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1 / 1)

神思混乱地这么想着,他情不自禁地掐住兰德的脖子,迫使身下的美人因窒息而蹙眉。白皙的脸颊逐渐变红,兰德握着他的手腕,表情略显痛苦,胸膛和小腹轮换着起伏。但兰德没有反抗他的粗暴对待,反而用大腿内侧蹭他的腰际,暗示他动一动。

窒息感加上下体内的猛烈抽插让兰德很快就到达高潮,他被掐得意识昏沉,又因为高潮的生理快感而控制不住双腿抽搐。克莱蒙斯还暴虐地扯着他的头发,把他的头部固定住,不让他躲,他几乎快要溺死在一个深长的湿吻里,浑身抖得厉害。

自从他出轨奥德里奇后,克莱蒙斯经常在性事上对他非常粗暴,会故意弄疼痛他、捆绑他的手脚或者强制口交,尤其是在他和奥德里奇睡过后。他知道这是丈夫在惩罚他,也能理解这样的怒火,毕竟像克莱蒙斯这样骄傲自负的Alpha,要容忍妻子那么些年的出轨并非易事,即便一部分原因是出于利益需求。

奥德里奇为了和他再续前缘,不得不暗地里帮他的丈夫做一些脏事;而克莱蒙斯在利用奥德里奇的同时,或许也一直在和自身的占有欲斗争着。

有时深夜躺在丈夫的怀里,他会想,克莱蒙斯无法永远把他放在第一位,他也一样;但克莱蒙斯又真的爱他,他亦是如此。

在他险些要晕厥过去的时候,克莱蒙斯松开了手,舌头却还是不依不饶地掠夺走他口腔里的所有空气。他呼吸不过来,于是伸出双臂搂住丈夫的脖子,才让对方停下。这天晚上的克莱蒙斯似乎格外有掠夺性,他大口喘息着,掌心缓缓抚摸Alpha宽厚健壮的背部,亲昵地用侧脸去贴对方的脸颊,两人交颈缠绵。

“兰德……”克莱蒙斯紧紧拥住他,埋首在他的颈窝里,吸着他的信息素。

五指插入金色的发丝里,他舒服地哼了一声:“嗯?”

克莱蒙斯趴在他身上,沉默不语,下身动地极为缓慢,阴茎一整根抽出,又完全再插进去,以至于交合处发出黏腻磨人的水声。抚摸着丈夫的后背,他感到了一丝突如其来的柔情,似乎有那么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四肢纠缠的温度里扩散开。

温情很快随着黑夜的离去而消散,只要不在床上,他们之间的大多数交流都围绕着墨菲斯的政治斗争、南北局势的变化及赫伯斯工业的利益这些话题。明显的情感只在孩子们在场时才偷偷从两人的微笑和对望中溜出来。

克莱蒙斯的参议员任期刚过半,布拉德利执掌了斯拉诺军情处,对斯拉诺的整个情报系统的资源部署都作出调整。

三个多月后的一天,奥德里奇联系兰德,说想见一面。随着信息技术的进步,在墨菲斯的许多人都开始用上了手机,联络更方便了,却更容易被发现异常。为避免引起联邦情报局注意,他们传递消息的方式十分迂回通过赫伯斯工业的一个所谓安全主管来交换信息。

奥德里奇搬去了塔伦大街,兰德戴着帽子和口罩,轻车熟路地从消防通道走到楼上,按照约定的节奏敲了敲房门。门一打开,他就闪身进去。

他摘下帽子和口罩,快速理了下被压乱的头发,表情淡漠地问道:“是有什么事吗?”

站在对面的Alpha久久望着他,没有说话,神色似乎有些哀切。他坦然与老情人对视着,眼神毫无波动,等着对方想好了开口。

终于,奥德里奇出声了:“你哥哥将在萨南半岛上新建一个情报站,取代原本设在南北交界处的、管辖领域更广的老情报站。联邦也有情报人员一直在那儿活动,为避免行事冲突造成暴露或任务重叠,联邦想和斯拉诺搭建一个情报合作平台。我对两边都比较熟悉,所以前段时间申请去萨南半岛了。”

兰德愣了一下,看向对方,发现奥德里奇的眼睛好像在恳求他说些什么。没有片刻的犹疑,他走上前,抬手抚上情人的胸膛,低声说:“没有别人可以做吗?那里很危险……”

两人间一阵沉默,随着一声轻微的叹息,奥德里奇搂住了他,苦笑着回答:“是我想去。”

“为什么?墨菲斯不好吗?”兰德侧脸靠着人,对于答案心知肚明。

奥德里奇摸了摸兰德的头发,沉声感叹:“你是真的舍不得我,还是因为你的丈夫需要用我?这段时间,你总是来了没几分钟,就匆匆要走,好像多坐一会儿都不愿意。我也说过,我对你是真心的,不是非得要做爱,可是……”

还不等他说完,兰德就吻上了他的嘴唇,边吻边解开自己的衬衫扣子,一把将他推到沙发上,跨坐到他的大腿上。手探入衣摆,摸着兰德的腰和臀,他情难自禁地和兰德热吻起来。

在两人的性爱中,兰德占据了绝对主导,做或者不做都由他决定。他很少主动骑奥德里奇,通常都要这个Alpha在做爱的时候伺候他,而这天晚上,奥德里奇被他骑得射了两次。

“你要离开我。”中途让奥德里奇喘息的间隙,兰德有些委屈地说道。

奥德里奇紧紧抱住他,声音都变得喑哑:“我想,你或许已经没有那么需要我了……兰德,如果你的家庭和婚姻都已经步入正轨,就没有必要再和我维持这段婚外情。再爱你,我也不希望你是为了自己的丈夫才勉强和我上床……”

“你把我当成什么下贱的人?”兰德看上去有些生气,“我要是对你没那点感情,还会让你这样碰我?你以为自己是谁!”

