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1 / 1)

新闻会散场,又是接二连三的会场,等跑完所有行程已经是晚上八点,苏韫疲惫捏了捏肩,将手中花环扔在桌面,会议秘书接过她脱下的外套一路跟随着走出议会大堂。

车窗降下,陈醉先瞧见那张脸,下车开门,“恭喜,现在不应该叫你苏小姐,该叫你议员女士了。”

听见陈醉的玩笑,苏韫不想搭理,她已经累得不行,只想闭上眼睛休息会,哪知陈醉遣散了秘书,关门上车,车内镜中,他又开口:“接下来是一场宴会,先带你换衣服吧。”

“随便。”苏韫是临时收到的通知,也无所谓了,“我休息一会。”

苏韫身上莫名浸上一股官味,连她自己都没发觉,陈醉淡淡收回视线,调转方向开往最近的商场。

等赶到会场已经是一个半小时后,车子开到湄南河侧,苏韫看着矗立在河畔处诺大的皇家银河邮轮一时震住。她以为宴会场会选在宴会酒店,倒是没想到直接在游轮上举行。

波光倒影的河面,皇家银河如同绚烂纸醉金迷的洋场,船上的灯光迷幻又璀璨,公办甲板上有不少人汇聚观赏湄南河两侧的景色。苏韫上船,来到单独包下隔断的一层,走入,厅内的面孔或多或少都有过一面之缘,所有人几乎能一眼认出来,她正是如今风光无限的新议员。

庆祝的话听了一茬又一茬,苏韫被迫绊住,与这些人挂着虚皮谈话,还是陈醉出手适时打断,时间耽搁了整整十分钟。

进入最里间,门打开,苏韫扫视一圈,场面上只有两人,一个是陆熠,而另一个

她沉默了,居然是当初法庭出现的男人,如今的皇室成员。

迪普希先抬眼看见她,招招手,“怎么了,没见过我?”

“不是。”身份尊别,苏韫向他问了句好,而后走到陆熠身侧落座。

陆熠端着酒杯仰头一饮而尽,桌面空了两个瓶子,显然是已经喝过一轮,苏韫适时提醒他少喝一点,陆熠抬了抬眉将她从上到下扫视,似乎是心情不错,伸手掐了把她刻意装扮过的脸颊,“看来今天我们的议员女士心情不错,恭喜。”

隔间的窗户敞开,转头几步距离就有个单独的甲板。风大剌剌灌入,苏韫闻见他身上的酒香,知道他是喝醉了,没计较,“谢谢。”

撂下包,陈醉替她放好,也落座。

迪普希瞧几眼,开玩笑:“看来外面传言没错,你们两个还真是有猫腻。”

“这还用传吗?”陆熠大方承认,“事实就是你看见的这样。”他心情大好地告诉迪普希,“我打算跟她结婚。”

此话一出,苏韫动作停下,看向正端酒杯的陆熠。不知道他是喝多了还是清醒着,陆熠面色无常,喝醉了也让人瞧不出端倪,所以此刻没人知道他究竟是玩笑话还是认真的。

迪普希诧异,“陆熠,搞什么,这不像你的作风。”

“没什么好奇怪的,这是年轻人两情相悦的事情,谁来了也管不着。”陆熠瞧向苏韫,笃定她回答,“你说是不是?”

苏韫将勺子搁下,只觉得头皮发麻,“那个,我吃饱了,想出去吹吹风。”

说着迎住众人目光往甲板奔去。

0172 娶她

不得不说,陆熠挺懂怎么让人沉默,苏韫站在甲板上吹风,脑子里全是刚才的话。苏韫觉得他能大言不惭说出来又不大像醉话,虽然先前的交易这是主要条件,可当真正宣布出来了,苏韫又恍惚。

一切都不真实。

望着那道甲板吹风的背影,迪普希忍不住问:“你不会玩真的吧?一个女人值得你搭上自己吗,现在执政党的局势一旦牵扯到你身上,想再重新回到军方高层的决策权,可就要惹人诟病了。”

陆熠闲散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听见他的话顿时笑了,“你觉得我会没有后手?”

“什么意思?”

“你猜猜现在萨普瓦和我谁更急?”陆熠似笑非笑盯着他,“他执的棋上位,真相大白那一天,会有多精彩。”

迪普希瞬间明白他的意思,陆熠这是想养一步破入敌方再自爆的棋子,不过他更疑惑,“那也没必要跟她结婚吧?犯不上。”

陆熠走的这一步确实太多此一举了,要是想扶萨普瓦的傀儡上台再爆出萨普瓦联合执政党的文章,根本用不上结婚这一步,那就是只有另一种可能了。

“你该不会真看上她了吧?”迪普希直白问。

闻言,桌上的陈醉也看过来,陆熠走的这一步确实匪夷所思,明明不需要那么麻烦,陆熠却要把麻烦往自己身上揽,他也实在想不通。

然而顶着两人的视线,陆熠只是不咸不淡地回:“重要吗?”

“就算看上了又怎样,一个女人能构成什么威胁。”笑容逐渐冷了,他视线望向甲板的背影,“她只要待在我身边,其他的事情,都可以解决,都不重要。”

意识到陆熠来真的,迪普希必须警告:“如果中途出现任何意外,你的结果就是万劫不复,陆熠,你要想清楚了。”

“没什么好想不清楚的。”陆熠劝诫他,“既然选了我这条船,那就要信任到底。”

“不是不相信,而是权和女人,你真的分不清?”迪普希唏嘘不已,“也不知道你是怎么了。”

“我不仅要权,还要她。”男人不屑地笑。

都说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这道理放在现在也不过时,陆熠却觉得很烂,什么兼得不兼得?可鄙可笑地。他要的东西哪怕腾两手抓也要得到,没有人可以挡住他的路。

甲板上,苏韫已经清醒不少,刚准备折身回去,肩膀处搭上一双手,抬头,是陆熠。

河风将她的醉意卷入鼻尖,陆熠背靠在甲板栏杆上,歪歪脑袋笑得好看,“在想什么?”

“没什么。”

“不高兴?”

“不是。”

“那为什么不进去。”

苏韫声音很小,“想吹风。”

下巴被抬起,陆熠的俊脸寸寸放大,吻轻柔落在她的眉眼。苏韫被迫闭眼承受,风大剌剌灌在两人中央,她的身体被揽入怀中隔绝那丝凉气。

吻绵密又强势,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热烈索取,舌尖的轻触如同波电,苏韫没有喘息的时间。陆熠像不知疲倦般地咬住她舌尖汲取她胸腔内的氧气。呼吸逐渐喘了,暧昧的津液从唇角溢出,陆熠才终于松口。

苏韫被他迷迷糊糊地带到一处新的甲板桌台上。这里没有别人,只有岸边繁华的阑珊灯火,有烟花在此刻升腾半空,浪漫又璀璨,苏韫看得入迷,全然没注意到有人正瞬也不瞬地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