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晏刚半真半假地掉了两滴泪,以为终于逃过一劫,不料峰回路转见长亭,且第一眼见了竟有些羡慕――这得有十八厘米以上了吧?搁现代也是个难得的尺寸。第二秒才反应过来:我羡慕个屁啊,又不能长在自己身上,反倒要防着别插在自己身上――这都他妈什么破事儿!
“帮我弄出来。”沈柒将阳物往他手心里挺送。
苏晏恼火地抽手。
沈柒沉下脸,再次威胁:“你若不肯用手,就用后面。”说着又来摸他后庭。
苏晏没奈何,只得握住,心底默念口诀“柚木提娜天海翼,樱井莉亚波多野结衣”,用上辈子苦练多年的手技,给同性打了个漫长的飞机。
最终沈柒喘着气泄在他手上,连接四五波白浊,一多半都射在了他腰间和衣袍。
高潮时沈柒倾身紧抱苏晏,颤抖过后,不住亲吻他泛红的耳垂。
这个拥抱似有求和解之意。苏晏之前踹也踹了,骂也骂了,眼下手酸脚软、口干舌燥,没有力气再与蛮狠不讲理的锦衣卫计较,只得囫囵拍了下后背,推开对方。
他的深衣已是一片狼藉,只好脱掉扔在墙角,穿着中单,系上裤子,洗手后走到桌边找水喝。
沈柒整理完衣裤,净过手,把先前烧好冷却的凉茶给他倒了一杯。
苏晏咕嘟咕嘟灌完,又一气喝了两杯,这才深深吐了口恶气,胸口憋闷感稍减。
沈柒伸手,用指腹揉他湿润殷红的嘴唇,恋恋不舍地吻了一下。
“痛。”苏晏轻触唇上破口。
几处丁点破口,还没有黄米大,倒叫擅施酷刑的锦衣卫千户心疼起来,舌尖轻舔。
苏晏实在是拿这个打不过骂不动的特务头子没辙了,揉着太阳穴道:“你就不怕我回头找太子爷告一状。逼奸命官,够判你个斩立决的。”
沈柒低声笑:“这不是还没奸成么。再说,我不要脸,难道你一介清流,也不要脸?还是和光同尘的好。”
“‘和光同尘’是这么用的?”苏晏头疼,“你到底想怎样!”
沈柒与他贴近了坐,“想当你的相好。”
“行,麻烦先去泰国变个性。”
“……卑职愚钝,只听懂个‘行’字。”
苏晏扑桌,唉声叹气:“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不就是懒懒散散没啥进取心,老天爷至于这么惩罚我?”
沈柒见他说得煞有介事,失笑:“那你这辈子可要好好钻营,青云直上,才能取得老天爷的宽恕。”
苏晏瞪他:“我若青云直上,第一件事便是宰了你!”
沈柒大笑,扼住他的后颈又是一阵深吻,“那我必在死前?H个够本,你等着吧。”
苏晏换上一件雪青色新衣,蔫了吧唧地走出锦衣卫诏狱。
食水衣物留了下来,至于卓祭酒被折磨成什么样,他一个过江的泥菩萨也管不了这许多。
沈柒看他的份上,倒是没再动用大刑,不过心里也清楚,卓岐必死无疑,即便于涌良心发现,在堂审时翻供也无济于事。锦衣卫指挥使冯去恶决意要杀的人,还从来没有杀不成的。
――现在他只希望,廷杖那事冯去恶是得人授意,顺水推舟,而今时过境迁也便罢了,并不是非杀苏晏不可。否则……
否则又如何?他不过一个小小千户,生死全在上司的手掌翻覆之间,难道还能为了个几面之缘的少年,连身家性命也拼却不要?
沈柒紧握绣春刀的刀柄,金属花钉硌着他千锤百炼的手,掌心隐隐作痛。
若真有那一日,自己会拼却性命不要,也要保护苏晏周全么?他有些迷惘了。
第五十九章 叫我一声相公
“送我回家……眼下我只能指望你了,七郎。”
这话春雷般绽入沈柒的胸膛,话中拳拳信任之意,叫他一颗心喜出望外之余,又有些隐戾难平。
――看这模样,像是被下了淫药,满心念着回家,莫不是要找那个新纳的小妾一解急渴?
就算不是小妾,也是别的什么莺莺燕燕,胭脂胡同里不是还有个他的老相好花魁?与其让不三不四的人占了他的便宜去,不如趁此机会一举拿下,事后要杀要剐,都由他!
沈柒暗下决心,顾不得应虚先生的医嘱,说伤口将将愈合,疤痕下新肉尚未生出,叫他至少三个月内静心养气,莫做剧烈活动,也不宜行房事――必要之时,他连命都能豁出去,又何惜一身误事的刑伤。
“安心,有我在,谁都动不了你。忍一忍,我们即刻出宫。”沈柒说着,抬袖拭去苏晏额上热汗,钻出轿子,叫来几名在宫中轮值的锦衣卫校尉,把软轿抬出皇宫。
若是去苏府所在的黄华坊,该走东华门。在沈柒的授意下,抬轿校尉走的却是西华门。出宫门换乘马车往南,从灵台与宝钞司之间穿过,再往西便是沈府所在的小时雍坊。
马车疾驰,颠簸得厉害。苏晏药力发作,又强忍着不发泄,只觉欲火焚身,无所适从地抓扯衣物,坐也坐不稳。
沈柒将他搂在怀里,用自身给他做避震的垫背,不住地亲吻他汗津津的眉眼脸颊,觉得这股欲火沿着肌肤相贴之处,也烧到了自己身上,要将两人烧做三千情天孽海、十丈香软红尘中难分彼此的一?g白热灰烬。
好容易捱到沈府门口,沈柒吩咐门卫进去取件披风出来,将怀中衣冠不整的苏晏从头到脚裹个严实,大步流星地直奔后院。
小厮婢女们从未见家主人如此形色匆促,刚想上来问安,沈柒喝道:“走开,谁也不准接近主屋!”言罢踹开卧房的门,抱着人举步迈入,反手关门落闩。
他摘除了披风,将苏晏轻放在拔步床上。苏晏揪着他的衣襟坐起身,哼哼唧唧喊口渴。
沈柒转身去桌面倒了杯凉茶,让他倚在自己身上,慢慢喂进去。
喝完茶水,苏晏意识清醒了些许,环顾周围道:“这不是我家……”
“这就是我们的家。”沈柒丢了茶杯,手捏下颌将他的脸掰过来,一点点舔去他唇角水渍,“你是我娘子,我是你相公。”
“哪个是你娘子?我是个男人!”苏晏迷离地瞪他,但因此刻面颊浮粉、眼角飞红,这一瞪全无凌厉气势,倒显得秋水横波。
沈柒又去亲吻他眉梢眼角,细细密密,暗自欢喜,“对对,你当然是男人,我早就摸遍确认过了。”
苏晏在半似清醒半似朦胧中生出个不祥预感――直男生涯的最大危机近在眼前,当即慌不择路地往外扑,险些滚下床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