“兰德,对不起……”一见到心爱的人面露不悦,奥德里奇立马低头道歉,“是我说错话了,没有要轻贱你的意思!我们能在一起这么多年,对我来说已经是奢望成真。或许是前段时间胡思乱想,刚刚才会口不择言……别生我的气好吗?”

“我让你难过了是不是?为了避开我,你要跑到那种地方去。”兰德叹了口气,伸手缓缓抚摸情人的眉眼。

奥德里奇眷恋地望着他,半晌后,握着他手腕,吻了吻他的掌心:“我希望你能幸福。”

兰德怔了一瞬,双手捧起奥德里奇的脸。他注视着情人真诚的眼睛,忽然感到鼻尖有些许酸涩,心脏没由来地抽了抽。只有奥德里奇会对他说这样的话,可他们注定不会在一起。每回和奥德里奇相处,他感觉到的是脆弱。在和丈夫争斗得精疲力竭时,他在旧情人这里寻求感情上的依靠,一旦在情人的温柔乡里发泄完情绪,他又能变回那个强硬的战士。

然而他知道自己在婚姻的路上趔趔趄趄地挣扎,克莱蒙斯或许和他一样,曾经在许多个瞬间,被他的自私和两人情感关系的裂痕所折磨。他们的婚姻因此承受了双重的痛苦,有时一个人的痛被放大了,有时两个人的重叠在一起,在亲近的同时,手里都拿着尖锐的刀子,把对方的心脏划得鲜血淋漓。

只是这样短暂的难过并不能使他们放弃自己想要追求的东西。他们饥渴而贪婪,金钱、权力和爱情都想收入囊中,无论感情的痛苦悲伤如何压抑在心头,无论忧虑烦恼怎样折磨头脑,在他们一路攀登权力巅峰的山脊上,从高处俯视脚下的一切时,这些情绪都烟消云散了。他们环顾四周,身边只有彼此。

“我希望你能平安。”他柔声说。

奥德里奇终于笑了,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声音也变得和之前一样平缓:“嗯,我不离开你,和你以及你丈夫的约定也没有变。这间房子还留着,我每年都会回来看你。”

“好。”兰德也浅浅笑着,低头吻他。

他们抱在一起温存了很久,直到快要深夜,兰德才告别离开。

回到家中后,他看到孩子的房间都暗了,心知自己今天没有控制好情绪,在情人那里耽搁太久。而克莱蒙斯那间书房的灯还亮着,他的丈夫大约一边处理着公务,一边在等他回家。

他走上楼,发现书房门开着。在他走到门口的那一刻,正在打字的克莱蒙斯望向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也没有说话。“我先去洗澡。”他和丈夫对视了几秒,留下这么一句话。

洗完澡出来后,他看到克莱蒙斯已经坐在床上了,靠在床头闭目养神。他爬上床,正想解开丈夫的睡袍,帮对方口交,却被克莱蒙斯单手掀翻。

还没等他回过神来,硕大的龟头已经抵在他的嘴唇上,下一秒,长驱直入地插进了他的口中。他被丈夫扯着头发、按住头,那根粗长的阴茎毫不留情地就在他的嘴里抽插起来,每一下都往深处顶,龟头撞击着他的咽喉口,令他难受反胃。克莱蒙斯无视他越发频繁的作呕声,暴力地插着他的嘴,很快让他泪流满面。直到他被操得快要窒息、呼吸不过来,终于忍不住抬手去抓克莱蒙斯的胳膊,发出恳求的呜咽声,他的丈夫才阴沉着脸停下。

克莱蒙斯抽出阴茎,却把龟头留在他的唇间。他含着龟头吮吸,用舌头不停地舔弄,伸手握住阴茎的柱身,快速撸动着,让丈夫射进了他的嘴里。他吞下精液,泪眼朦胧地望着克莱蒙斯,可他的丈夫并没有理会他,径自下床去了浴室冲洗。

从浴室里出来后,克莱蒙斯看到兰德还躺在床上,双眼放空,胸膛还在微微起伏。

他没有像以前每次做爱完之后那样,把被操完后变得顺从很多的妻子抱进浴室,而是自顾自坐在兰德身边,语气冷淡地问:“跟他睡了几次?”

“三次。”兰德平静地回答。

克莱蒙斯冷笑了一声:“难怪没力气。”

兰德没有正面回应这句讽刺,而是淡声说:“哥哥对军情处的部署重新作出了调整,他要去萨南半岛了。”

克莱蒙斯略微侧首,目光复杂地看了眼妻子,不阴不阳地问:“怎么,伤心不舍了?”

“他的公寓还留着,之后每年都会回来。如果你需要,他在那边依然可以帮你做事。”兰德的表情没有任何波动,说完后,就吃力地想要起身。

谁知他刚仰起上半身,就被克莱蒙斯恶狠狠地摁回床上。阴茎劈开了他的身体,蛮横地插入他的后穴,他顿时感到下体一阵酸胀钝痛。

“你他妈发什么疯!混账!”他爆发般伸手想要去打身上的Alpha,却被克莱蒙斯用睡袍衣带捆住了双手,按过头顶。

克莱蒙斯的表情有些扭曲,那双蔚蓝如海的眼睛里此刻沉沉酝酿着狂风暴雨。他咬牙切齿地说:“孩子们在等着你回家,你他妈舍不得老情人走,跟人睡到晚上十一点多!现在摆这么张脸给谁看?真他妈的欠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