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因为这个,我想,从林决明母亲的态度就知道,他们对带着外人血统的孩子有着强烈的排斥感,最后愿意更改继承人,是因为林决明展现出了足够的忠诚度愿意做出自我牺牲来拯救麦冬的生命。而看麦冬的性格就知道,他不适合沉浮于商场。
“最近他做出了几项被证明对麦家有用的决定,上次你所参加的商会,林决明出了很大的力。我该感谢他的,其实这次拍卖会如果不是有他的帮助,这项专利是不能上拍的,因为这个拍卖所得和其他拍品不一样,不是全部用于慈善,多亏了他。”
不过有一个问题我不能理解,我记得最后麦家拍得专利的价格远远高于市场价,他们为何要如此?
庄予周却说:“这是一个巨大的炒作点。借这个场合,这项专利现在在各大社交媒体都有极大的讨论度,包括外网。一家企业的宣传耗资是惊人的,对于他们来说,用这份钱获得一个宣传口,这是一个十分划算的买卖。”
我来到港市之后就一直很少关注新闻,连帖子都是在其他地方编辑好,最后简单复制粘贴发送便好,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架势,和社会脱轨了。
“麦家宣布获得专利后,将资助国内所有需要该类药物的腺体疾病患者,实际上国内有这类疾病的人仅仅不到一百人,专利在他们手上,生产线也不缺,算是一笔低成本的买卖,自从这次拍卖会后,麦家的股票持续涨红,早就回本。听说这也是林决明的建议。”
庄予周口中的林决明,是一个事事为家中考虑,对家人的要求言听计从,从而逐渐夺得了一部分话语权,这和我目前的认知恰恰相反,因为林决明之前对我说过的话还在我的脑海之中。
他说过要将自己的父母送进监狱,为他们所做过的一切付出代价。
所以,究竟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直到傍晚,林决明都没有回来,总感觉事情发展得并不顺利。
过去对于中午和傍晚这个点都会十分期盼,因为每到这个时候能有美食安抚一天的困倦,但是现在我很不愿意这个时刻的到来,因为只有三合一营养袋。
好在在我身边的是庄予周,见我只能靠营养液,他也不吃饭了。
我和他说没关系,庄予周却说,为了保持身材本身晚上就不能吃什么,和不吃没什么区别。
眼看天色越来越沉,不安的感觉也越来越浓,更要命的是,那尖锐的疼痛再次出现了。
止痛针只能维持四到六个小时,效果已经消失。
一开始我还能忍耐,但后来比早上那阵更甚,逐渐开始耳鸣,庄予周一句话说了三次,我都没能听清他在说些什么,只能看见他的口型在动。
要是林决明在的话就好了,我需要他的信息素,也希望……他能陪陪我,说点俏皮话也好。
庄予周见情况不对,帮我叫了护士。
护士却说,这里限制一天只能打两针,现在打了,午夜就没有效果了,且止痛针会产生耐药性,之后的效果只会逐渐变小。
权衡之下,还是选择晚些再注射。
接下来的每分钟都比白天的任何时候难熬数倍,我甚至希望能够再进行一次全麻,让我无意识地度过这个阶段。
期间,庄予周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不用想也知道是宋隅,这次,庄予周犹豫着,没有直接挂断。
我现在连写字的经历都没有,只得比了个让他接听的手势。
既然宋隅还愿意打第二次电话,说明事情还有回转的余地,电影已经拍摄了两个月,临时换人对他们来说也是一件麻烦事儿,说不定宋隅可以为他带来一些内部的消息。
最后庄予周还是选择了去了门外接听,房间里重新只剩下我一个人。
安静得连呼吸声和心跳声都显得刺耳。
门再次被打开的时候,我以为是庄予周或者是林决明中的一个,便依旧保持着闭目养神的姿势。
好不容易积累起来了一点点的睡意,我小心地护着它们不会飘走,这样就能熬过这一阵。
但是很快我发现了不对。
即使是看到我在睡着,但是来人的动作幅度都很大,脚步声、门撞到墙壁上的声音、衣服上金属互相碰撞的声音……每一种都在将这份来之不易的睡意赶跑,小庄和林决明都不会这样。
而且听脚步声,来人不止一个。
难道是陈盛他们?
我带着疑惑和被打搅了睡意的遗憾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却是两个陌生又熟悉、绝对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对着他们的脸,我冷笑了一声。
“门怎么开着?”门外传来庄予周的低喃,见我醒着,他弯着眼睛笑道:“宋隅说他找了些原因向导演解释了,那边……”
直到走进门,他才看见屋里还有正想对我说些什么的两个人,肯定也看到了此刻我脸上尴尬的表情。
我越过眼前的二人,对庄予周道:“小庄,你暂时先去护士站那边待一会儿好么?我这里有些事情要处理。”
庄予周没有多问,退回帮我关上了房门,在关上前,眼色不善地在二人之间扫了一圈。
就连不认识他们的人都知道其来者不善,我当然更甚。
“你们出现得可太是时候了,爸、妈。”我不无讥讽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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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但又不怎么新的角色上线
滴溜溜地骑着小电驴去买点喝的,骑了十分钟过去结果买错分店也去错了,又骑了快二十分钟骑找到下单的那家,再花二十分钟骑回原位,结束了惊心动魄的一天
明日见咯!明日决定窝家里看看海搓搓字(被这杯奶茶伤了版)
第122章 蝴蝶眨几次眼睛才学会飞行
这几乎是我今晚所真正说出口的第一句话。
依然难以发出声来,只能有些气声,只要房间里有第二个声音,我的声音就会立刻埋没其中。
但我依然不想要用纸笔来传达我现在的想法,一是因为满腔的烦躁难以忍耐,二是因为我不希望他们离我太近。
我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已经几乎没有橙花的气味,唯一的来源只有他留下的一件衣服,但上面的信息素已经挥发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