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落下的同?时,他?的手扯住抽绳用力一拉!楚楚瞬间吸了口气,裹着腰身?的抹胸裙狠狠收紧,黑色皮料勒进了皮肤里。
“像这样调整一下就好多了,”恶魔低沉喑哑的笑容久久回荡在?耳边,“现在?,游戏正式开始。”
楚楚从噩梦中惊醒,她从床上坐起身?,低头去检查身?体?的状况。还好,身?体?像过去的每一个早晨醒来一样,什么也没留下。清晨,没有红莓果,也没有乱七八糟的奶液。
悲愤的情?绪让她差点从床上跌落下来,她迅速爬起来,穿好衣服之后,气势汹汹地去找安斐冷。奇怪的抑制剂,迷乱的梦境,是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另一间小木屋里,安斐冷还没醒过来,昨夜,他?编织了一场梦。
alpha抑制剂里被他?添加了一种特殊的药物?,这样,他?就可以?进去被注射者的梦境中。整个梦境世界由他?主导,而对方,只?能任由他?摆布。
他?是梦魇也是上帝。
第一夜,在?虚幻的梦空间里,把他?朝思?暮想的小兔子里里外外揉来揉去,光是这样还不够,在?快要到清晨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进了她的屋子,把睡梦中的小兔子亲了一遍。第二夜,小兔子一点儿也不听话,试图跳起来咬他?,于是他?就把不乖的兔子给?吃掉了。
现在?的感觉就是,暂时得到了满足。
“先生,您醒了吗?!”楚楚气呼呼地敲安斐冷的门。
她等了一会儿,门才被打开,骑士先生睡衣微微凌乱,似乎是匆匆起床还来不及收拾就给?她看门了。
“怎么了,梅格桑小姐?”他?迅速整理?衣襟,无辜地望着她,平时精心梳理?的头发耷拉下来,好像一只?乖顺的金毛犬。
“……”楚楚捏了捏衣角,到嘴边的话又收了回去。
第24章 他生气了 冷漠与疏离
“你, 你……”楚楚不敢看安斐冷的眼睛,低头嚅嗫着。
这样羞耻窘迫的梦, 她怎么?好意思开口询问?,更何况这只是一个梦呐,虽然很可能是受了抑制剂的影响,但也不至于她大清早就兴师动众不顾淑女的礼节冲过来?质问?他?。
安斐冷浓长的睫毛低垂着,淡蓝色眼眸就像初夏微风荡漾的大海一般,温柔地望着她。
“您怎么?了?”他?担忧地皱了皱眉,凑上前关切地问?。
因为梦中恶魔与他?有?着相?似的脸,楚楚对他?心有?芥蒂,但见他?仍像往常一样关心她, 心中不免有?些愧疚。
“唔……”楚楚眼神飘忽, 她脸色微微泛红,捏着拳头决定还是先问?清楚,“你……”
给?我的抑制剂是不是有?问?题?
话没说完,一只温暖的手掌贴在她额前。
手掌宽厚, 无声地传递着热量, 楚楚愣了一下,诧异地抬头, 不期然撞进了一双星海般深沉的眸子里。
安斐冷用手贴着她的额头,停留了一会儿试了温度,松了一口气似的说:“还好,没有?发烧。”
他?垂下眼眸望着身前发丝微微凌乱的女孩,贴心地为她整理?好鬓发,笑道:“您是有?什么?问?题吗?”
他?一系列绅士又温柔的动作,搞得楚楚晕乎乎的,她讪讪地垂下头, 不自然地眨了眨眼说:“没问?题呢。”
“只是,家里囤积的蔬菜快要?吃完了,我们去森林里采一些回来?吧。”在慌乱中,她终于想到了一条好计策,来?掩饰她的尴尬。
“好的,您稍等?。”安斐冷温和地笑了笑,“我,需要?换一身衣裳。”
骑士浅浅的笑容让楚楚意识到,被急促敲门声吵醒的他?还没来?得及换下睡衣就出来?了,她望着他?宽松衬衣扣子下,露出的微微鼓起的肌肉纹理?,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虽然已经有?好几次都?看到了对方?的身体,但像这样半遮半掩禁欲中沾染上许多风情的模样,远比赤裸裸的样子更让人想入非非。
结实精壮的男性身躯,让她不由想到梦里那只横在她胸前紧箍着身体,让她无处可逃的铁臂一样的手。
楚楚下意识将梦里的人和眼前的人作对比。骑士穿着宽松的条纹睡衣,挺括的肩膀和修长的大腿都?隐藏在松垮的布料下,实在看不出什么?来?。
楚楚的眼神染上了一丝迷茫,但她掩饰掉这种不安怪异的情绪,淡淡地抿了抿唇:“好的,我等?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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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秋季的天气变化莫测,晴一时雨一时。
下过雨的森林里潮湿不已,树叶上挂着晶莹的水珠,时不时往下滑落。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湿气,湿滑的小路上偶尔出现禽类、兽类的脚印。
楚楚和安斐冷到森林里寻找可以吃的食物。一般在这种忽晴忽雨的天气,经常有?蘑菇、 琉璃苣、紫衣甘蓝这样的野菜蓬勃而出。运气好的话,说不定他?们还能找到一些成?熟的麦子,收割下来?也能做几顿面糊汤喝。
安斐冷走在前面负责巡视周围,雨后的野草疯长,湿润丰盈的水滴沾湿了他?的裤子。在雨水和日光的轮流侵袭下,森林里的可以吃的植物很不幸地腐烂了。
不仅如此,湿润的空气中还夹杂着一丝血腥味,仿佛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这里经历了一场可怕的厮杀。
“血腥味,您闻到了吗?”在这食物匮乏的时候,饥饿的野兽们不得不离开自己的领地,在凶残血腥的厮杀中向外拓展疆域。上次那只出现在厨房里被骑士击杀的狼,就是饥不择食撞进来?的。
上次是在家里,他?们还能找到称手的武器,如果在空旷的森林里,他?们遇到野兽的胜率便大大降低了。楚楚像是一只感?受到危险的小鹿,从肥美?的草地上蓦地抬头,敏锐地竖起耳朵听着周围的响动。
骑士仔细地嗅了嗅,对楚楚摇摇头笑着说:“没有?呢,或许是您弄错了。下过雨的树林里,只有?泥土和潮湿味和树叶腐烂的味道。”
“请不用担心,不会有?事的。”安斐冷的眼中带着浅浅的笑意,他?伸手去握楚楚的手,想安抚这只战战兢兢的小鹿。
无知的猎物走进了狮子的领地,还毫不知情地甩着尾巴吃草,在她听到远方?野狼的嚎叫时而担惊受怕时,狮子却已经轻抬脚步,慢慢靠近猎物,而后猛地扑上去咬住了她的脖颈。
楚楚拧着眉再次闻了闻空气中的味道,一丝淡淡血腥味正飘荡着,然而她并没有?在四周发现血迹和打斗的迹象。
昏暗的森林里,猫头鹰咕咕地叫喊着,苍鹰掠过云空,一滴雨水从叶片上滴下来。
一切都?显得那么?安静,就像每一个出来采摘野果的早晨一样。
她勉强接受了安斐冷的说辞,但在对方?的手触碰到她的那一刻,她却像触电一样迅速把手弹开了。
“去前面看看吧。”楚楚自顾自往前走,假装没看到他?的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