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夏楚听进了李知易的话,这次他学聪明了,没有像上次那样莽撞地直接去问薄钧了。

直到某一晚,薄钧外出应酬,直到很晚才回来。

夏楚在房间内听见门外的动静声,便知道是薄钧回来了。他立刻下床开门,却看见薄钧坐在沙发上,手指捏着眉心。

夏楚才刚靠近就闻见了酒味,他有些讶异,薄钧平常几乎滴酒不沾,怎么会喝成这样。他立刻去厨房弄了一碗蜂蜜水,让薄钧喝了。

薄钧喝完之后似乎感觉好多了:“你去睡吧。”

“嗯。”夏楚有些担心,提醒了一句,“你喝了酒还是不要洗澡了,直接去睡吧。”

“好。”

夏楚回房之后还是放心不下,又开了门想看看薄钧。客厅的灯已经关了,一片黑暗,但薄钧的房前的地板却透出一片暖光。

薄钧回房时忘了关门,夏楚本想帮他关门,但薄钧应该是醉得不清醒了,没有躺好,也没有盖被子。

夏楚便进去帮他挪好位置,盖上被子。他极少看见薄钧睡着的样子,他总是早起晚睡,忙得连轴转,很少放松的时候。

夏楚的目光从薄钧英俊的眉眼看下去,看见那两片形状姣好的薄唇。他彷彿一时鬼迷心窍了,竟慢慢地低下头去,用自己的唇碰了碰他的唇,霎那间一股奇异酥麻的感觉涌上心头,好软。

可他还来不及退开,就见薄钧突然睁开双眼,目光清醒。

夏楚被抓了现行,简直要吓傻了:“薄钧,我……”

但没想到薄钧见到是他,竟然做了出乎意料的动作。他猛然把夏楚拉了过来,随后一手扣住他的后颈,重重地吻了上去。

05 被人下药,酒后乱性

夏楚一时愣住了,可他根本就没有反应的时间,薄钧的舌头就已经探了进来。

两人的舌头暧昧摩擦时,带来了一种奇异的酥麻感。这是夏楚之前从未经历过的,很微妙的感觉,但很舒服,何况薄钧的口中又带着酒香,尝起来甜甜的。薄钧不知道是不是已经醉得糊涂了,一切行为都出自本能,然而夏楚也模仿着他的动作,吮吸他的嘴唇与舌头。

只不过是接吻而已,这种奇异的酥麻却渐渐扩散到全身,让人意乱情迷。

夏楚被薄钧翻身压在床上,不反抗也不挣扎,反而如同献祭一样,仰着头承受这个激烈的亲吻。薄钧的手摸进衣服底下时,他痒得哼了一声,乖乖地被扒去睡衣与睡裤。

每个基因进化人都是在实验舱裡出生的,他们从胚胎的时期就需要浸泡在营养液裡,因而每个基因进化人的皮肤都是白皙到近乎透明的,就连太阳也晒不黑。天生的限制注定了他们的身体素质非常普通,体能再怎么锻鍊也没有用,身上稍微有一点痕迹就会变得非常明显。

夏楚的唇色是明显被蹂躏过的红,眼裡带着朦胧的水气。不只是这样,他的腰身与大腿也被搓揉得泛红。

薄钧的动作很强势,力气也很大,捏得夏楚有一点疼。可夏楚还是紧紧地贴了上去,被分开的一条腿微微勾在薄钧的身上,两人早有反应的下身紧密相贴。

夏楚虽然对爱情懵懵懂懂,却十分清楚生理知识。性教育是每个基因进化人在梦境仪裡必上的课程,是保护他人,也是保护自己。

夏楚几乎是十分意外的,他喜欢薄钧,对他会有反应是正常的。可是薄钧……难道他也喜欢自己吗?

