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昔因着连秦的才情清越,给他戴高帽的着实不少。
连秦冷哼,懒得理她。
云荇也无所谓:“可惜话本中总写神女多情,所以对于送上门来的谪仙,是该留几分薄面。”
她向他裆部伸手,撩起他的下裳,隔着亵裤抓住那一团还没软掉的巨物。
连秦手指极快地动了一下,随之一僵,刚才与她深吻,下面早就硬得发痛。本以为她必然还要争拗,不肯轻易罢休,眼下她却直接上了手,一席话又似有转圜余地。
连秦自行说的愿意敦伦,这一步是他的决定,他知道避无可避。
握拳片刻,他飞快地低头看云荇一眼,环过她的腰,将人轻轻放倒,又红着脸去解自己的下裳。
但云荇制止了他,她娇声抗议:“师妹先要。”
他一怔,低声说好,然后停下手中的事,去替她解亵裤,云荇没让他全褪,裤腰堪至大腿,露出少女微湿的花穴。
时隔多日再见到这样的春色,肉茎依旧无法自控地发硬,他的眼神越来越暗,伏下身去,伸出舌头,将紧阖的阴唇一遍遍舔开,一遍遍舔得更深,最初是肉缝,几下之后,小阴唇也被舔得向两边敞露,幽径流水淙淙,连秦忽然意识到她早就湿了。
觉察到这点,孽根又向上扬了扬,越是涨痛。
舔到娇嫩的阴蒂后,身下的少女总是不住地轻颤,连秦舌头沿着阴唇划了一圈,含住她的肉珠,反复吮舔,云荇轻揪着他的长发,在难以抵挡的欲浪中泄了身。
连秦低着眸,从她腿心起来,他这回并没有替她理净花液,而是打算就着幽径仍然湿滑,方便行交合之事,但就在他去解亵裤,犹豫地掏出狰狞的肉茎时,云荇却趁着他双手没空,立即翻过身,一把提上衣物,迅速跨步行远了。
直到确认他够不着,她才开始清理泥泞的腿心。
连秦这时抬头,才发现她竟然利索地走开了几步,他不过才褪掉一点亵裤,一眨眼,身下之人便溜了。
上一刻她还在他嘴下亲密寻欢,只是须臾,就从他眼皮底下退到了闸门边,而他脚踝上的铁链,不可能到那么远。
连秦顾不得肉茎凶狠挺立,惊愕之余,又有种似曾相识的被戏弄感。
他像是发觉到了什么。
“你又打算弃之不顾是不是?”他咬着牙,不去看下身直立的孽根。
云荇理好衣衫,杏目中是一如既往的澄明,却好笑地看着他。
“没想到师兄是真心实意想献身,”她打开闸门,又补道,“不过你要的东西,回头会给你换上。”
厕所问题
有人问上厕所,这里说一下
山庐卫生状况没有大毛病,唯一的烦恼可能是蓄水真的不够,同时要洗澡和冲水,所以师妹不来,他会越来越难挨。
山庐是师妹半价置买的(正文简略提过),原本是属于当地不具名富绅的废弃私宅,卫生条件不会差,有石厕和恭桶,但因为案几被师兄拿去砸墙,所以和其他陈设,凡是硬的,能当工具的,都一并被撤了,只剩下石厕。
便槽是很深的斜式坑洞,不是村里头那种宽槽,参照莫高窟290窟壁画,基本只有他一人在,所以不会出现秽物遍地的问题
拭秽用的草纸(师妹提供)
不用厕筹,真实情况大概从元代开始,王公贵族就用厕纸了,不包括地瘠民贫的乡野,如果是山区到了现代还能见到厕筹,地区差异太大,这里架空,所以还是用草纸
总言之就是,有钱的古人,能过得和现代的普通人差不多。
比如夏天还有冰鉴能冰镇水果之类,与正文无关不多赘述
这个本来想放在上一章结尾,但是po只能在正文最上方放图,我一想到点开它首先看到几个厕所……
不变的定数
连秦愠怒于屡次遭她戏弄,但只要他稍微识趣,知道敛合过于明显的攻讦,不太出格,云荇也不至于多难为他,譬如二人虚情假意时,彼此就一路平和,同样的,立于淫乐之外的事,云荇亦非尽是徒托空言。
大约过了半日,她就重新把楸枰带回了山庐,书册全数换新,里隔间的水也替他满上了。云荇受了他伺候,没计较那么多,便将这里返本还原,可榻上的美少年一直黑着脸,只顾着打谱。
云荇盯了少顷,他漠然不动,她刚要伸手碰他,手就被打掉了。
这人又在生气。
左右是彼此翻了脸,云荇不再对他好言相劝:“棋盘和书都给你了,还不用你献身,到底在气什么?”
云荇才不打算嘘寒问暖哄他,不见应答,起身就离开。
直至闸门阖上人走远,连秦也将棋谱打完,才徐徐靠着墙,归置棋子,多日之后再触楸枰,竟有世上已千年的虚渺感,岁如烂柯矣。
他收好棋盘,去翻云荇带来的几本新典要,包括两份邸抄。
如今的邸抄大多还是抄录朝政文书,只在边上有些杂闻,连秦在书院时,除了经学,也考方策,他瞥向余下的几本,庶乎都是科考所需。
他翻开邸报,大致阅览了一遍,却?m然瞄到角上一则熟悉的招选,至细读完,他才蹙着眉,紧了紧拈着薄宣的手指。
而云荇离开山庐后,就按着舆图雇车往青河镇,与连秦冷战的几日,她一直在沧州城内宿着,偶尔在江南书局与宋田等人下两局,顺带囤几份书册和邸抄,或者到茶肆去押棋,以补这些天的用度,从?r都带来的银钱到底有限。
在?r都时,她就一直避着师长耳目出入坊巷,万一有朝一日离开了世家庇佑,还能有一技傍身,再不济,云荇课业尚可,说不定哪户宽裕人家需要女先生,或者书局缺个打杂的,能去就去,尽然这种状况微乎其微,但再罕有也怕世事难料,毕竟云氏在淮州的旁支就家道中落了,旧时王谢堂前燕,没有什么是恒常不变的,人有时候多备一手,总没坏处。
她一直逗留坊间,除了要挣点本钱,也是因为近来沧州棋界不太平。
倚秋楼那日的观客中,棋手不在少数,云荇一剑挑落胡登后,又因是女子,渐有声名鹊起之势。但沧州此前没她这号人物,云荇这几日始终沉寂,只在坊间出没,大多数人仅闻其迹,未谋其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