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澜根本懒得理他,自顾自地打水洗脸。
离在天皱皱眉,"服侍你的丫鬟呢?"
"她爹前几天死了,我看她一脸晦气,让她回家奔丧去了。"
"终于吱声了,我还以为你一辈子都不打算跟我说话呢。"离在天笑笑,拿起毛巾就给雪澜擦脸,动作一点不温柔。
"嘶--我说你能不能轻点。"脸上本来就有伤,离在天下手又没个轻重,雪澜想闪,却被离在天按住了头,怎么也躲不开。
"好好,我轻点,轻点。"说着,手下还真轻了不少,一手捧着她的脸,像什么什么宝贝似的轻轻擦拭。
不知不觉,离在天手中的毛巾也不知道飞哪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他宽大的手掌。因为常年练武,他的掌心带着厚厚的茧子,摸在雪澜光滑娇嫩的脸上有微微的刺痛,不过他的动作很轻柔,修长的手指划过她的眉毛、眼睛、鼻子,最后落在她粉嫩的唇上······那薄薄的唇瓣,让他恨不得上去咬一口。
他这样想着,便也这么做了,一手继续捧着她的脸,一手搂住她纤细的腰,俯下身就往那张薄唇上啃去。
雪澜当然不会跟着他一大早就发情,在见到他的时候,她起床时的好心情就被破坏殆尽了,现在她在他怀里更是用力地挣扎起来,她可不打算做离在天早上填肚子的点心。可是他那该死的爪子,竟然变本加厉地从她脸移上了她的酥胸,还一个劲地揉。
雪澜不服气,一脚踩在了离在天的脚背上,狠狠地碾着。可离在天却一点也不为所动,反而更加拼命地把她往自己的怀里揉。
就雪澜的那点力气,哪里扯的过练过武的离在天,不到两下就被他摁住了手脚,总张脸从鼻子眼睛到嘴巴都被离在天亲了个遍,衣衫也被扯开,露出片片如雪的肌肤,还有那若隐若现的双峰,那么柔软,此时正握在他的手里哪。
她身上特有的馨香一阵阵地钻入他的鼻息间,让他一阵意乱情迷,忍不住埋头在她胸前的柔软中,深深地嗅着,感受到女子身上的冰凉,还恶质地对那浑圆揉捏了两下,试图挑起她的欲望,然而抬起眼,却看见她微微皱着眉,眼中除了一丝不耐烦,剩下的全是冷清。
离在天满腔的浓情蜜意顿时化为乌有,胸中只觉得一阵气闷,但更多的是愤怒,这个女人,永远有本事挑起他的怒火,难道让她对他笑一笑就这么难?
不过这会儿,雪澜总算正眼看他了,说实在的,眼前这个男人长的可真不错,轮廓分明,双眸如星,坚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五官深邃的让人有一种想抚摸的冲动。生在帝王家,他带着天生的高贵气质,又可能是带兵打过仗的缘故,他的身上多了一股肃然,使他总个人看起不怒自威。
这样的男人,要是对你温柔体贴、关怀备至,只怕是女人都抗拒不了吧。雪澜无聊地想,其实这些年,尤其是最近几年,他对自己真的不错,嘘寒问暖千依百顺,言行间也极力维护,这等宠爱,要是换成普通女人怕是早就缴械投降深陷其中不可自拔了。但是很不幸,她雪澜不是普通的女人,她也永远都不会为他敞开心扉,这不仅是为了她自己,也为了她的父母、她的家园们还有她的仇恨。
"你是否可以放开我了?"冷冷地瞧着他,雪澜跟离在天说话,从来都是你你我我的,因为这件事,离王妃和庄太妃还打过她一顿板子,不过她就是不改,加上离在天护着她,府里的人渐渐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离在天被泼了一头冷水,本就不好受,雪澜又跟他有没大没小,心底的怒气就更盛了。
大手一挥,嘶地一声扯开了雪澜的衣服,露出大片雪嫩的肌肤和鲜红的肚兜。不识好歹的女人,他干嘛怜香惜玉!
