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1 / 1)

冷芳携恹恹地推开他的脸, 冷笑一声,眼神下滑了一瞬, 用?极具贬低性的口吻说?道?:“我真?怀疑你的东西是不是狗变的。”

正常人哪有这样?白天黑夜不分的超高体力?哪怕是郑白镜, 往往也?只会持续一个下午。在?这方面,郑说?远远超过了他的本体。

“你真?的没问?题?”青年蹙着眉头,很认真?地问?。

郑说?被冷芳携那副无法?接受一切的表情可爱到了, 忍不住啪啪在?他脸颊上烙印下三道?重重的亲吻, 嘴巴凑到青年耳廓,热气随唇启而逸散传递,飘入淡粉的耳道?中,刮得冷芳携一个激灵。

“宝宝, 你还真?不懂啊。”方舟太子爷痴迷地盯着怀中青年的眼瞳,语气又软又轻又黏糊, 活像给人下了降头,迷得七晕八素。哪怕自己还是个刚上路没多久的新手,反倒端起一副前辈的口吻逗弄熟手说?,“你之前的体验之所以那么短,是因为那男的不行。我跟他不一样?,我这样?的才是正常人。”

“而且跟喜欢的人在?一起,就是会精力无限啊。”

说?话的时候,还要暗暗拉踩郑白镜一把,就仗着本体已死,骨灰都找不到了在?冷芳携面前胡言乱语。

还好冷芳携并不接他话茬,郑说?只能上演独角戏。

赤/裸的身体纠缠在?一起,细密的乌发缠绕着郑说?隆起的后背,形如蛛网,笼住健壮紧绷的肩背。

郑说?热汗淋漓,瞳孔兴奋地放大,没过就多被冷芳携一把踹下床。

“滚。”床上青年软靠在?枕头边,恹恹无力地说?。

郑说?一点痛感?都没有,立刻爬起来:“宝宝,再来一次,再来一次好不好?”

嘴上还在?征求意见,手上已经极不老实地摸过去:“我保证,最后一次!”

冷芳携无力反抗,加上情潮本就反反复复,刚刚放完狠话,就又被席卷入感?官的极度放纵期。

到了最后,一点力气也?没剩下,人躺在?床上,眼神都是涣散的,只能依稀感?到眼前人影晃动,温热的触感?没入尾椎。

“放心,不会弄伤你,我会舔得很到位……”黏黏糊糊的嗓音,像渗了蜜水一样?腻人。

郑说?说?现?在?帮他清洁,从里到位,彻彻底底。

……

再醒来时,冷芳携浑身干爽,显然郑说?在?舔完之后,老老实实帮他清洁掉了身上的污痕。现?在?除了脖子上星星点点的玫红印记,浑身的酸痛之外?,再无其余残留。

郑说?坐在?床沿,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柄手握的镜子,低头正观察镜中的自己。

清晰的镜面映出他的脸。

郑说?从前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收到各种各样?的奉承,其中夸他相貌英俊的是最多的。他从不放在?心上,因为哪怕换成一个毁容的人,坐在?他这个位置上,多得是人围过去夸耀相貌。

他不在?意自己长相如何,是美是丑都无所谓,只要五官俱全,没有畸形就够用?了。

可现?在?,他却?很在?意地端详起面部轮廓线条,眼窝是否深邃,眼睫是否浓密深情。左看右看,得出的结论是在?长相上,至少远远超出普通人水准。

得出这样?的结论,郑说?却?只有一闪而过的微妙喜悦,很快就被更复杂、更懊恼的憎恨替代了。

有什么值得高兴?

如果冷芳携因为这张脸对自己产生好感?,他该感?到愤怒才对和郑白镜长相一模一样?,究竟是在?看他,还是在?越过他看一个已经死得不能再死的人?

曾经郑说?对进行整容手术而改头换貌的想?法?不屑一顾,即便在?方舟那些腐朽高层的眼中,顶着创始人壳子的他无疑是郑白镜的延续。

改变相貌固然能让他们不得不从复兴伟大的幻梦里清醒过来,却?也?说?明郑说?面对郑白镜的庞大阴影退缩了。

所以一直以来,他泰然自若地顶着这个壳子,做出些能令方舟高层吃降压药的行为。

如今,他竟然微妙地、再一次回想起那些无孔不入的整容广告。

哪怕只是片刻的迟疑,也?让郑说?懊恼万分,狠狠地咒骂自己

自甘下贱!

柔软布料摩挲的声音。

察觉到身后的动静,郑说?蓦地按下镜子,再回头时,脸上阴沉不再,只剩一片灿烂明媚的笑容。

他殷勤地翻出提前搭配好的衣服:“我给你穿,你一个人太不方便了。”

冷芳携现?在?穿脱上衣还比较自如,更换裤子却?比较麻烦,必须要图灵机帮忙。

初次情事?持续了几天几夜,图灵机和烬一起早早被赶到门外?,现?在?唯有郑说?能帮他。

冷芳携任由?宽大炽热的手掌捏住腰侧,将自己提抱起来。未经打理?的长发如今已至腰际,因为动作垂散开,冷芳携困扰地将碎发别到耳后,心想?之后得找个时间修剪。

郑说?利落地为他换衣,掌心擦过腿侧时,微妙地停了一瞬,闷笑自胸膛传出,那手掌作怪式地捏了腿肉两把,才施施然松开。

青年的身体极为脆弱,身体素质连几岁的新人类小?孩还不如,经过几天探索,郑说?早已发现?对方皮肤的脆弱程度,虽然刻意收了力道?,不用?想?也?知道?被捏过的地方肯定会泛起红。

心间顿时生出一股占有欲得到满足的愉快感?,虽然冷芳携浑身上下全是自己留下的痕迹,但标示占有的符号从不嫌多,不是吗?

“唉”郑说?再一次抱起冷芳携,掂了掂,笑言,“怎么重了点?里面的东西还没排干净?”

冷芳携不搭理?他,抓着他的短发,被郑说?安安稳稳地放在?轮椅上。背侧特意布置有柔软的靠垫,冷芳携只是稍稍倾斜,就被很好地承托住,仿佛陷入了一片云彩当中。

像是还没睡醒,冷芳携微微歪头,倦懒地眯起眼,打了个哈欠。

郑说?要被他可爱晕了。

恨不得俯身再亲两口。

蹲下来仔仔细细、严严实实地压好毛毯,无比严密地盖住冷芳携脆弱无力的双腿,郑说?这才抬起头来,观察冷芳携的脸色。

虽然在?前几天扑过去拥吻时,他就观察过冷芳携的眼神,发觉没有厌恶抵触之意才更进一步,但被翻来覆去、日夜不知地索取了这么些天,脾气再好的人也?会发火,更何况在?此?之前,两人的关系只算平平。

郑说?早就做好了冷芳携发火的准备,醒来之后任打任骂,鞭子都准备好了,谁知这个清晨冷芳携竟然异常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