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兰涧记得自己有一次和小郢哥开玩笑,说感觉她生来就是要跟这个世界1V2的。
小郢哥问她,什么是1V2?
“就是单打独斗遇到了别人两两组合啊。”孟兰涧不自觉呢喃出声,“崇明,你真的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哥哥。”
崇明没有听清她前句低语,以为她是在夸奖自己,便伸手摸摸她抵在下巴上的脑袋,玩笑道:“你应该不会是那种连妹妹的醋都要吃的太太吧?”
兰涧摇摇头,她对崇明偏头一笑,笑意未达眼底,口中的狠话来得又猛又急,“当然不会。因为如果不是联姻,我根本不会嫁给一个有妹妹的男人。”
崇明被她刺人的话惊摄,眉头紧蹙地盯着孟兰涧的眼神,她不退不让地与他对望,说的不像是玩笑话,但崇明又觉察出几分古怪,“你在故意挑衅我吗?孟兰涧。”
孟兰涧收回视线,哂笑着摘下身上崇明的大衣,“我有这个必要吗?”
她双脚落地,似乎是坐太久有些发麻,她缓了一会儿才继续道,“心里话而已,不是闲着拿乔才说的。”
她把大衣放回崇明腿上,“我下去玩一会儿雪。”
扭头开车门,却发现崇明落了锁,她去找驾驶座上的控制按钮,崇明伸手拉住她手腕问,“你之前说,不希望我像对待妹妹那样对待你,又要保留作为我师妹的特权,现在你又说如果不是联姻,你根本不会嫁给一个有妹妹的男人……孟兰涧,你不觉得你总是想一出是一出,让人根本就不知道要怎么对你才好吗?”
总是想一出是一出。
兰涧听懂了崇明的言下之意,是在说她矫情吧。
“崇明,”兰涧稳住情绪,她努力将泪腺要自动打开的机制强行关闭,“我从小就想有一个哥哥,可是因为没办法实现,就转为期待有一个像哥哥一样的男朋友。可当我真的发现你像对待妹妹一样对待我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这根本不是我要的。我以前也没怎么谈过恋爱,我只知道我不要什么,不知道我想要什么。我不想要和一个有妹妹的男人结婚,是因为我不想再陷入那种羡慕别人有而我没有的关系中,血缘无法改变,但是婚姻可以选择。”
“只不过没想到,我连婚姻都没有机会自己选择。”
说到这儿,兰涧学着早上崇明因为没戴过套跟她道歉的口吻,以牙还牙般嘲讽道,“如果我的不成熟让你很困扰,真是对不起。”
“为了让你不再有负担,被我整天酸来酸去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丈夫,我们还是退回师兄妹的关系,做一对明面上和谐友善的联姻夫妻就好。”
兰涧说完,就要挣开崇明禁锢着她的手腕,要去按解锁。
“退回师兄妹的关系?孟兰涧,这种话你怎么说得出口?”
崇明被孟兰涧的每一句话都刺到了心窝,他感觉自己的心脏被戳出了一个又一个的血窟窿,快要被逼疯了,他失去理智地拽着孟兰涧的细腕,将她整个人都从副驾驶座拖到驾驶座,他的身上。
孟兰涧剧烈地挣扎着,却依旧被崇明轻而易举地攥住了腰肢,固定在了方向盘上。
“你说说看,这种事,也是单纯的师兄妹关系,或者假联姻夫妇可以做的吗?”
话音落,崇明单手将兰涧轻薄的针织衫撩高,低头往她高耸软绵、被挤出一道深沟的乳球吻去。
雪中白桦林车震play(H)
48.
孟兰涧最近觉得自己的性癖又多又古怪。
有时是崇明摘下眼镜揉鼻梁的动作,有时是他将自己单手抱起后游刃有余的吻,有时是他手臂上凸起的青筋贴着她滚烫的肌肤,有时是他额角的汗珠滴落在她眼角。
而今天一天,就突然又冒出好几个:他生气到失控时让人看着就腿软的凶狠眼神,把她死死按在方向盘上不让她逃脱的强硬手腕,明明抵着她硬得要命,却一直吃着她乳肉不肯进行到下一步的克制。
孟兰涧被他用她自己的上衣领口困住了两臂,她的后腰一直撞在方向盘上那几个按钮上,幸好他刚刚熄了火,不然这车子现在一定喇叭声震天乱叫,双闪灯、转向灯轮流上阵。
车子是熄火了,可崇明这个永动机似的男人却被点燃了火焰,炙热的唇舌在她乳沟与乳肉之间胡乱舔弄吸吮,他从前总是小心翼翼,不在她身上轻易留下痕迹,今天却是发了疯似的往她身上留下专属于他的标志。
他吻得太深太重,害下体勃发鼓胀得快要将裤子都顶穿。兰涧被他隔着衣物不停地顶撞,她感觉自己两腿间正在流淌的汁液要把两人的裤子都打湿了。
可崇明就是不说话,也不真刀真枪地褪去衣物上她。
他连车座椅都没放下去,任由两人在略显逼仄的驾驶座上紧紧相贴,他摁住兰涧的肩膀将她锁死在他胯上,他模拟交合的动作压着她在方向盘上一下一下的挺动。
整辆车都被他凶猛的动作撞得晃了起来,车头撞到前方白桦树的树干,被撞得哐哐作响,叠了积雪的枝桠甫一被撞,便将摇摇欲坠的软雪抖落到车窗上。
车子仍在摇晃,白雪也在源源不断地落下,洒落堆积至覆盖住所有男女情事的车窗上。
孟兰涧被崇明撞得晕头转向,恍惚到以为自己已经被插入了。
可崇明迟迟没有进入她。
这种凌迟的感觉,让她难受得想像小猫叫春似的叫出来
但她不能这么做。
她死死咬着自己下唇,不让自己的呻吟从唇边溢出。一旦被崇明听到她的吟哦,不啻与他投降。
心高气傲的孟兰涧,就算被他弄得打底裤都湿透了,眼角醺红斜飞如鬓角,手指都酥麻得轻颤,但她还是不肯服输地闭着眼,不愿跟崇明对视。
他的性器撞得太狠了,盯着她的目光更凶狠。
这些举动无一不正中孟兰涧的靶心,勾她纵身欲海,放肆与他抵死缠绵。
可孟兰涧就算头顶到了车窗玻璃,听到了树上厚雪砸到玻璃的闷响,还有自己骨盆都被崇明撞得轻响,她还是装聋作哑,粗喘着气保持沉默。
而崇明就是要狠狠收拾她一顿。
让她这张什么话都随便往外说的嘴,涨一涨教训。
他气孟兰涧不知错,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好,很好,孟兰涧,不说话是吧?”
他本不愿在外面与她交合,他对野外做爱没什么神往。把她摁在方向盘上也是想吓唬她,让她知道覆水难收的后果。
可她反倒有理了一般死倔死倔地闭着眼咬着嘴,不跟他求饶服软。崇明血性被激发,潜藏在骨子里的暴戾出笼。
他把座椅放倒,用孟兰涧的衣服将她两手绑住。孟兰涧挣扎了半天也解不开他两三下捆好的结。她有些焦急起来,两脚开始乱踢,甚至往他胯间招呼。
崇明根本没将她的小打小闹放在眼里,他一手压着她后背,空暇的另一手往后一捞,从后座勾过来一个袋子,袋子里四四方方一堆小盒子,都是从他家带出来的避孕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