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皱了皱眉,显然是嫌弃我这么不懂礼节了,但还是自报家门:“贺兰俊。”

哦小少爷,我一挑眉,“既然你知道我是谁,按理也得叫我一声大哥了。”

“你又不是我们一辈的,连‘兰’字也没排上。”

倒是知道我的事,我嬉皮笑脸道:“那我也是和你们一个爹生的啊。”

这回他微微变了脸色,但也只是一瞬,随后冷冷说了句:“你肯定不是父亲的种。”

我的天难道这已经不是秘密了么?

我嘬了嘬筷子头,想了想,问他:“你是哪个夫人生的?”

他大概没想到我会突然问这么个无关紧要的问题,愣了一下,之后笑了笑。

“正房夫人三年前去世了,三夫人一年前去世了,现在父亲身边只剩我娘和一个刚接来不久的侍妾。”

不是这贺衍之克妻么?

我目瞪口呆,难怪他这么饥渴,话说这两个老婆都没了,他也没趁身强力壮的时候多生几个给贺家开枝散叶的,真是不孝。

“我知道你是谁,”他又说,脸上有些不耐烦,“但是贺家的家谱上不会有你的名字,天底下姓贺的人多了,又不是每个都能当贺家的子孙,父亲把你带回来也不过是不想在外面留个把柄而已,劝你别多想了。”

这算是来警告我的?我暗自一笑,于是顺口玩笑地问了一句:“那你这些年没多了几个弟弟或者妹妹么?”

他说没有,那小妾目前肚子也没什么动静。

我一挑眉,“不是吧,进门三个月了,贺衍之播种了这么久都没动静,难道年纪大了那里不行了?”

大概是没想到我这么不按套路来,小孩儿脸上一闪而过的尴尬,可能不太好意思褒贬他爹的鸡巴好不好用,又说了几句没气势的场面话就走了。

目送他离开之后,我缓缓低下头看着桌上的菜,尤其是一盘拍得细碎拿盐水腌了的黄瓜,突然就没了胃口。

啧种马。

第五十章

没过多久,那老妈子和家丁进来收拾了碗筷后便匆匆离开了,半株香之后,又有人送来了几大桶热水,还有换洗的衣服和新的熏香什么的,然后又送来了几碟子糕点和水果,还有全套的茶具,甚至还有几盆花,开得很好,但叫不出什么名儿,以前从未见过,不过看颜色就知道是稀有的品种。

一群人进进出出没几回就快把屋里塞满了,我坐在一旁看着,自始至终都没人跟我说过一句话,甚至没人敢抬头看我,我都觉得自己像是个鬼魂他们根本看不见了。

等人都走完了,屋里终于又安静下来,好像刚才只是刮了一阵风,刮来了一点人气儿,如今又烟消云散,我仿佛松了口气,这里本来就应该这样。

没有喧嚣,没有热闹,一年四季都是一片寂静,连虫鸣鸟叫声好像都很少,逢年过节远处张灯结彩,欢声笑语,夜里还放了烟火,升得老高,连这里也看得一清二楚。

而那个女人坐在走廊上抬头看着那些七彩绚烂的烟火,映在双瞳中,很好看,也很悲凉

想到这儿我陡然一惊,难道我将是和她相同的命运么?

贺衍之到底带我回来干什么

然而回来之后,贺衍之十天不见人影。

而我从回到这里的第一晚就开始发梦,闭上眼仿佛就进入梦境,一开始是我的想象和回忆,知道是假的,渐渐的就控制不住了,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

但仍旧是那些东西,小时候的我、那时的贺衍之,还有那个女人,尤其是她,竟然有好几次在梦里看见她对我笑

不过有时候也会梦见别的,比如和贺衍之操屁股,现实里已经干过了,梦里便更加无耻加肆无忌惮了,我坐在贺衍之腰上,自己摇着屁股用穴吃他鸡巴,用以前别人坐在我身上的淫荡姿势,而我更放荡,上下起伏了半天之后,又扭着腰把鸡巴从后穴里吐出来,一扭身趴下张嘴含进去,有滋有味地吃了起来,像是要吸干他一样好吧,我也成种马了。

而且,不止是贺衍之,还有陆漫天和沈霆。

我他妈都快忘了沈霆了当然,他应该也差不多忘了我了。那块玉倒是一直收着,毕竟也是真的挺喜欢,何况这还是摄政王给的一个承诺。

梦里三个男人轮番上阵,操得我屁股撅得老高,哼哼唧唧跟他妈猫叫春似的,而且有时候好像还不是轮番来这什么鬼梦!

做这种梦的后果可想而知,醒过来的时候,裤裆里湿了一片,鸡巴翘得老高,后穴也痒得厉害不过忍得住。

后来干脆不去床上睡了,拿了被褥直接睡在了厅里那张席子上,开着门,夜凉如水,侧着身躺下看着院里那棵树,这一看就是大半夜,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闭上眼,再一睁眼,天就亮了。

有时候也站在树下仰头去看,小时候一直起爬上去,但是不敢,不会怕,也怕惹她生气。

天黑之后下了一阵雨,细如牛毛,来的突然,我坐在走廊里靠着一根柱子看着,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

恍惚中有好像有人在摸我,感觉像是躺在谁腿上,一只手很轻地梳着我的头发,那种手指插入发丝间缓缓滑过的感觉异常清晰,还能问道一股若有似无的香味,莫名的熟悉。

我缓缓睁开眼,看到的是那个女人的脸,而我躺在她腿上,她一下一下温柔地抚摸着我,冲我微微一笑,唇是血红色的

一个激灵,我猛地坐了起来,下意识地狠狠咬了一下唇想从梦里醒来,然而疼是疼的,眼前却依旧是梦里的场景,只是没了那个女人

一时间,我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半晌之后才回过神,我的确是回来了。

这是贺家,这里是我和她一起呆过的地方,她已经不在了,只剩我一个。

擦了擦额头冒出的一层冷汗,有些口渴,我拿火石火镰点上了蜡烛,起身去喝了口水,放下杯子转身的时候,突然发现不远处的柱子后头好像站了一个人。

我又吓一跳,这回真的差点儿叫出来,不过那人影马上就走出来了,叫没叫出来,骂倒是骂出来了。

“你干什么!”大半夜的站在这里装鬼吓人么?

贺衍之笑了笑,“吓着了?”

大半夜穿着一身白站在暗处真的他绝对故意的。

叹了口气,我朝他走过去,“你非得大半夜的,不能等天亮再来么?”

“离天亮还有好几个时辰。”

这好像是句情话,我装没听见,走过去同他擦肩而过站到那根柱子前,抬头看了一眼,又伸手在头顶上比了比高矮,笑了一声,回头看贺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