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章(1 / 1)

听见消息,陆熠才眉开眼笑,觉得颂信明事理。

剩下的,颂信转过头劝索隆几人:“事情都已经到这里了,索隆,你也别再为了那点不值钱的面子僵着,没有意义。”

索隆冷哼一声不予理会,反倒比他还气愤的英育拉松口,看了看面前的枪,又看陆熠势在必得的气势,哎一声,接过通讯电话拨下调兵离开。

见他还倔强不屈,陆熠也不急,这会儿第二军区的兵估摸已经进入曼谷,隐隐约约,枪炮声传来,听声音就在不到7、8公里外。现在曼谷的警卫队加上警署那几杆烂枪不过两三千人,而宋陵甫的守备部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必然不会顽强抵抗,只要拿下几人的撤退令,断了曼谷内驻守兵力的增援,一切,就稳妥了。

他看着索隆,意有所指:“在这里,我可以许个承诺,一旦政变上台成功,这一份权力荣光,不会独吞。”

闻言,众人齐齐看他。

陆熠姿态散漫,落下的话分量却极重:“这座军政府,少了各位,都不算完善。”

到这里,再听不明白就是傻子了,只要答应协助政变,那么陆熠对先前的仇怨既往不咎,不会在上台后清算。

无疑是给在座人吃了一剂保心丸。

颂信摸了摸索隆的肩膀劝诫,见此,索隆再这么梗下去也徒劳,拿着电话开始下令。

看着妥协的众人,陆熠缓慢地勾唇。

早就知道这群老迂腐不会肯答应政变,要是没提前想办法控制住,恐怕,今天站在这里的就不会是他。运气好,一切水到渠成。

另一边,接收到第3、4军区的支援部队退兵消息时,梭信、尤金、猜武、帕卡几人已经率领第二军区、美塞野战军区从呵叨、清迈边境地区成功抵达城区外。

正对上的一排拦截关卡,层层叠叠长达十几米的铁丝围栏、路障,以及炮口架好对准的装甲车。

尤金暗骂一声,拓路的车先发出警告令伪装:“我部为第三军区增援,请让路撤离!”

哪知对方聪明得很,要出示支援令才肯放行,一道道枪口抵着,说什么都不让进,亦有擦枪走火的趋势。

无线通讯中,梭信声音传来:“宝通路遇守备军拦截。”

僵持稍稍后的半分钟,相差无几,通讯里猜武、帕卡声音同样传来遇到了拦截。

望着僵硬的局面,尤金啧一声,咬咬牙:“把路都给我轰开。”

装甲操控室内:“收到。”

轰隆一声,炮弹砸穿了路障,地面巨大地颤抖,两方正对开火。

此时的曼谷已经紧急启动了戒严令,上下能调动的兵员倾巢而动,驻扎的守备军指挥室里,身为戒严令执行指挥,宋帕猜第一时间寻求了宋陵甫的守备部队求援,后脚又通过信联系第三、四军区司令部请求增援抵抗叛军。

然而消息发出已经过去两个小时,支援的部队却石沉大海。宋帕猜指挥部的电话都快打冒火,由上至下人心惶惶甚至商议着要不要妥协。

宋帕猜愤怒拔枪指着那名想投诚的军官:“你想叛国?我第一个毙了你!”

军官惊变了神色,立马换口风:“当我放屁、当我放屁,我马上下去再联系部队。”

说罢,飞速跑开,焦急慌乱间还碰掉了几份文件。

一个半小时前,宋帕猜就已经派兵将萨普瓦转移,然而情况已经悄然变换。

宪法大楼的调查间内,有脚步声匆匆忙忙地走进,随后震天混乱的枪声响起,几分钟后,枪声停止。

萨普瓦从梦中惊醒,他敏锐地察觉不对劲,拖着穿戴电子镣铐的步伐后退角落。

门悄无声息打开,外头摄入几分光线,他看清了站在门边的军官,睁大双眼:“你是宋帕猜部下的?”但看着提姆来势汹汹,手里的枪在下一瞬就对准了他的脑门,骤然变脸:“你要干什么?你想杀我?”

提姆笑了笑,挥了挥手让身后的士兵进门扣押下萨普瓦,但好歹是前任老东家,虽枪指着,提姆也算得上恭敬,甚至弯了弯腰敬礼:“总司令,得罪了。”

萨普瓦颤抖着大骂一声:“混账!你让陆熠来见我!你让他来见我!”

提姆被吼得冷下脸,烦躁转身:“我说了不算,您少折腾,既来之则安之吧。”

另一边,杂乱的枪火声燎亮夜幕。

普诺所在的看管地位于市中心,虽已经下了戒严令民众不允许出门,然还是不可避免地有好事者跑出来。在看见大批的全副武装的政府军队和警署架起路障时,纷纷吓得四散。

原本普诺打算直接撤离,却不知从哪收到了一条按兵不动的消息,他并不清楚,此时此刻,来往的所有电话全数被监听。

等到反应过来时,提姆已经带领部队兵临大楼外,对峙驻守的士兵,枪战一触即发。

尤金的部队通过层层关卡火拼进城区时,提姆已经通过内部瓦解,控制了大部分地区。

大楼内,普诺听见愈发逼近的火拼枪战声,以最快速执行了萨普瓦给出的那条鱼死网破的命令。

枪战平息后,尤金带队冲入大楼,通过无人机探测,精准找到房间,用力一脚踹开大门。

映入眼帘的是坐在通讯桌前平静如水的普诺,看着冲进来的部队,普诺缓慢地举枪。

“放下枪!”尤金大喊。

普诺冷哼一声,毫不犹豫地摁下扳机。

子弹穿透了太阳穴,温热鲜红的血溅了满墙壁,众目睽睽之下,普诺宁愿自尽也不愿活下来被陆熠清算。

尤金收枪走近,脚下的血粘得军靴黏稠,一步一个血脚印。他蹲下身替他抚闭瞪大的一双血红眼睛,叹了口气:“何必呢。”

消息传回军部大楼时,会议室里的人松了口气,唯独几位被扣押下来的人绷着脸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