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傅静姝今日穿着一身素白的衣裙,乌黑的长发只用一根白玉簪挽起,未施粉黛,却难掩其清丽脱俗的容颜。
她肌肤胜雪,眉目如画,一双清澈的凤眸宛若星辰般璀璨,顾盼之间,流露出一种令人心动的温柔。
即便身处如此境地,她依然保持着优雅的姿态,静静地站在那里,宛若一株空谷幽兰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与华阳郡主浓烈的脂粉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华阳郡主那精心描摹的妆容,在她面前,竟显得有些俗艳。
她与这狐媚子相比,如今竟是如此不堪!
嫉妒的火焰在她心中熊熊燃烧,烧得她五脏六腑都疼痛难忍。
她锐利的目光落在傅静姝怀中熟睡的孩童身上。
孩子约莫五六岁,粉雕玉琢,眉眼间依稀可见傅静姝的影子。
一瞬间,嫉妒的毒蛇狠狠地咬住了华阳郡主的心脏。
难道······这就是顾凛和她生的孽种?!
她死死地盯着那孩子,仿佛要将他看出一个洞来。呼吸变得急促,胸腔剧烈起伏,几乎要将精心涂抹的胭脂震落。
华阳郡主脑海中飞速地计算着时间,六年前,正是她缠绵病榻,日渐枯槁的开端。
那时的她,已经无力掌控顾凛的行踪。
而这个女人,竟然趁着她病弱之际,趁虚而入,爬上了顾凛的床榻,还为他诞下了子嗣?
妒火如烈焰般灼烧着她的五脏六腑,她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孩子,目光如刀,仿佛要将他凌迟处死。
孩子和这个狐狸精,无一不刺痛着她的眼睛,每一处都像是在无声地嘲讽着她的失败。肆灵扒*???
她感到呼吸困难,胸腔剧烈起伏,几乎要将精心涂抹的胭脂震落。
一股难以抑制的怒火从心底升腾而起,如同岩浆般翻滚,几乎要将她整个人吞噬。
她颤抖着嘴唇,用尽全身力气,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你就是······」声音沙哑而尖锐,带着浓浓的敌意,仿佛一头受伤的野兽在发出最后的警告。
然而,一句话尚未说完,一口鲜血猛地从她口中喷涌而出,鲜红的血液溅落在光洁的地面上,如同盛开的一朵猩红的花,触目惊心。
华阳郡主眼前一黑,整个人晕厥过去,重重地倒在地上。
「姐姐!」丽妍郡主惊呼。
「夫人!」侍女们惊呼出声,慌乱地围了上来。
管家也赶了过来,焦急地查看华阳郡主的状况:「快请宫中御医!」
整个大厅里顿时乱作一团。青漪见状,连忙拉了拉傅静姝的衣袖,低声道:「小姐,我们快走吧。」
傅静姝略一迟疑,点了点头。混乱之中,似乎无人注意到她们。
她抱着阿敬,带着青漪,脚步轻盈地向外走去,沿着抄手游廊,悄无声息地前行,试图避开所有人的视线。
走到抄手游廊的转角处,迎面撞上一人。
那人身着玄色长袍,身形高大挺拔,剑眉星目,不怒自威,正是顾凛。
他显然也未料到会在此处遇见傅静姝,脚步一顿,略带惊讶地开口:「静姝公主?」
四目相对,一时之间,两个旧人都未曾开口。廊下寂静无声,唯有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以及孩子轻浅的呼吸声,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
傅静姝立刻反应过来,立马下跪:「求将军救救我的孩子!」
顾凛剑眉紧锁,目光落在傅静姝怀中熟睡的孩子身上,孩子呼吸均匀,面色绯红。
他垂眸看向跪在地上的傅静姝,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和不耐:「在下不是大夫,如何救他?孩子若真病了,为何不立刻送医?」
傅静姝眼圈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强忍着没有让它落下。
她哽咽着说道:「这孩子的身世见不得光,没有户口,没有身份,一旦直接送医,后果不堪设想。求将军想想办法,走走后门,能让他躲过医疗系统的监管!」
她顿了顿,声音更咽了几分:「阿敬他······他高烧不退,昏迷了几个时辰了。我······我实在是走投无路,才不得不来求将军。」
说着,她将怀中的孩子往顾凛面前递了递。
孩子的小脸烧得通红,呼吸微弱,看得人心疼不已。
顾凛的目光落在孩子身上,眉头紧锁。他沉默片刻,开口道:「你先起来,性命攸关,先去医院再说!」
傅静姝这才缓缓起身,却依旧紧紧抱着孩子,生怕他会突然消失一般。
「跟我来。」顾凛转身向外走去。
傅静姝快步跟上顾凛的步伐,心头燃起了一丝希望。
她紧紧抱着怀中昏迷不醒的孩子,感受着孩子滚烫的体温,心中焦灼万分。
气悬浮车平稳而迅速地行驶着,车厢内气氛凝重。
顾凛打破了沉默,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威严:「静姝公主,这孩子究竟是谁的?!大澜盛行连坐制,若孩子的父亲是大澜作奸犯科之辈······」他语气中多了几分警告的意味。更陊好芠綪连细輑??伍??(qq?
傅静姝心头一颤,急忙说道:「绝不是!」
她低头看着怀中沉睡的孩子,柔弱的小脸烧得通红,呼吸微弱,仿佛随时都会停止一般。
阿敬的身世,如同悬在她头顶的一把利剑,一旦暴露,后果不堪设想。
她犹豫了片刻,内心挣扎不已,最终还是鼓起勇气,说出了实情:「阿敬的生父······是傅时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