"哎呀--!"雪澜惊呼一声,忙用手掩住胸前的风光,然后恶狠狠地看着他,这男的果然禽兽。
"我看你最近皮痒了,是不是我这几年都对你太好了,让你忘了自己是个什么东西!"离在天本来英俊的脸变得狰狞,这是他最近几年来第一次这么咬牙切齿地看她。
雪澜身体微微一颤,她本来就冷,现在更冷了。迎上他恫吓的目光,不怕死的开口道:"是皮痒了,你修理我吧。"
"你······你存心的是不是!惹怒我你就这么高兴?"离在天简直要气炸了,天下间怎么会有这么可恶的女人。
"还行吧,要是能不见到你,我就更高兴了。"
离在天的眼中掠过一丝受伤,心里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愤懑、苦涩、失落,最后统统化成了熊熊的怒火。
离在天忽地笑了,怒极反笑,"哼,你欠揍,我偏不成全你。"
"那你想怎么样?"雪澜脸色也不好看,她知道那是离在天发怒的前兆,却依然平静地问。
"你想要的,我偏不给,你不想要的,我还就是要给你!"说着就把雪澜提了起来,往床榻上丢去。
"你知道的,惹怒我的后果······"
03章 后果(已修改)
"你知道的,惹怒我的后果······"离在天恨恨地说。
雪澜仰头看着他,心里一阵好笑。后果?她当然知道!不就是变着花样的在床上折腾她么,这个男人永远这么没创意,她又不是什么黄花闺女,他就是再会花样翻新,又能把她怎么样?
哦对了,他还会打人,鞭子,要么就是板子,那可当真不是盖的,打在身上真疼啊,想当初她就是被抽得跪在地上像狗一样摇尾乞怜,可离在天却一点也知道不怜香惜玉,还夺过鞭子亲力亲为。还真别说,英武无双的定南王下手不是一般的狠,两下子不到就把她抽晕了,醒来后有人告诉她知道,在她晕死过去的时候,离在天还足足抽了她二十鞭。
除此之外,好像也没什么了······就算有,呵呵,她还能有什么挺不过去的?
"我是知道啊,又怎么了?"雪澜呵呵一笑。
这一笑,晃了离在天的眼,以前,他总是想方设法地搏她一笑,她喜欢养花,他就大江南北地搜罗名贵的品种;她为人乖张行事专断,他处处维护不让她受委屈;她不喜欢跟其它侍妾住在一起,他特意给她建了新院;她不守礼数得罪了庄太妃,他宁可忤逆自己的娘亲也不肯治她的罪······他为她做了那么多,就连王妃都没有这样的待遇,可是她呢,这个狼心狗肺的女人完全没有一丁点的感动,虽然所有人都觉得这个女人已经接受了他爱上了他,但是他知道,她心里依然记恨着,更从来没有放弃过逃离这里的想法,哪怕她怀了他的孩子,她也宁可打掉它,也不愿意留在他的身边。
可是现在,她笑了,笑的离在天心里一阵刺痛,那是只有在她陷入回忆的时候才会露出的笑容,有些茫然、又有些嘲讽,欢快的却又悲伤的。原来她的心里从来没有忘记他曾经对她的伤害,这么多年的付出仍然不能软化她的心······这女人的血,果然是冷的吧。
一想到这里,离在天的心仿佛被抓了一下,不是很痛,却足够他难受。他是注定要为她伤神吧。不知什么时候起,他都习惯了受伤,好像他理所应当受她的气一样,想不到他离在天,居然也会有为一个女人自甘下贱的一天。
可是转念一想,他突然又觉得不公了。凭什么?凭什么在他痛苦的时候,这个女人仍然可以无所谓地笑?他是他的丈夫,她的天,她的一切,他痛苦,她就要跟着他痛苦,甚至比他更痛苦!
"我是不能把你怎么了,顶多让你三天下不了床吧!"心中升起淡淡的恨意,离在天把她压在床上,粗暴地扯去她的腰带······还有肚兜。
(以下自行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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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了,简直是疯了。
一大清早的,居然做了三次,三次!!
她这个老瓜瓢子可跟那些活力四射的年轻小姑娘比不了,就这么个折腾法,还真的能让她三天下不了床。
离在天捡起地上的袍子抖了抖,"过来,帮我更衣。"
雪澜瘫在床上,瞟了一眼他,粗鲁地吐出一个字,"滚!"
"怎么,你也会累?"离在天好笑道,"刚才是谁骑在我身上求我要她啊?"
"想做就做呗。"再说也是你挑起来的,"反正我也有需要。"
离在天皱皱眉,有些不悦,"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羞耻?"
"我?呵呵,知道啊,怎么不知道呢,只不过是我没有罢了。"不用离在天提醒,雪澜自己都觉得自己不知廉耻。每次做那档子事,开始的时候是离在天半强半迫,可是一旦自己的欲火被挑起来,她就会拼命地向离在天索取,直到自己满足了才会罢休。方才也是一样,头一次虽然是离在天强要她,但是后两次,却是她把离在天给抹吃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