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1 / 1)

沈柒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衣袍,硬给拽回来,用力过猛导致后背裂痛,不由闷哼一声。

苏晏跌回枕席之间,嗅着兰草席子的清香,一面忍不住轻蹭光滑微凉的绸被,一面耻惧慌乱地想要逃离,身心像要被发作的酒劲和药力扯成两半。

沈柒迅速扒掉他的鞋履绸袜,剥去身上的大红织金仙鹤圆领衫,甩在床尾。又去解自身的腰带、曳撒,连同纱帽也摘了随意丢到床外,全程面无表情,微颤的指尖却出卖了内心的渴切。

摆脱了窄衫子的束缚,苏晏浑身松快,只剩绢绸中单,水流般摩擦着灼热的肌肤,他叹息似的呻吟了一声。

沈柒听得这声低吟,心头血都要烧沸了,三两下扯开他的衣衽系带,剥莲子般显露出内中粹白的肌体。

苏晏看着清瘦,实则骨肉亭匀,白皙光滑的皮肤下是薄而匀称的肌肉,勾勒出少年身躯青春秀实的线条。沈柒从他肩颈一路抚摸到腰身,手感润滑如玉,俯身去吻他嫣红的嘴唇,舌尖顶入齿关,与他的舌头纠缠绞吮在一处。

苏晏双眼紧闭,被他亲得气喘吁吁,情难自禁地弓起身子,用勃发的下身磨蹭对方,?F裆处被前液打湿了一小片。

沈柒边深吻,边伸手去摸他胯下,阳物早已硬挺挺地翘起,像根笔直的红玉?m柄,在指间敏感地轻微跳动。沈柒想起他自诩“只好美女”的“直男”宣言,不由低笑一声,调侃道:“别处直不直不知,此处倒是真的挺直。”

苏晏睁眼,羞恼交加地说:“你出去,我自己会解决!”

“如何解决,似这般?”沈柒用拇指与食、中指的指腹拈住端头,隔着薄滑的绸裤轻轻捻动,又拢五指成圈,上下套弄,“还似这般?”

苏晏在骤来的快感中抽着气,“我是因为被下了……”

他还没想明白,问题是出在酒里还是哪里,但可以肯定是近似后世催情剂之类的药物,作用于神经中枢,能激发出极强烈的性欲,使人丧失理智沉沦快感,无论这快感是来自异性还是同性,被激素控制的身体都会给出忠实的反应。

所以在这种对着空气也能硬的情况下,有生理反应也是正常的,并不代表着他就被沈柒掰弯了。这会儿换作面对其他男人――譬如皇帝、豫王,甚至是同为钢铁直男的吴名,他也是一样的反应,可见这真是药的问题,与他无关。苏晏自欺欺人地想着,顿时有了继续应对的底气,喘气接着道:“……春药,此番被药力所逼,并非本意。你若还当我……是兄弟,就悬崖勒马,放我自行解决,以免……日后见面尴尬,失了和气。”

他每说一个字,沈柒的脸色便阴沉一分,最后瞳孔中仿佛蒙上了层淡淡的血色,咬牙冷笑:“称兄道弟上瘾了是吧?这便让你见识见识,‘好兄弟’的妙用!”

手下一用力,直接将他的绸裤撕成两片。

饱胀的阳物弹出来,颤巍巍地挺立,苏晏一惊,仿佛嗅到某种残暴的兽性气息,竟有些心悸胆战,翻身便往床外逃。

沈柒抓住他瓷白修长的大腿,五指陷入皮肉,硬是给拖了回来。苏晏直挺的阳物在被面上摩擦,挣出一声近乎啜泣的吟叫。

他的肩膀被一双健劲的手按住,俯卧着,腰窝陷出个诱人的弧度,微湿的肌肤在黄昏天光中,好似盈了一汪浅浅的清泉,带着甜美的酒香。沈柒宛如跋涉荒漠的一匹孤狼,长久焦渴终于得以解救,埋首泉洼贪婪舔舐。

苏晏腰间极敏感,被他舔得全身颤抖,连脚趾都泛了红,双手揪住衾被,止不住地呜咽。

勃起的阳物抵在下方,硌得作痛,他不得不膝盖前收,变作跪趴的姿势,为腹下腾出点空间。

但是这样一来,臀瓣就更加凸显圆润挺翘,俨然是对熟透了的蜜桃,从肌理深处浮出旖旎的肉粉。

沈柒看了手痒,张开手掌兜住,用力揉搓,五指陷入一团酥雪,嫩滑又有弹性,简直爱不释手。又忍不住嘴痒,低头叼住雪白臀肉,连咬带嘬地啃出鲜红的牙印,好似上下对称的两弯红月。

苏晏吃痛叫道:“怎么还咬人呢,狗一样的!”