夏楚内心更加情潮澎湃,今晚无论薄钧想对他做什么,他都愿意。这时的他还单纯地不知道人心险恶,不知道什么是酒后乱性,心裡只觉得开心。

而就在薄钧抵上来时,他情难自禁地喊了他的名字:“薄钧……”

但就是这一声让薄钧彻底清醒了。

薄钧晃了晃因为醉酒而有些不清醒的头脑。他的酒量不算好,但也没有特别差。像他这样的人是绝对不会让自己喝醉的,但他今晚才喝了三小杯,远远少于平时的量,可是却醉得离谱,差点犯下大错。他再不清醒,此刻也知道不对劲了,有人对他下了药……

他瞇眼审视躺在自己身下的夏楚,对方的衣服都被脱了,身上还有自己留下的痕迹。

“薄钧?”夏楚疑惑地望着他,不明白薄钧怎么突然就停下来了。他伸手去环薄钧的脖子,仰头想要亲他。

可这次却被薄钧挡了下来。薄钧缓了缓神之后,从夏楚的身上下来,用被子盖住他赤裸的身体,随后走进浴室裡冲冷水:“衣服穿好。”

夏楚愣愣地坐在床上,不明白究竟是发生什么事了。他等了薄钧半个小时,薄钧还没从浴室裡出来,他才慢吞吞地穿上衣服。

薄钧从浴室裡出来后,已经清醒了不少,一眼就看见坐在客厅沙发上的夏楚。

夏楚直直地看着薄钧,等对方朝自己走过来后,才不明白地问道:“我做错什么了吗?”

“你没做错,是我做错了。”薄钧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才解释道:“有人对我下药。”

夏楚很快就想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满腔的情意就像是被泼了冷水一样,“所以……你不喜欢我吗?”

薄钧沉默不语,他本就不该越界的。这时如果回答不喜欢,怕会让夏楚伤心。可他也无法回答喜欢,他没办法让夏楚抱着不该有的期望。

所以薄钧选择沉默。沉默有时候是最好的回答,它能够有很多种解读,但有时候又很残忍。

但薄钧终究还是做不到连一句话都不给他:“时间不早了,早点睡吧。”

夏楚像是知道了薄钧的拒绝一样,其实从他下床走进浴室的那一刻,夏楚心裡就已经清楚了。他自甦醒开始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薄钧,对这个世界充满好奇,还交了第一个好朋友,每天的生活都是愉快的。他第一次感觉到伤心,泪水从他的眼角滑落下来。

薄钧心中一动,捏紧了手指。

然而夏楚只是擦掉脸上的泪水,起身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隔日薄钧给夏楚放了一天假,自己却未休息,到实验室裡抽血,随后对血液样本做出分析。结果显示,他果然是被人下了药,但药性不伤身体,只不过是普通的???春?药???而已。他在脑中排查任何有嫌疑的人,发现应酬的都是固定那几个人,所以很可能是服务生动的手。

但经过一夜,想必动手的人早就把证据清理干净了。他此时再去追究也没有用,反而容易打草惊蛇。

但是谁对他做了手脚?又是为了什么目的?他也并不是完全没有猜测。原因跟理由其实都很简单,那就是衝着夏楚来的。那些人想要得到夏楚,所以才对付他。可是他们又不能真的对自己做什么,毕竟他还有一颗无价的大脑,所以他们得确保自己活着,而最好的办法就是控制他、挟制他。

否则昨晚对他下的就是毒药,而不是???春?药???了。

薄钧冷静地思考着这一切,明面上却没有任何动作,就像是完全没发现一样。

林程同时监视着薄钧跟夏楚,自然也把这个情况告诉卢卓光了:“看起来应该是失败了……要不然,我想个办法再给他下一次药……”

“笨蛋,你再动一次手脚就会被发现了。你以为他真的不知道吗?”卢卓光可是见识过薄钧在议会上冷静地扳倒众人的模样。当初谁也不会想到这个研究员出身的人,可是让他们这些能言善道的议员吃了好几次鳖。

“那……那我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