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1 / 1)

望着那淡漠疏离的表情,能猜出,陆熠今天心情不妙,苏韫以为是擅自赶走陈醉一事惹了他不开心,想出声道歉,又觉得挺委屈,扭捏了半天不吭声,反倒引起男人嗤笑声:“又委屈什么,怎么,我也欺负了你?”

在陆熠眼里,她确实和一块碰不得拍不得的黑心豆腐无异,外表娇嫩,内里憋着坏,不知情的人被外表骗去,入了肚,想吐也吐不出。

苏韫瘪瘪嘴,挺不开心他的话:“你是没欺负我,你的手下可没放过我。”

一番旧账重提,说完,两人都静了半秒。陆熠终于肯分个表情给她,兴致挑眉,想听她还能说些什么:“人已经罚了,犯不上那么记仇吧。”

“是,你是罚了,那事情有一就有二,谁能保证还会不会有什么第三个第四个,我的命没那么长,不禁吓。”苏韫委屈将事情添油加醋告状,气鼓鼓抱胸,一副不罢休的态度。

陆熠被她这耍蛮横的模样逗笑,拍拍她“哎一声”苏韫晃开,侧过脸不理,他上看下看也没瞧出她哪来的底气说这番话,他的地盘,吃他喝他,到头来还蹬鼻子上脸发脾气,陆熠没闲工夫哄人,耐性在半分钟后耗尽,“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在我的地盘撒泼打滚也该有个限度,我没那么多耐心应付。”

语气严肃,苏韫甚至觉得那句“滚出去”就卡在他喉咙中,没敢回头,她声音渐渐虚了:“我只是觉得你的人太过分了,以后是不是什么阿猫啊狗都能来踩我一脚?是,陆少将,我现在没了后路,只能仰仗你这个靠山,可别忘了我们也是相互利益,而且话糙地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他凭什么鞭子抽我,你都没抽过我。”

“你说什么?”头一遭遇到贬低自己的比喻,陆熠再严苛也被她歪理扯得发笑,“你的意思是,也让我抽你一顿是么。”

真挺该死的,苏韫觉得。她暗暗地捧他那一句没听清,光听些没用的,理了理思绪,苏韫看过去,这才发现陆熠正倚着沙发,手撑着下颌,好整以暇瞧她,哪里是没听明白话里的意思,纯粹在挑逗人玩儿。

“也是,我这种没依靠的,还不是什么猫猫狗狗都来踩一脚。”

“后悔了?”

女人眸子颤了颤,扯开话题:“现在后悔也来不及呢,那种日子我早就过够了。”她撑着手,慢慢怕到陆熠身侧,双手勾住他脖颈,将唇瓣送上,轻声:“反正人活着就是虚伪,善恶难辨,陆少将,一起狼狈为奸吧。”

气息交织,在她眼波流转间,落下道道填不满的情欲。男人微眯了眸,望不尽的眼底,浮出一丝急耐。

喉头滚动的吞咽声惊扰此刻的安静,苏韫如同勾人的妖精,攀附在他身上,手抚上那张轮廓优越的面庞,两人身体相贴,那双大手垂在两侧轻敲着沙发背,频率越来越快,像在焦灼掩盖什么。

他声音有些沉,并未回答问题,而是告诉她:“他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

“什么?”短暂抽离暧昧气氛,苏韫歪歪头。

男人与她对视,轻笑:“你不知道?他爸是空军总司令。”

0058 为奸(微H)

听完,苏韫愣愣好久,陆熠的话断然不会骗人,也没必要骗,早在进门她一看,就瞧出不是什么正经人,像个混不吝的纨绔子弟。只是疑惑,倘若那人真有这层身份,为什么甘愿呆在一个边境的军营?往长远地看,前途无量,都说官官相护,也不至于让自己儿子来受苦,不过苏韫并不同情。

想得出神,直到陆熠脸色沉了,大手揽住她腰肢收近距离问:“想什么”他轻屑笑一声,“怕了?”

明晃晃笑她贼胆子。

苏韫摇头,“没有,我只是觉得很意外,所以这也是他能欺负我的底气了,不过没关系”苏韫仰头在他唇角烙下一吻,眼角弯弯,“有你在,我谁也不怕。”

唇边的烙印温润蛊人,掰扯得认真,她没发觉陆熠目光慢慢滚烫,依旧没回答她的话,他突兀问她在等什么,吃饭没有。

苏韫俏皮一笑:“我还能等什么,当然是等你了。”

等他就是为了告状,望入她无辜垂怜的眸子,陆熠似笑非笑,终于反问了一句:“你这种”他手指点了点,“是想上赶着做情人,是吧?”

这话未免太慢热,苏韫更大胆,直接翻身跨坐在他身上,双手慢慢抚上他胸前,“我的目的还不够明显吗?”

