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马上带人杀了这处,好在看到那两人都还是好好的,没出什么事。

谢沉翻身下马,对两人问道:“没事吧?”

谢琼婴看向了他,无话可说,只摇了摇头。@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谢沉问道:“是何?人?”

“东厂提督,林染,已?经死了。”

谢沉又问道:“可他又是为何?知晓你们今日出门?”

宋殊眠出声,“是谢琼霖。”

几人回?家,谢琼霖已?经等在了春熙堂的产房之?外,长宁见?到谢琼婴回?来,悬着心也终于放了下来,虽然额头上看着是受了伤,但人终归是没事。

在众人都没反应过来之?时,谢琼婴已?经大步上前,抽了一旁侍卫手里?的剑抵在了谢琼霖的脖子上,只需稍稍用力,谢琼霖必将丧命。

第八十章

剑架在谢琼霖的脖子上, 而?他面上却始终没有什么神情。

两人?平安归来,那便知?道林染那边没有得手,如今这样的形式,他也没有再装下去的必要了?。

谢琼霖看着谢琼婴说道:“一个人去也能救回人?来, 谢琼婴, 你还真是有几分本事啊。”他又看着谢琼婴额间的血迹讥讽出声, “怎么, 这是给人?磕头了?是吗,哭着求他放过宋殊眠?”

谢琼霖一改往日良善,眼神犀利, 字字珠玑,总归如今事情败露, 谢琼婴也不会再放过他。

谢琼婴握着剑的手几乎在发抖,“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谢沉终于回过了?神来, 他上前握住了?谢琼婴的手腕, 想将他的手上的剑从谢琼霖的脖子那处弄开, 然而?谢琼婴却像是故意跟他怄气似的,怎么都不肯松手。

谢沉生怕谢琼婴一怒之下真杀了?人?,慌忙说道:“你先别急, 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你们是有血缘关系的亲生兄弟啊!你这是要弑兄吗?!”

谢琼婴侧过脸去看向了?谢沉, 眼神十?分之冷,他反问道:“弑兄?朝斯夕斯, 念兹在兹,他杀我千回万回, 我就算是杀了?他又?如何?如今都已经到了?他不杀我, 我必杀他的地步,你竟然还想要将这件事情也轻轻揭过?好啊, 那今日就把话都说开了?。你对不起他的母亲,你对得起我吗。他联合外人?,甚至是连他自己妻子安危都不管不顾也要害我。而?今天若是我救不下来我的妻子怎么办?她就要一尸两命死去。都到了?这样的地步,你竟还是要护着他?”

他恨到了?极至,声音都带了?几分颤抖,“英明神武的国公爷,你的心当真是铁打得偏啊。”

明氏凄厉的惨叫从产房里面一阵阵传出,此情此景,似是在附和?着谢琼婴的话。

谢沉不知?道谢琼霖为什么竟然敢连带着自己的妻子都算计,那是他日日夜夜的枕边人?啊!难道,当真都是装的吗?所有的一切都是装的?那从小到大?,他喊自己的父亲,和?他的父子亲情,又?究竟作不作数。

谢沉心中早就已经知?道了?答案,只不过一直都不愿意相信,他一直躲避,躲着躲着就到了?如今这样的境地。

谢沉知?道今日这事,谢琼霖死不足惜,但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谢琼婴就这样杀了?他,他面露苦楚,道:“如今这样,全都是我的过错,可你若杀了?他,九泉之下,我怎么去面对他的母亲啊?今日之事,不,加之以往种种,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啊!”

谢琼婴实在是受不了?谢沉这人?的虚伪,他不顾长宁亦是在场,寒声道:“你刻薄至此,谢琼霖歹毒至此,谁要你的交代啊。这二?十?年,你一句交代就想说清楚啊?既然你这么放不下他的母亲,当初为什么会被逼着娶了?我的母亲,你若是态度坚决,又?有谁能真的逼得了?你?娶了?她后心中却又?始终记挂着亡妻,如此还远远不够,就是连带着子孙后代也是畸轻畸重,厚此薄彼。”

谢琼婴眼中一片猩红,声音从喉头低吼了?出来,“你恶不恶心,要不要脸啊。”

恶不恶心,要不要脸......谢沉被谢琼婴说得开不了?口,面色极惨,他如今就算是愧疚,也再没用了?。

而?提到了?亡母,谢琼霖的脸上终于有所动容,他神色变了?又?变,最后看着谢琼婴的目光阴沉得可怕,“是,我就是在装在演,杜家灭族,宋殊眠今日被抓......这些都是我做的又?怎么了??谢家的一切本来就该都是我的不是吗?!你凭什么提我的母亲,谢琼婴,你的母亲杀了?我的母亲,如今你又?来抢走我的东西。”他怒吼道:“到底是谁恶心,到底是谁不要脸!”

