地耷拉在地上晃动,精气神也有些萎靡,单纯觉得不能忽视了这个陪伴了几个月的大狗。她确实没想到奕湳竟然会因为自己有了正式的伴侣关系而心情低落,明明只是个保持肉体关系的炮友。

或许也不能这么说,可能就是因为有了正式伴侣才会难受也说不定?毕竟会分走与他交尾的精力。她想。反正奕湳只在这上面最积极。

她又想,也幸好只在这上面积极,真到了分别的那天不至于伤心难过。

经过这么一折腾离太阳升起也没剩几个小时,云芽是困得不行,想着能补一会是一会。经得同意或者说飞羽非常欢迎枕上心心念念的肚皮,那里像棉花一样蓬松又柔软,催着人很快陷入梦乡。

看着云芽幸福的睡颜,奕湳酸得要死,失宠的事已是板上钉钉,刚才的厮磨都压不住心底的酸水;他不过是一个保镖和炮友,哪能跟真正爱的伴侣比拼。奕湳耐心听着身旁的呼吸,确认云芽已经睡死,立刻用尾巴把人卷到自己身侧,甚至特地把头搭在小腿上防止她乱动离开。

还没睡熟的飞羽睁开一条缝,在心里嘲笑奕湳的这些小动作实在幼稚。

无聊的占有欲。他想。

一夜好梦,云芽从睡梦中乐醒,她梦见自己被一群狮身有翼兽围绕,相互亲昵,毛茸茸的触感虽有些扎人,但还是一个幸福的梦。然而一睁眼满目黑色的硬毛,她才明白为什么摸起来会扎手了,都是奕湳的错!举起的巴掌还没拍下,她反应过来自己明明是睡在飞羽的肚皮上怎么挪了位置?难道是睡相不好?

她抓抓头发,不明所以地嘟囔几句,推开奕湳的大脑袋起身去检查飞羽的伤口。令人欣慰的是昨晚的新伤恢复得不错,一些细微的小伤口已经修复平整只剩浅浅的痕迹。她感叹圣泉的功效的确不得了,也感叹狮身有翼兽的自愈能力如文献中所提到的那般强大。

难怪他们能适应这样恶劣的环境。她在内心感叹。

奕湳见云芽对飞羽这么上心一阵烦躁,硬挤过去与她进行晨间的厮磨,胸腔中发出舒缓的声音以表达对她的喜爱。飞羽看了眼馋也贴过去跟着做,大脑袋没轻没重地搁至肩上,云芽没个防备惊呼一声往后仰去,一屁股坐在沙地上。

奕湳见状挥起尾巴抽向这个新来的家伙,作为伴侣竟然害得云芽摔倒简直罪不可赦!

飞羽老实挨了这一下,毕竟是他的错。他发出一声讨饶的闷哼,俯下身用宽厚的鼻梁碰了碰云芽的脸侧,希望得到原谅。

“我没事。”云芽拍拍飞羽的鼻梁,又招手让奕湳重新靠过来,她把两个大脑袋揽至两肩抓挠着,就听一阵愉悦的呼噜声。

两个毛绒绒的脑袋就这么乖巧地搭在肩上任由抚摸,云芽觉得自己现在正迈向猫狗双全的人生巅峰。

“打个商量吧二位,我对你们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许打架,轻微的吵架可以。”为了更美满的人生,她需要一些规矩来维护,“还有,我来劝架的时候你们谁都不可以吼我。”她又补充了一条,昨晚他们两个打成那样真把她吓得不轻。

奕湳和飞羽对视了一眼,沉默了许久才纷纷发出同意的轻呼答应她不打架也许仅限不当着她的面,吼是不可能吼她的,谁都舍不得。

得到了满意的答复,云芽一边赏了一个亲吻。

但接下来的两天云芽一直愁眉苦脸没了笑模样,飞羽的身体情况着实令她头疼。泉水用了不少可伤口没有继续愈合的迹象,身上的伤疤明晃晃的暴露在外,生怕又感染了去。

她摸着飞羽凸出的肋骨,觉得可能跟他营养不良的小身板有关,这就急不来了,只能暂时继续留在绿洲休整。为此她还缩减了一部分自己的口粮再狼嘴夺食,把奕湳的粮食也分给了飞羽一些给他补身体。

奕湳眼瞅着云芽本就不多的口粮变得只够维持最基本的生命体征,心疼得不行,他把自己的口粮推过去与她的混在一起,再配合担忧的表情,清晰地表达了自己对此的看法把我的拿走吃。

“别操心我的事,你自己的还不够呢。唉,这个地方也没什么能吃的,你都没办法狩猎……”她拍着奕湳的吻部心中的担忧不比他少。作为肉食动物的花尾狼更需要大量的肉,每天要补充的营养物质也不少,可这些都是当下最紧缺的物资,她已经无法想象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熬。

奕湳在心中叹气,对云芽不在意自己的身体状况倍感恼火,他用下巴敲打了几下转身就走,毫不理会身后的呼喊。直到临近傍晚,出走的大狗才回来,不仅把云芽紧急甩给他的水球喝了个净干净,还带来了特产。

“你去了发源地?”云芽看到奕湳尾巴上挂的那几个包很惊讶,没想到他在烈日下跑了这么远的距离。

奕湳点点头,把那两个已经风干了的盗猎者的行囊交给云芽,一副功臣之姿就等奖赏。

“明神在上,希望有吃的。”云芽朝月亮升起的方向做出祈祷,然后打开了他们其中一个的随身行囊,紧接着就听一声尖叫,她扑过去搂着奕湳又蹦又跳,“奕湳你干得漂亮!”她对他亲了又亲,对之前怀疑他耍小性子的事道歉,随后靠在他身上开始清点里面的物资,“瞧瞧,瞧瞧!这些家伙吃得比我还好!胡兹家的肉罐头、卡鲁比家的脱水蔬菜干我更喜欢他家的调味蔬菜条。

“等等,这是草花A家的薄荷糖!这家的糖果以口味独特著称,我更喜欢草莓口味的,可惜太贵,毕业以后我很少买了。明神在上,还有褚家的腊肉!该死的盗猎者赚黑心钱吃得比我都好!”云芽咬牙切齿一番,翻到最后还翻到了一整套防寒的寝具,她闻了闻,里面一股子恶心的味道。

“他们到底洗不洗澡……这连清洁魔法都没用过……”她的脸都快皱没了,直接用魔法把这两坨脏东西销毁,她有奕湳和飞羽不稀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