她的手摸上胸前口袋,从里掏出打火机,又变戏法似的变出一支烟,陆熠微眯着眼享受她的伺候,苏韫挑了眉眼,姿态艳绝,一双纤细的白玉手当他面,熟练磋地点燃焰火。

橙黄的光线映照两人面庞,陆熠眼底迷离,多了丝勾人玩味的暧昧,火焰微动,如同堕落迷乱的一场权色交易。

烟被轻轻递在他嘴边含着,苏韫将火甩灭,就着动作,男人咬着烟,观测她慢慢俯身勾住衣领的动作。

轻喘低沉的声音响在耳畔,挠得人心痒:“做陆军长的情人,梦、寐、以、求。”

一句话足够缴械投降,让君子折腰。

陆熠柳下惠清高多年,步步谨慎,也没想过有天能被一句话撩倒,他不想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这一瞬间,是触动的,也只会允许自己放纵这一刻。

唇瓣送上,温存的气氛撩人,陆熠声音混着沙哑,“那你可得受住了。”

大手罩在她后脑勺,扣着,吻与第一次大不相同,以往都是苏韫主动索取,现在是铺天盖地的侵袭,周身笼罩着都是陆熠的气息,她想退,整个人被禁锢,动弹不得。

或许是开过荤的男人食髓知味,陆熠不温柔了,不止满足于浅尝即止,唇齿被撬开,舌头与她交缠,苏韫觉得他挺会,但吻太重,她有些承受不住,肺里的空气逐渐稀薄,唇角微微溢出暧昧的水渍,混合血腥味,至死的情欲暴戾不断冲击大脑,她被吻得浑身发软如通一艘漂泊无定的船只,找不到着陆点,是陆熠将她捞回上岸,松口放人。

苏韫双眼迷离,瘫软倚靠在他胸膛,她听见猛烈起伏的心跳,下一瞬,被扯起,强迫着对视,陆熠衣衫整洁,依旧正人君子的作态,若不是被咬破的唇角太过刺眼,苏韫也会觉得他从未陷入这场情欲。

她听见他说:“苏韫,以后一条船上,我们都好生走。”

没听懂意思,苏韫下一瞬被抱起,步步往下走,军营楼的走廊内,巡逻哨岗每一个小时一班,现在估摸是刚巡视完,黑漆漆地没开灯,只有通道口的疏散标志亮着光,陆熠一只手托着她,拐了个弯,走到隔壁上锁的一间房。

灯一打开,苏韫才瞧见这里居然是一间卧室,不算大,床榻中间放了铺折叠整齐的被褥,看得出房间主人很爱干净,一尘不染地,东西也少,最里还有一扇合上的门,应该就是洗漱间,陆熠居然在办公室隔壁安了个卧室!苏韫冒着脑袋左瞧右瞧,可爱极了。

“有什么奇怪的?”陆熠觉得好笑,“你以为我会多讲究,太晚的时候,我也会直接住军营。”

她被轻放在床上,“哦”一声,“我以为你这种级别的军官都会住四进四出的庭院,或者住在曼谷的总统府附近,没想到住得那么随意。”

陆熠抬手,挑挑眉,当着她的面解扣子,“怎么,你住不习惯?跟了我以后都得是这种日子。”

“能不能改善一点”苏韫瘪瘪嘴不满,望向四周,“我一个女人,总不能以后都住这里吧?我住不习惯。”

知道她娇惯的大小姐脾性,陆熠嗤笑一声,脱了上衣,露出赤裸精壮的上身,将衣服往椅子上随意一丢,扯着她的腿拉进身下,苏韫重心不稳摔在床上,垫的被褥不厚,她结结实实摔得嘭一声,疼得闭眼。

男人一条腿屈着半跪床上,双手撑在她两侧,目不斜视,凑近一字一句道:“做情人就要有做情人的态度,给你什么都得接着,况且我还没舒服,你先提上要求?天底下没那么好的事,权色交易怎么玩,谁说了算,你掂量清楚。”

她是没见过这样艰苦的情色交易,也不知是陆熠纵她过了头,还是秉性真娇纵,苏韫抽吸一口气,吧嗒开始委屈眨眼,要哭不哭的:“我真的住不惯,疼。”

闻言,陆熠僵了手,顿在她眼角,常年握枪的手难免粗粝,刮得她皮肤泛红,苏韫抿抿嘴:“真的疼,我刚刚摔了。”

有句话,会看形势撒娇撒痴的女人有甜头尝,她知道自己这副样子有多怜人,所以百试不倦,果不其然,陆熠皱皱眉似乎不理解她到底为什么这么矫情,然而,在瞧见她手腕处的淤青时,眉头拧得更厉害,最后无奈将人搂住,被子铺成睡毯才将她放下。

当然,苏韫不是瓷娃娃,摔是摔不严重,她纯粹自己掐红的,原因无他,实在不想以后都住在这里。装惨这种事情,她做得熟能生巧,不过瞧陆熠的脸色,也不知是信还是不信,他这样精明的人能被如此拙劣的演技骗了,也属实罕见。

大手慢慢抚上她腰间,用力将她双腿掰开,苏韫身下一凉,到小腿的子已经被掀开撩到腰间,甚至还在往上推,床上的陆熠并不温柔,甚至过于粗暴了,想起第一次至死的疼痛,苏韫猛地抓住他要扯她底裤的手:“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