谢沉远离后宅,加上后来那些嚼舌根的人?不是被长宁赶走,就是打死示威,他又?怎么会知?道这些话。

原来一切的症结出于此。

谢沉惊道:“谁跟你说的,究竟是谁跟你说他的母亲害死了?你的母亲?”

谢琼霖红了?眼,看着谢沉说道:“所有人?都这样说。”他指着长宁说道:“况当初只要有人?谈起此事,就被她赶走,亦或是打死,她不是心虚是什么?!”

长宁叫这话气笑了?,“他们背地里头编排我,说我的坏话,我还不许生气了??你当我平日里头念佛,还真就是个泥脾气不成?”

谢琼霖不相信,大?声说道:“你胡说!就是你!嬷嬷也说是你,否则为什么那么巧,母亲一死你就进了?门!当初整个京都,谁不知?道你对父亲有意!”

长宁亦有她的骄傲,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男人?就毒杀了?别人?。

长宁冷哼一声,“我即便对他有意,也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癫狂的事情来!当年你母亲病重没有挨过去,怎就成了?我下的毒?我还在想是从谁那里传出来的那些肮脏话,原是你房里头的那个隋嬷嬷整日里头平白诬我,拿我做了?幌子哄得你深信不疑,死心塌地!”

谢琼霖吼道:“你说我的嬷嬷在胡说,你有什么证据?!”

长宁也不甘示弱,回道:“好啊,既说我毒了?你母亲,你可叫她能拿出证据?是她诬我在先,凭什么要我自证清白?”

长宁对一旁的人?吩咐道:“去,去把我给那个贱奴带过来。”

隋嬷嬷没有一会就被人?带来了?此处,她看着如今这样剑拔弩张的态势,也大?概猜到了?方才发生了?什么。

长宁冷冷地蔑视着隋嬷嬷,厉声问道:“你说我害死林子梨,可有证据?”

隋嬷嬷被人?强压着跪地,只是死死地看着长宁说道:“证据?哪要什么证据!你嫁进了?谢家那就是最大?的证据!”

长宁道:“那便是没有了?,当年我念在你是林子梨的陪房,好心把你留在谢琼霖的身边,谁想到你这贱奴非但不知?感?恩,倒还敢去挑拨离间,真是天生的贱命,不知?好歹到了?此番境地!”

谢琼霖仍旧不信,他跑去扯着隋嬷嬷说道:“嬷嬷,你告诉我,你告诉我他们都是在骗我啊!”

隋嬷嬷却始终没有说话,眼睛充斥着一片的红血丝,被人?压在地上死死地看着长宁,眼中尽是不甘。如今这个地步,她再去骗又?有何用?她当初不平林子梨前脚刚死,后脚长宁进门,这件事情本就是她空口无凭地造谣,当事人?尚且在此,无论?她如何再去纷说,这泼出去的脏水也只能叫自己咽回了?肚子。

谢琼霖活了?一辈子,演了?一辈子,结果?到头来,告诉他说,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嬷嬷骗他的?

谢琼霖顿觉轰雷掣电,迷迷惑惑之间已经有些癫狂,“我不信!死也不信!”

长宁冷冷看着谢琼霖,她虽然气闷,但却还有理?智,见得谢琼霖仍旧执迷不悟,死不悔改,她道:“我不欲自证,但我看你如今这样,非要叫你死了?这条心。”

她走到了?谢琼婴身侧,用他手上的剑划破了?三指,她竖起三指于风中起誓,“今日我以崩逝父皇之名起誓,若我当初若下毒谋害了?林子梨,就不得好死,永生永世不入轮回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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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宁??x?道:“如此,你能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