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躁动彻底安静下来。
“当然可以,这是你的选择,也是你的自由,我们有义务满足你的要求。”
汪洲并不是没有看出两人之间的纠葛,也没有忽略台下自己弟弟看好戏的表情,但既然已经在台上,无论是对于支配者,还是被支配者,规矩就是规矩,被束缚的,永远不止一方。
众目睽睽下,舞台上又只剩下三人,骆相宜自知身份,也能感知到主人周遭的低气压,哪怕内心再震动,最终还是退身跪在一旁。而台上的男人第一次有种被赶鸭子上架的错觉,他愿意承担游戏里的责任,却不代表他喜欢被任何人绑架。
想要在台上被绑是吗?
男人利落拿起从舞台悬梁上垂落的红绳,手上的力道不自觉重了些。只是第一圈,女孩的大腿就被勒出深深的红印。
但他却像没看见,连着女孩鹅黄色的长裙一起,从大腿一直捆绑到小腿,直至两者交叠,又将女孩的双臂和手腕向后束缚,与腿上的绳结交错,交错复杂,动作却毫不犹豫。
很快,女孩就被高高吊起,月牙的弧度让女孩挺出隔着布料被束缚的胸乳,悬挂在半空。
行云流水的捆缚,让观众很快就将之前的探究忘在脑后,上位者费尽心思想要记住那些复杂的绳结,而被支配者则忍不住开始幻想那些不可言喻的场景。
尤其是当男人调整悬挂的红绳时,那西装裤下藏不住的隆起,正巧被微微晃动的娇俏鼻尖抵住,不少人都仿佛已经能够看见那粗大的性器,破开布料的束缚,插入女孩口中的淫靡画面。
可惜女孩的面具遮住了她水红色的唇瓣,唯有起伏不定的小山丘,和发丝下隐隐约约的红艳耳垂,向台下的众人讲述着她内心里的千万羞耻和隐隐情动。
聚光灯外的黑暗中,始作俑者作壁上观,靠在沙发上,单手游走在女孩的胸乳上,恶劣地摘下乳贴,捏着已经成熟的樱桃不断把玩,似乎是在惩罚对方的不专心。但徐熙怎么能专心,她太懂女孩的眼神,太懂那些根本遮掩不住的爱恋,也太懂彭杰是怎样的人。
她参加过男孩的十四岁生日宴,见证过十六岁的荒唐,十七岁的顽劣,和十八岁的残忍。能在他们这个表面光鲜内里肮脏的阶层,完美掌控各种社交的尺度,至今不树敌,无非是因为他将一切都分得太清。
他分得太清,那条条界线将他的世界乃至自我都割裂。在所谓的浪漫与情爱中,你永远不明白他是真心还是假意。对这样的人动心,无异于一场单向的献祭。
一场甚至会引起神罚的献祭。
高跟鞋被皮鞭精准抽落,他厌恶被践踏的分界线,被强行入侵的私人区,他更讨厌所谓的勇敢,实质上是不顾后果,不分场合的莽撞。紧绷的脚背透露出些许紧张与不安,黑色皮鞭却毫无怜悯,唰的一声就落在羊脂玉般的脚背。
连续三下,落在同一处,女孩哭吟出身,才换来男人一句:
“不会报数?”
