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的机械臂膀如同毒蛇般弹射而出,一把抓住顾玄敬的手腕,冰冷的金属利爪深深地刺入他的血肉之中。
「啊!」顾玄敬吃痛惨叫一声,手一松,脑机从手中滑落,掉在地上滚了一圈。被随后赶来的顾鹤昭赤脚踩碎,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嚓」声。
「大哥!」顾玄敬看着碎掉的脑机惊呼一声,充满了难以置信。
还不等他惊讶完,大哥将他扑倒在地,将他死死地压在身下。
一只手钳制住他的左手,另一只手则从宽大的睡袍袖口里滑出一支装满了粉色药剂的针筒,高高举起。
针筒里的液体在地下室明亮的光线下泛着诡异的光芒,如同毒蛇的毒液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大哥!」顾玄敬惊恐地瞪大了双眼,拼命挣扎着想要后退,但他的右手被顾鹤昭强壮的机械臂膀牢牢地控制住,几乎动弹不得。
针头最终还是无情地扎进了顾玄敬的手臂肌肉里,顾鹤昭毫不犹豫地将药剂全部推入他的体内。
粉色药剂迅速在顾玄敬的血管中扩散开来,他感到一阵剧烈的灼痛,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他的骨髓,随后便是一阵强烈的虚弱感袭来。
身体里的力气像是随着那管不明药剂的注入而迅速流失,他无力地瘫软在地上如同被抽走了丝线的木偶。
他难以置信地仰望面前这个如野兽般不断喘息的男人,曾经儒雅温和的大哥,哪怕后来变得冷漠无情,也好过此刻眼中只剩下疯狂和偏执的模样。
「你······你要杀我?!」顾玄敬的声音虚弱无力,带着一丝颤抖和不可置信。
顾鹤昭拔出空了的针筒,随手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怎么会呢,阿敬,我就算自杀也不可能杀你。」他看着瘫软在地上的顾玄敬,脸上露出一个疯狂的笑来:「只是我藏了那么多年的秘密被你撞破,这就是天意我们得认。连老天爷都在告诉我,不能再放你离开······」
「什么秘密?」顾玄敬没有谈过恋爱对感情迟钝,直到此刻还没反应过来,大哥对自己畸形的感情。
顾鹤昭左边的机械眼闪烁着猩红的芒,如同冰冷的金属在昏暗的灯光下反射出令人胆寒的光。
贪婪地注视着顾玄敬因为恐惧而睁大的双眼,眼里翻涌着疯狂的占有欲。
他缓缓地抬起手,粗糙的指腹轻轻抚摸着顾玄敬的脸颊,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
他的语气温柔得如同情人间的呢喃,每个字都像是裹着蜜糖,却让顾玄敬感到毛骨悚然:「阿敬,我的傻阿敬,你怎么还不明白我对你的感情······」
顾玄敬难堪地别过头垂眸,躲避着大哥如同野兽般充满占有欲的目光,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恐惧。
他一直都知道,大哥一直对他有一种近乎病态的占有欲和操控欲。
在十五岁前,对方为他安排好了一切,学习、训练、生活,甚至连他穿哪一件衣服都要干涉。
他曾经天真地以为那是兄长的爱护,却没想到曾经对他呵护备至的大哥,竟然会对他怀有这样扭曲的感情。
顾玄敬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凭着本能艰难地将手偷偷伸向后腰。那里藏着他随身的武器一把银色激光枪。
枪身冰冷的温度透过布料传递到他滚烫的皮肤上,他摸到熟悉的枪柄,粗糙的纹理硌着他的手掌,冰冷的金属触感让他稍微找回了一丝力量。
他握住枪柄,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咬紧牙关猛地将枪从枪套中抽出,枪体沉甸甸的重量让他颤抖的手稍微稳定了一些,他毫不犹豫地将冰冷的枪口抵在了顾鹤昭的下颚。
顾玄敬强忍着喉咙里翻涌的恶心和恐惧,从喉咙深处挤出几个沙哑的字眼:「顾鹤昭,我是你的亲弟弟!你清醒一点!放开我!」
下巴传来金属的冰冷让顾鹤昭从情欲中稍微清醒了一些,他的动作顿住了缓缓抬起头。
猩红的机械眼直勾勾地盯着顾玄敬,嘴角却咧开一抹得意的笑意。
他伸出舌尖舔舐了一下枪口,一股浓烈的金属气味在口腔中弥漫开来,让他原本就疯狂的神经更加兴奋。
他低沉的笑声在顾玄敬耳边回荡,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魔低语般提醒道:「阿敬,你没有开保险阀······」
他说着抬起手,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一拨,「咔哒」一声帮对方打开了保险阀。
然后他扶着对方颤抖的手对准自己的口腔,张嘴用贝齿咬住枪口。
黑洞洞的枪口就这样抵着他的上颚,猩红的舌尖有意无意地舔舐着冰冷的枪管,他挑起一边的眉毛看着顾玄敬,挑衅的意味不言而喻。
「你······疯了······」顾玄敬看着对方一系列骚操作瞪大双眼,手指因为太过用力而微微颤抖,掌心满是冷汗。
他惊恐地发现,自己过于虚弱竟然无法控制住那根在扳机旁不断颤抖的食指,他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擦枪走火不敢再动弹分毫。
惊变只是一瞬,机械手臂猛地伸出手,冰冷的金属手指快如闪电,一把抓住顾玄敬的手腕,稍一用力便听见「咔嚓」一声脆响。
剧烈的疼痛让顾玄敬闷哼一声,五指顿时失去了力气,激光枪无力地从掌心滑落。
顾鹤昭眼疾手快地接住掉落的枪,反手一挥漫不经心往天花板丢去,机械手臂松开顾玄敬的手腕,像欢快的狗狗追击飞盘一样一下子抓住空中翻滚的枪。
它抓紧枪,像砸核桃一样狠狠将枪砸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撞击声,地面瞬间龟裂,激光枪瞬间四分五裂碎片四溅。
「哈哈哈······阿敬······承认吧,你根本不舍得杀我······」顾鹤昭心里激荡不止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中带着一丝疯狂的得意。
他猛地伸出双手紧紧抱住顾玄敬,俯首狠狠地吻上了对方的嘴唇。
他的吻粗暴而急切充满了侵略性,带着疯狂的占有欲。像是野兽在宣示主权,又像是要将对方整个人吞噬。
他很快用舌头撬开顾玄敬的牙关,贪婪地掠夺着对方的呼吸。
消毒水和干净的剃须水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充斥着顾玄敬的鼻尖,那曾是让他安心的气味,此刻却让他感到一阵恶心和恐惧。
他拼命地挣扎着,想要推开身上如同巨石般压着自己的男人,却感觉四肢如同灌了铅般沉重,连抬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被对方死死地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
他惊恐地看着面前这个已经完全失去理智的男人。这还是他记忆里的那个温柔体贴的大哥吗?
顾鹤昭禁锢越来越紧,顾玄敬无法动弹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窒息感越来越强烈,他眼前一阵阵发黑,绝望地瞪大了双眼,大脑几乎一片空白。
绝望和恐惧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他心中一阵恶寒,使出吃奶得劲终于别过头,躲过了顾鹤昭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