沈柒又咬了一口,暗声道:“不是狗,是恶鬼夜叉,不但要咬你,还要活活吃了你……怕不怕?”

苏晏打了个寒战,被逼无奈地安慰这个疯劲儿上头的特务头子:“那些人乱嚼舌根,七郎不必上心……”

沈柒微哂:“上心?他们也配!就那么点空隙,也只放个你,哪还容得下其他。”

换做平时,苏晏立时能反应过来,但他此时头昏脑涨,欲火烧身,只想着灭火,便顾不上回答,将手探入腹下,握住胀硬的阳物。

沈柒的一只手从后方伸过来,同他一起包裹住阳物,揉搓套弄。另一只手褪下自身亵裤,弹出杵棒也似的一杆粗长凶器,青筋暗伏,龟头足有鸡卵大小,戳进他臀缝来回摩挲。

苏晏吓得几乎软掉,惊叫了声“别进来!”又想逃下床。

沈柒手里牢牢拿捏住他的要害,轻咬他的耳廓喘气。“床头柜里有一瓶药油,拿给我。”

苏晏拼命摇头。

沈柒哑着嗓子威胁:“你想我就这么直接进去?”

“我想你哪儿都别进去!要不还是给你撸一撸吧……”苏晏慌不择路地应道。

“不够。”沈柒不容商榷地拒绝,伸长手臂拉开柜门,摸出一个长颈瓷瓶,倒出不少带草木香的清油,尽数涂抹在怒虬般的孽根上。

苏晏心知在劫难逃,只得闭眼默念骗心咒:这不是我的身体不是我的身体,这就是个皮囊是个皮囊……我的灵魂马上就要出窍,等他妈挨完这顿操再回来,或者干脆别回来了!

裹了油的手指强势地挤入后庭,苏晏身体震颤,眼前一阵发黑,连时间都恍惚消失了,真个儿灵魂出窍了一般。直到开拓的手指增加倒三根,他才被饱涨感唤醒,灵魂又不争气地归了位,含羞忍耻地哭出声。

沈柒抽出手指,把他翻过来,抱在怀里舔吻眼睫间的泪水,心底充满了不忍与决绝。

“好兄弟,我为你命都可以不要,你也回我一点心意,就一点,好不好?”

苏晏哭着道:“心意可以给,菊花就免了吧,我留着还有用……”

沈千户――不,现在是沈佥事――真拿他无计可施了,只得又使出看家本事,缓缓脱去上身最后一件衣物。

狰狞可怕的刑伤在苏晏面前现了形,新结的疤痕凹凸不平,从肩至腰千沟万壑,找不出一寸完好的皮肉,与结实漂亮的胸肌腹肌形成了鲜明对比。

眼前的身躯仿佛以肋为界,分成了对立的两半,一半是天神,一半是恶鬼。

苏晏的双目被这难以言喻的惨烈刺伤,不由自主地伸手,指尖轻触最边缘的坑疤,幽然生出一股惊心荡魄的异情,喃喃问:“有多疼……”

“每一下都生不如死。”沈柒据实答,“那时我想着你,想着将来的报偿,便觉得再疼也能忍。”

苏晏思绪混乱地道:“什么报不报偿,我又不是你娘泡的椴花蜜水……”

“你比椴花蜜灵验。”沈柒说着,将他面对面抱坐在自己的双腿上,胀硬阳物摩挲着他平坦柔软的肚皮,像头渴求爱抚的野兽。

苏晏鬼使神差地摸了摸它。

沈柒捧着苏晏的腰臀抬起,龟头抵着后穴,不动。他已如箭在弦,松一丝钳制之力箭矢便要激射而出,却还极力忍耐,汗珠自额际颈间滚落,嘶哑恳求道:“你垂怜它一下……不会弄痛你……”

苏晏双腿跪在他身体两侧,仿佛悬空的不翼的孤雁,只能寄身在他一对手掌上,把手搂住他的脖颈,沿着蝴蝶骨处的历历伤疤一寸一寸往下摸,每摸到一点崎岖,心底就一丝抽搐,丝丝缕缕,隐痛不绝。苏晏恍惚地想,这样地狱般的苦楚,他是怎么熬过去的?是魂飞惨叫,还是至始至终咬牙强忍,没有发出丁点呻吟?

一触即发的沈柒实在忍不得了,宁可再挨一次梳洗,于是手上劲道微松。苏晏本借力他的手掌而坐,倏然少了这点寄托,身躯微沉,后庭含住了阳物的一点前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