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触目惊心,令人发指。
崔氏暗中经营的奴隶交易,规模之大,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不仅有被拐卖的良民,甚至还有被诬陷的低阶官员、被抄家的底层富商,以及一些得罪了崔氏的无辜百姓。
单单近十年间,被崔氏逼良为奴的奴隶就有数以十几万计,这是一个多么可怕的数字!
每一个数字背后,都代表着一个破碎的家庭,一段悲惨的人生。
傅时渊看完调查结果,脸色铁青,怒不可遏。
他猛地将手中的卷宗摔在地上,纸张散落一地,如同他此刻的心情一般。
「好一个崔氏!好一个世代忠良!」他咬牙切齿,低吼道:「他们这是在把大冥的律法踩在脚下!把皇家的颜面踩在脚下!」
云霆听到怒吼,连忙跪在傅时渊面前:「陛下息怒!」
傅时渊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心中的怒火。他看向云霆,沉声问道:「皇太子呢?」
云霆低着头,恭敬地回答:「还在奴隶中心的蜂巢里,以身为质,逼迫崔氏自查。」
第292章 | 13反攻帝王攻,打屁股,烈性春药,帝王攻因药雌堕,主动骑乘
蜂巢的空间逼仄狭小,根本无法躺下睡觉。
傅时渊独自踏入奴隶中心的贵宾大厅,一眼便望见傅君熹赤裸着全身,斜倚在冰冷的透明隔断上浅眠。
他明白,君儿是为了大冥的黎民百姓,为了正义和公道,才甘愿忍受如此巨大的苦难和屈辱。
这份舍己为人的精神,让他感到无比的敬佩。
他扪心自问,自己是否能够做到像君儿一样,为了百姓的福祉,赤身裸体为奴,只为伸冤?
他想象着君儿身处蜂巢逼仄阴冷的空间,脊背挺直,如同一株傲雪寒梅,在污浊的环境中保持着高贵的风骨。
他仿佛能看到对方坚定的眼神,那眼神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即使身处困境,也未曾放弃希望。
透明隔断外,人来人往,奴隶贩子们如同打量货物一般,对傅君熹品头论足,毫不掩饰贪婪的目光。
他仿佛能听到那些刺耳的议论声,每一个字都像尖刀一样刺痛他的心脏。
他的君儿,那样骄傲,那样耀眼,却像一件商品一样被评头论足,遭受着莫大的羞辱。
想到这里,傅时渊心疼的心脏剧烈地收缩,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一股热流涌上眼眶,模糊了他的视线。
他加快脚步,几乎是小跑着冲向傅君熹。
他顾不得帝王的威严,迅速解开身上的龙袍,动作急切,几乎是扯下来的。
他用宽大的龙袍将君儿包裹得严严实实,紧紧地搂在怀里。一路将对方抱到大厅的沙发上,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
龙袍的温暖驱散了蜂巢的阴冷,也温暖了傅君熹冰冷的身体。
傅君熹半梦半醒间缓缓睁开眼睛,看到近在咫尺的傅时渊,眼神中闪过一丝依赖。
疲惫、委屈、后怕等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忍不住紧紧抱住傅时渊,贪婪地汲取着这久违的温暖。
「父皇······」他沙哑着声音,带着一丝鼻音,委屈地唤了一声:「三日不见,如隔三秋······」
傅时渊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痛难忍。
他却将君儿翻了个面,让他趴在自己的腿上。他的手掌轻轻落在傅君熹的臀部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发出「啪」的轻响,力道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呜!」傅君熹猝不及防之下被打,低呼一声,抬起头,泪眼汪汪地质问:「父皇为何打我?!」
傅君熹还未从第一下的责罚中缓过神来,第二下便接踵而至。臀上一热,颤了颤,被打得发出「啪!」得一声。
「这一下,打你自作主张!」傅时渊凤眸微眯,眉头紧锁,语气严厉:「都说事事要与吾商量,君儿却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将吾的话当作耳旁风!」
傅君熹还没来得及辩解, 对方修长的手指重重落在他挺翘的臀部,「啪」的一声脆响,在静谧的大厅内格外清晰。
「这一下,打你孤身犯险!」傅时渊的声音低沉了几分,透着浓浓的担忧:「便是三岁小儿也知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君儿贵为皇太子,怎能如此轻率!」
「我若不亲身犯险,如何掌握完整的证据链,将崔氏连根拔起?!」傅君熹瞪大眼睛反驳,声音刚落下,屁股上又是「啪」的一声脆响。
「崔氏一族,罪不容恕!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即便你需要证据堵住悠悠众口,也无需你以身犯险!东宫养着那么多能臣干吏,何须你以身试法?」傅时渊语气愈发严厉,带着一丝恨铁不成钢的怒意,又是一掌落在傅君熹的臀上,力道比之前重了几分。
「这一下,打你妇人之仁!」傅时渊顿了顿,语气中多了几分无奈:「既已对崔氏下手,便当雷霆万钧,斩草除根,君儿却给他们三日时间所谓自查,岂非纵虎归山,后患无穷!」
傅君熹觉得自己一心为民,却遭傅时渊责骂,一下子红了眼眶,委屈地哽咽:「原来,在父皇眼中,我万般皆是错!」
他的眼泪一颗颗地砸在傅时渊的手背上,灼热滚烫。神色委屈极了,像一只被主人责骂的小兽,可怜又无助。
傅时渊望着傅君熹泫然落泪的脸庞,一颗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一阵尖锐的疼痛感瞬间蔓延开来。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抑制住内心翻涌的情绪,语气不自觉地软了下来:「君儿,吾知道你一心为民,一片赤诚。可这朝堂之上,危机四伏,如履薄冰,稍有不慎,便会坠入万丈深渊······」
他停顿了一下,仿佛在组织语言,斟酌着用词,目光中充满了怜惜和无奈。
他轻轻地将傅君熹的身体翻转过来,让对方正对着自己。傅君熹的脸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如同清晨沾染了露水的花瓣,脆弱而惹人怜爱。他红肿的眼眶,如同两颗熟透的樱桃,更添几分楚楚可怜。鼻尖也泛着淡淡的红色,仿佛一只受了委屈的小兔子,让人忍不住想要呵护。
傅时渊伸出修长的手指,指腹轻轻擦过傅君熹脸颊上残留的泪痕,动作轻柔得仿佛生怕弄碎了什么珍贵的东西。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如同春风拂过柳梢,带着一丝安抚和心疼:「君儿,你为百姓着想,为大局着想,吾都明白。只是,你也要为吾想想,为你自己想想。你若是出了什么事,吾该如何是好?」
傅君熹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滚落下来,哭得更加伤心,更加委屈,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