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是他,苏韫立马闭眼装死。
脚步声到床边,床榻陷下一角,陆熠凑近那张稍稍恢复血色的脸,忍不住想笑,苏韫演技愈发恶劣,明明醒着,却要装作无事发生,殊不知颤抖的睫毛早就已经将她暴露无遗。
大手抚上,陆熠捏了捏她脸,“别演了,一点都不像。”
生着病的人最经不起折腾,尤其受过剧烈惊吓后,苏韫脆弱极了,一副弱不经风的身骨恐怕不用他出手,自己先散架。她不情不愿睁眼面对:“嗯,我刚醒。”
瞧瞧,胡话张嘴就来,陆熠也不计较,掀开尾部一截被子,白皙的脚踝就这么大剌剌暴露空气中,苏韫霎时一惊,怕他像刑具室里那样将她拖过,立马缩回腿,怯怯看着他。
这模样真像个缩在窝里自我保护的小动物。
然陆熠不管不顾将她被子半掀,留着盖住上半身只留小腿露在外,苏韫蹬腿要挣扎,“陆熠!陆熠!你放开我!”
生着病的人胆子也变大,又一次不知死活连名带姓喊他,陆熠抬眼,看得她发怵,苏韫瑟瑟缩在被子里只冒出半只眼睛看他:“陆…..”话锋一转,她立马改口:“陆军长,你别折腾我,疼…..”
知道怕,这下称呼又变回来了,陆熠勾唇:“不叫陆熠了?”
“不是…….”苏韫有些磕巴。
要是人的脑袋上长耳朵,苏韫此刻一定耷拉着。
陆熠一把攥住不老实的脚,从床头抽屉翻出个小医药箱,苏韫默默看着,不知什么时候陆熠竟对这房间里的东西了如指掌,能精准找到放在哪、有什么药。
只见男人将她的脚毫不嫌弃搁在大腿上,手指摸了药膏,轻柔打圈涂在清淤肿胀的地方。
药膏经过指温融化,抹上时力道又恰好,她感受不到一丝疼痛。
涂完,苏韫心中的畏惧消散几分,她不会多管闲事追问刑具牢中那个男人的情况,更不会自讨死路,两人默契地都未曾提及几小时前的事情。
只是临了,陆熠合上药盖后突兀冒出句话。
0110 不舍(H)
陆熠看着她:“我发现你总是一副担忧心虚样,是不放心,还是因为有事瞒着我?”
“不是。”苏韫几乎斩钉截铁地回答,“我只是害怕,我….”说着,她渐渐低头,“我胆子小,我以为你想杀了我。”
即便不抬头,她也能感知有道视线一直在审视,男人不答,她头低得更厉害。
低低的视线空白伸出一双手,苏韫眸色暗了暗,再次紧绷神经,陆熠掐住她下巴往上抬,两人视线再次对上。
“我怎么会舍得杀你。”陆熠说得轻飘,全然不见那股锐气,甚至过分平静。
“那你为什么要带我去……”苏韫不说完,可怜看着他,“我真的以为你要把我一起杀了。”
头发被温柔撩至耳后,瞧着露出的一张红润小脸,陆熠很是满意自己打理的杰作,手指轻轻点拨在她唇边,本就恢复红气的唇瓣被外力一刺激,更艳了。
他尤其爱她这张殷红的嘴巴,一张一合总能说出些虚情假意的话,虽假,却也中听。
苏韫不敢动弹,才听见他回答:“只是想让你看清这些叛乱阵营人的下场,你不觉得,他们都该死吗?”
明明是笑着,苏韫却觉出渗骨的寒意,没点头也没摇头,她不管脚上疼痛,身子往前一倒直直扑在陆熠怀中,男人一个不注意便让她得逞,圈在脖颈处的手太紧,想扯开,几次没成功。
“下次别这样行吗,我害怕,不想去那些地方。”苏韫闷在他怀里,瓮声瓮气地。
软下的撒娇态度固然好用,陆熠不再为难,单手圈住她腰肢,“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抱了会,情况愈发往不妙的地方发展,陆熠身子挺烫,这情况明显是情欲的征兆,苏韫暗叫糟糕,立马怂怂收手撤下,“我要睡觉了陆长官。”
挑火的人先睡,哪有那么好的事?陆熠双手俯身撑在她脑侧,下巴指了指掀开的窗帘外,“天才刚黑,这么早,你睡得着吗?”
窗户渗入的光线柔和极了,苏韫扯扯被子盖在胸前,无辜看他:“陆军长,要学会一个人睡觉。”
被子猛地一拽,苏韫再无遮挡物,瞪大着眼看他,陆熠不觉得自己无赖,反倒伸出手在她胸前揉捻一把,这与最初相识的人完全不符,苏韫再一次验证了那句话,世间并无柳下惠,有的只是会演戏的畜生。
陆熠低头吻在她眉眼,“我轻点,不碰到你的腿。”
说不碰到也真是不碰到,陆熠挤入她双腿间,将她大腿折起,摆不到几个轮回直接碎成一块一块。
在床上,陆熠只有前戏有耐性,其他时候跟发情的野兽没区别。
苏韫没机会推他,整个人被禁锢压制,三两下身上便空空荡荡,他挑着内衣往床下丢,还贴心垫了个枕头在她腰下,苏韫不老实扭动腰身被狠狠捏了把胸部,老实了。
“你”苏韫恍然想到什么,急忙摁他肩膀,“你能不能戴一个。”
“戴什么?”陆熠眯眼不解。
“我不想每次都吃药。”苏韫低声,“你带一个避孕的可以吗?”
她说完,陆熠反应过来,这次也算顺她意,直身在地上衣物口袋里翻找什么,再上床时手里突兀多了一枚蓝色包装盒,赫然写着避孕套三字,苏韫微微惊讶,她自己准备了,本想让陆熠在第二格抽屉取,没想到陆熠自备了。
苏韫觉得好笑,问他:“随身带在身上?”
陆熠没有否认,低头去看包装袋上的说明。
还别说,这认真样子怎么看怎么刺眼呢,苏韫心情好了半分,还笑着调侃他:“那要是不小心从口袋里掉出来了怎么办?你的那些部下不会觉得你私生活混乱吗,还随身带着这个,随到随做。”
听见她放肆的嘲笑,陆熠手中动作顿住,“随到随做?”他细想想,似乎认真斟酌过:“原来你喜欢这种,也不是不行。”
苏韫沉默,话头彻底聊死。
盒子拆开,又听见陆熠的话,“他们不敢非议。”
东西放在掌心一层橡胶油腻,陆熠攥住她手步步牵引动作,意思是让她来干。苏韫吞吞口水没办法拒绝,刚一撤手,整根硕大的性器就迫不及待弹在她脸上,拇指和食指扩开,苏韫将套子扶了扶,上下撸动几次后才把那东西套在龟头上,从最顶到下,一路畅通。
这套子尺寸是专门挑过,也只能勉强承受手里的东西,整个橡胶的周围隐隐约约有要崩坏的预兆,苏韫后撤一步,能看清上头裹住的青筋在跳动,这种蓄势待发的状态实在骇人,以至于苏韫不敢相信这东西曾贯穿过她的身体。
陆熠再等不急她磨蹭的动作,附身压下,他伸出手用力玩弄揉捻早已坚硬立起来的粉珠,似乎在发泄着什么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