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弃将她搂在怀中，没有将肉棒抽出来，而是抱着她走到水里，才与她分开。

失去了肉棒的阻挡，里面的黏液争先恐后的流出来，刚被肏干过的小穴合不拢，水液灌到她的穴道里，她同时能感受到流进和流出的水液。

她的身体还微微颤抖着，显然还没从过分激烈的快感中挣脱出来，任凭楼弃为她清理身子。每当楼弃的手指伸进小穴中清洗，沈薇喉中还是会发出软绵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低声呜咽。

直到她被擦干了身子，再次被披风裹住，她才有力气抬起胳膊，从温暖但有些潮湿的厚毛披风中伸出手来，用上她此时能使出的最大力气，毫不留情的拍在楼弃的脸上。

“畜生。”沈薇眼下有一点乌青，眼底却是一片红，她重复着，“……畜生……”

楼弃垂眸，身下的布料被撑起一小块，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两下，末了，才挤出一道哑音，“嗯。”

044｜是湛王亲自下的令

将沈薇放到寝台上，替她盖好了被子，楼弃依旧站在床边，没有离开。

兴许是受了凉，沈薇咳嗽几声，问道：“怎么了？”

她既问了，楼弃便不再憋着，“你对湛王有意？”

沈薇听着这问题倒觉好笑，她眯着眼，由下而上的看着楼弃，蓦地，沈薇嗤笑一声，她撑起身子，拉住楼弃的衣领，让楼弃平视他的眼睛，“让你跟在本宫身边是为了行事方便，不是让你多嘴。”

楼弃想了下，依旧道：“跟他接触很危险。”

沈薇松开他的衣领，将他推开，“难道你杀本宫不成，倒是又关心本宫了么？”

她抿了抿唇，眸中夹杂着几丝厌倦。

楼弃盯着她的眼睛看了许久，忽地握住沈薇的手腕，问道：“是他强迫你的？”

“没有。”沈薇甩开他的手，楼弃本来也没用多大力气，她一甩便甩开了，“本宫很好，本宫乐意，你要实在想和本宫说话，不如说说到底是谁派你来的，这个本宫倒是很愿意听。”

她说话鲜少如此尖锐，不知怎么，一向伪装的很好的情绪就这样暴露出来。

楼弃低头，“你不喜欢他，你是想拉拢他。”

他坐在床边上，生硬道：“湛王不可靠，你要是手下无可用之人，我也能凭你差遣。”

沈薇笑了，“若他不可靠，你又岂是可靠之人，本宫差遣你？岂不是放虎归山。”

她脸上的笑嘲讽意味颇重，楼弃不知她为何如此，只是不想让她如此对着自己。

他想不通对他的态度转变为何如此之大，明明抱在一起的时候那样亲密无间，分开之后就这样冷若冰霜，他以为是沈薇不相信自己的能力，觉得自己非可用之人，于是道：“除了你这次，我接单从未失手，先前救你那个暗卫与我单挑，未必还能胜我。”

“与你能力如何无关，本宫不会信任你，因为你是他人派来的杀手，来取本宫的性命的刺客。本宫如今留你一命既是为了把你当作药引，也是想要知道是谁指使你，你可明白？”

“药……药引？”楼弃疑惑道。

总归还是要在此处用他，让他知道也无妨，沈薇道：“本宫需得和男子行欢方可续命，不然你以为本宫为何大费周章，给你喂药，还将你这个隐患留在身边。”

楼弃道：“我还以为，将强壮的男子养在身边亵玩，是你们这些贵人的喜好。”

沈薇瞪了他一眼，躺了回去，她阖上眼，想趁着这会儿再休息一下。

半晌没听到楼弃离开的动静，她忍不住开口道：“还不走？”

“我从前是为了钱，才在他人手下卖命。”楼弃忽然没头没尾地说道。

沈薇睁开眼，反问：“那若再有别人差使你，给够你银钱，还让你杀本宫呢。”

“我不会，我现在……我……我……我……”楼弃无措起来，他想说他想今后只认定她一个人，也不是为了吃喝，也不是为了钱，只是为了──

只是为了什么？

他说不上来。

总之就像他先前说的那样，他愿为她效犬马之劳，这与金钱利益无关，只因为他想、他愿意。

他拉住沈薇的手，“你信我，你也可以不信我，但别再找湛王。”

沈薇不知道他跟秦少禹有什么渊源，让他如此执拗于此，“你只说让本宫别找少禹，你倒是说说为何。”

听见湛王的名字，楼弃拉着她的手都松了松，她叫湛王名字的时候声音可真好听啊，就像先前情动之时喊自己的名字一样。

有什么东西在他心中碎裂开来，蓦地，他又紧握住沈薇的手，道：“我既决定认你为主，自该为主人排除隐患。”

“我曾是湛王麾下十二支死士头领之一，我的代号，是巳蛇。”

“这次的任务，由湛王亲自下达，任务内容为刺杀太子妃沈薇。”

“这样，你还要继续与他来往吗？”

045｜无可立身

“殿下眼下的乌青这样重。”翠儿给沈薇敷粉，都上了两层了，仍旧能看到些，她碎碎道，“眼睛也肿着，看起来也太憔悴了些。”

沈薇对着铜镜敲了一眼，看着还要往她脸上敷粉的翠儿，她忙道：“就这般吧，若华姑姑不在了，本宫脸色差些也在情理之中。”

翠儿脸上的笑淡了些，低头从妆奁中挑选首饰，沈薇从里面取了一根白玉缠花步摇，让翠儿为她戴上。

虽说新岁着新，也要穿戴华丽些图个彩头，但毕竟出了那样的事，她也没那个心思。

拾掇好了，沈薇带着翠儿和楼弃一同向皇后请安。

她神色恹恹，即便喝了一碗糖水下肚，嗓子也还是有些干痒，也不知是不是昨夜睡得少的缘故，头昏脑胀，被冷风一吹，倒清明了些。

楼弃就在门口候着，他弓着身，学起内监那套来也像模像样。

沈薇抬起手，示意他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