其实只打了十下,哪怕在愠怒中也收敛,女孩的声音却一次比一次破碎,但可怕的是,只有她自己清楚胸部的胀意和腿间的湿润。
十下很短暂,台下观众意犹未尽,台上的女孩却抵达忍耐的极限,似乎再多一下,那鹅黄色的长裙就会沾染上深色的水意。男人适时停手,徐熙说的没错,男人会保证台上的安全。
松开的红绳散落在地,女孩腿都麻了,跪坐在舞台上,面具贴着男人的大腿,抽噎磨蹭,但突如其来的掌声却让她恍然意识到身在何处,后知后觉的羞耻感侵袭而来,她扯着男人的袖口想要躲藏,却无处遁形。
落在头顶上的手掌已经离开,伴随着清冷的脚步声一步一步践踏,一步一步远行。攀爬的和服从她的余光一闪而过,她想要回头,却因为双腿发麻,动弹不得。
聚光灯就此熄灭,黑暗中的女孩被淡淡的薄荷香抱起,夜笙带走了坠落在地的弯月,遵从主人的命令,将人带到楼上的休息室。
轻柔的手指落在几个穴位,似乎是再了解不过如何疏解捆缚后的酸麻,他在极具忍耐的抽泣声中默默离开,自作主张敲响了楼上的门,将门卡送至男人的手中。
汪洲在听完汇报后,抚了抚那柔软的发丝,就像在给小狗顺毛。丹凤眼望着那头顶上的发旋这些年,胆子反而大了不少。坐在皮质沙发上的男人喜怒不明:
“多此一举。”
0068 65 多么天真啊(含第三方在场的调教)
但还有一层的多此一举,哪怕连汪洲也没猜到。
没人能猜到会有人光着红通通的脚背,探出头,看见了电梯的数字后,也学着夜笙,乘坐汪洲专属的全权限电梯,来到了楼上。
手上还捏着那张房卡,似是无处安放,神色不明的男人又听见了门铃声。他因为思绪微皱的眉头还没来得及抚平,怀里就多了一阵清淡的白茶香。
人的嗅觉会激起连锁反应,缓过神时,明明还紧皱着眉头,手臂却先一步环绕上去,习惯性落在了纤细的腰间,还紧了紧。习惯与本能是可怕的,当你低下头时,甚至还会疑惑自己的行径。
“脚好疼…”
他听见女孩闷闷的声音,与他左胸膛的心跳共鸣。
这就疼了?
根本没下狠手,表演性质的鞭笞更多只是一场视觉上的盛宴,并且为了不让女孩在台上狼狈,甚至把握着尺度,在高潮前完成整整十鞭。
他分得很清,他界限分明。
扬起,鞭落,他全身心投入在把控之中,甚至都没有意识到西装裤下已经苏醒的困兽,直到温热的呼吸顺着鼻头落在牢笼的锁上,他咬了咬舌尖,才控制住最后一鞭的力道。
从结果上看,他还是分得很清,界限分明,但只有他知道,这也只是从结果上看。
过于契合的肉体,再多一鞭,就会陷入高潮的痉挛,喷射出晶莹,染透那鹅黄色的长裙,表露她全部的情欲。
过于契合的肉体,再多一鞭,倘若他看见那样的画面,也许就会退让着将人直接带上楼离去,甚至会忘记所在的场合,所有的关系,将欲念释放个彻底。
从原因上看,他想,这只是因为他们是过于契合的肉体。
左耳的恶魔低语,右耳的商人迟疑。但此刻左胸膛的心跳有一些湿意,恶魔与商人都生出莫名的无尽躁意,到最后融合为一体。
既然是契合的肉体,那就尽情撕咬吧,如果怕失控,就完全打破,总有办法维持表面的和平。
那房卡从指尖滑落,无声亲吻纯白色的地毯,与之滑落的还有一抹鹅黄,丝滑的布料如流水一般倾斜而下。腰间的手一路向上,轻轻一挑,同色系的内衣就散开。
浪漫的,旖旎的,情欲顺着指尖点连成线,线画出片,酥酥麻麻的电流从颈椎一路向下。
“嗯...啊...”
闷闷的呻吟,藏在男人的怀里,冰冷的戒指,藏进女孩的身体。
厮磨的,情动的,爱欲从心脏随着血液向四处蔓延,她好像终于得偿所愿,吮着男人的中指与无名指,属于她的中指与无名指。
得偿所愿,多么天真啊。
她不知道,被接受的小狗,要足够破碎,才能最终得到男人的项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