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1 / 1)

苏韫回过头,举过手机,猛地往花坛丢,嘭地一声,碎裂,一分不剩。

不算完,走到不远总电闸前,当着他嘲谑的目光拉下闸门,所有灯瞬间灭掉,供电系统皆数报废。

走到他面前,苏韫道:“现在所有的电子监控全数作废,连灯都打不开,想捕捉什么难如登天,再者,如果还担心录音我可以”

“难为费心,那倒是不用了。”陆熠看够了,抬手,留句话便往前走。

见他走,苏韫紧跟在身后,男人顺楼梯而上,熟得像自己家。房门口,陆熠停身,问她:“东西呢?”

人没急于回答,慢慢走到他身侧,眼看他不耐性要皱起的眉,苏韫推手安抚一句:“您先在客厅行吗?我马上来”她扯扯衣服,“几分钟。”

说完,也不等答应,开了门就推他进去,而后嘭地一声,门关上。

窗帘拉死,房间漆黑一团,伸手不见五指,苏韫没考虑他看不看得见,光顾着留下人了,如此考虑不周陆熠却罕见地没脾性。当然,他视力不错,当年受训也没少执行夜间任务,这点障碍物并不算什么。

木板沉重,他迈着步子朝里走,摸到一寸柔布质感,是沙发,顺势坐下,不再往前。

闲下几分时间,抽身点了支烟,磋地一声,火焰照亮半室,随后又灭,指尖猩红忽明忽逊,雾气缭绕,隐在暗里。

不到十分钟,门开出一丝光线,背着身,陆熠没回头。

顺着沙发露出的半截身体,苏韫看清个轮廓,于门外时她便听见里头若有若无的说话声,是陆熠在打电话。似乎也是听清她动静,电话挂了,只是依旧未回头。

刚想问怎么不开灯,苏韫想到什么,噎住,端着一壶茶盏轻轻搁在桌上,转问:“怎么不拉窗帘?”

黑暗中,她瞧不清陆熠神色,只听见他幽幽传来的声音,似乎抱怨,“你也知道我看不见。”

“抱歉。”苏韫愧色,立马起身走到窗户旁,走得急还险些绊倒跌在地上,亏陆熠眼疾手快扶住。

接触到他身子一瞬,苏韫又闻见那股隐隐的香味,还掺了一丝烟草,她看向桌面还微亮猩火的烟灰缸,顿时明了,这是抽烟了。

“走稳了。”

“谢谢。”

窗帘拉开,大片光线照入,室内瞬间亮堂起来。

0038 含指(微H)

大约是黑夜里呆久了,陆熠一时竟觉得刺眼恍惚,手抬在眼前挡了挡,然那道光不管不顾,直挺又突兀闯入双眸,下一瞬,他罢了,垂下眼皮,扭过头去看苏韫端来的茶水。

漂亮精致的翠蓝盏杯搁下,苏韫起手冲泡,醒茶、起壶、摇香、出海,如初见那般娴熟婉转,就见她转了转手腕,香气溢满厅室。

陆熠眼瞧着,无话,静到刮除水沫声清晰可闻。

而后,一杯香茶递上。

没接,他淡然掀了眼皮,视线落于漾出两人倒影的杯面,只审视,没了下一步动作。

苏韫叹口气,松了手腕,茶放回桌面,动作间隙,趁机整个攀附在他身侧,惯性,半跪滑落他双腿之间,手也不老实,从鞋尖到大腿慢慢勾上,而后再次触到当初令她骇然耸起的巨物。

真行,明明有感觉还能坐怀不乱。

她手拐了个弯,摸着摸着愈发不对劲,触到个坚硬物件,是什么不言而喻,错愕抬头,就撞见陆熠含笑调侃的视线。

“怎么,怕了?”

只一瞬的怔愣,苏韫被擒住双手,整个身体压在桌台上,下巴掰挺,她做不得乱,只能扭动两下身子挣扎。动作幅度大,桌面摆好的茶盏皆数扫落,“嘭”地一声碎裂地面,发出空寂回响,染湿地褥毯,也浸透她特意洗身换上的子。

“怕就不会来。”

刚才昏着光没瞧清,这回,陆熠看个透彻,湿过水的摆贴在大腿处,隐隐往上渗入,明眼瞧出,什么都没穿。

偏而此刻,没等陆熠反应的机会,苏韫微微勾出一丝媚色,就着动作,仰头凑近两人距离。

再次拉近,她能明显感受陆熠在强压欲望,粗喘的气息洒下,很烫,滚进人心尖儿,忽视不得。苏韫抬脚勾了勾他腰,试探半圈住,让他整个离得更近。

陆熠似乎没适应这般距离,一时竟僵住脊背,乱了呼吸,擒她手的动作散去,人想冷静扯开,没扭头的功夫,苏韫趁机含上他指尖,如同宠物等待主人抚摸怜爱的姿态,又轻又柔,允吸,舌头半包裹着轻挑。

温润的触感如同吸盘,紧紧依附他指尖,身下人似乎也没打算松开,像藤蔓,牢牢将他缠住,逃脱不得。

她媚眼如丝,笑得像妖精,字句蛊人:“陆军长,你是男人吗?”

话出,陆熠眼神变了。

苏韫松口,抚下他凌厉的眉眼,另一只手端过仅剩的最后一杯茶,眼神直勾勾,“如果我告诉你,这杯茶有问题,你喝吗?”她笑得灿,声音柔缓,字字句句如同咒谚,似泉路旁挂着美人皮的引祸妖精。

茶水冒出热气,雾隐缭绕,飘着、散着,吐息一吹,乱了半寸,而后渐渐隔开那道雾霭,露出一张娇艳欲滴的脸。

“什么意思。”他声音明显哑了,终于出声。

“字面意思。”苏韫将茶推了推,俏皮地笑。

彷佛在赌他信不信、敢不敢,能不能做个男人。

茶推到他唇边,陆熠弯了嘴角,贴近她手指的那道气息比茶水还要滚烫几分。就着这个姿势,陆熠将茶喝得一滴不剩。

泡开的澄色液体顺着唇滴落,淌到他欲盖弥彰的衬衣之下。

扣子早早解了几颗,所以苏韫只需要抬抬眼就能将领口内的胸膛与腰身看个一干二净,她没有,双手勾住他脖颈,舌尖轻轻舔舐他嘴角溢出的几滴茶水。

薄唇如同触电,愣了瞬,也不知是药性作用还是怎么,陆熠不再温柔,抬手将人捞起,屈腿抵住她愈合拢的大腿根,整个压下。

丝拉一声,利落撕去她身上子。

饶是做好准备,苏韫也被他的粗暴吓到,她瞥见,陆熠眼底是毫不掩饰的欲望,如同一头激怒的野兽,理智崩盘,叫人不敢阻止。

其实,人非圣贤,也不存在柳下惠,是人就会有爱欲嗔痴,陆熠也不例外,缺的只是一个犯错的由头,譬如现在,陆熠双手撑在她脑袋边,吻没有一丝温柔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