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1 / 1)

安期觉得自己被他看得快烧起来了,心跳越来越快,她终于忍不住在心里骂了生平第一句脏话,靠!

然后唇往上用力一送,紧紧地贴住他的唇,还没来得及主动,就被他掠夺了主控权,狂风暴雨一般吻下来,甚至吻痛了她,手顺着滑下来,直接将恤从领口撕破。

安期挣扎着吐出一句话:“我的衣服……”居然这么暴力?他禁欲多久了?!

话没说完又被重重地吻住,连口气都来不及喘。她气结,伸手扯住他的衣领,发现没有办法撕破,顺手狠狠地把衣服的扣子全部扯飞。

好不容易把蛮牛从身上推开一点,她喘着气:“换个地方。”

叶行安打横抱起她,就要往卧室里冲。

钥匙声响,门打开得恰是时候,安爸爸安妈妈提着大包小包进门,一边说:“小期,爸爸妈妈买了东西给你。”

一抬眼,四个人都被雷劈中,愣在原地,动弹不得。

安爸爸安妈妈两双老眼简直不知道要放哪儿放才好,安期和叶行安两个只能愣愣地盯着二老,保持着一副一看就知道准备做某项运动的姿势。

几秒钟后,安爸爸最先镇定下来,咳嗽一声:“嗯,你们,先整理衣服。”

他别过眼,假装没看到自己女儿身上的衣服几乎破得遮不住身体,也假装没看到那个小伙子衣服扣子被扯掉了,腰带半悬着,拉链开着。

两个人的战况看起来是相当……激烈,而且……旗鼓相当。

自己的女儿也挺厉害的嘛,安爸爸有些小小的得意,然后瞬间警觉,不对,这有什么好得意的。

安妈妈看得脸都红了,目光四处乱瞟,就是不敢回到女儿身上。她实在是没有碰到过这样的事情,一时之间连句话都说不出来。

安期把头埋在叶行安的颈窝里,狠狠地咬了他一口,从他身上跳下来,头也不回冲进卧室去换衣服。心里哀叹连连,恨不得买块豆腐撞死。居然被自己的爸爸妈妈看到这种情景,她不要活了。

叶行安苦笑着摸摸鼻子,熟门熟路地摸进浴室整理衣服,对着镜子叹气。真是要命,他还没正式见过安期的父母呢,这下可好,印象分――零。

安爸爸安妈妈相互看了一眼,达成协议,一个跟着女儿去了卧房,一个跟着叶行安进了浴室。

“其实,你交男朋友,是件好事。”安妈妈艰难地开口,这辈子她还没有这么震撼过,脸到现在还红得可以滴出血来。

安期低着头不置可否地“唔”了一声。

安妈妈颇感棘手,心里不由得大喊,老头子,我没处理过这种事啊。

搓搓手,来回走了几步,小心地措词:“其实呢,这种事情很正常。你们都这么大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是说呢,”她又走了几步,然后颓然地一挥手,“下次记得锁门。”

转身逃命一样走了出去。实在是不知道能说什么,女儿一向独立自主,做事很有分寸,她这个当妈的没怎么插手管过她的事,更何况还是这样的事。

安妈妈决定她应该回去收惊。

安爸爸跟着叶行安走进浴室,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心里也不由得暗赞女儿挺有眼光,目光落到某个仍然很激动的部位上,他忽然觉得有点想笑:“你……要不要喝杯冰水?”

叶行安顺着他的目光看下去,不由得苦笑:“不用了,叔叔。过会儿就好了。”他嘴里这样说,心里却连连叹气,这种激动的状态,他要多久才能走出这间浴室啊?

安爸爸简直有点同情他了,咳嗽一声:“那个,年轻人做事,不要这么急吼吼的,好歹也要记得锁门啊。”

叶行安唯唯喏喏。心想不是锁着吗?谁料得到他们会拿钥匙开呢?以后要记得……反锁,他在心里咬牙切齿。

安爸爸忍住满腹笑意,挥了挥手径直走回客厅。

碰到这种事情,做父母的其实很是尴尬,可是他一想起刚刚客厅那一幕,便忍不住想笑。从来没有看过自己的女儿如此狼狈的时候,狼狈到他甚至有点幸灾乐祸,没办法,谁让他这个女儿独立过了头,很小就不跟他撒娇了,能看到她变脸,还真是不容易呢。

把大包小包放在茶几上,安爸爸安妈妈转身往外走:“我们先回去了。你们,嗯,继续。”

安期和叶行安送到门口,脸色尴尬地目送他们。

耳边还听到安爸爸笑问:“你刚刚跟女儿说了什么?”

安妈妈回头看了他们一眼,低声笑:“我叫她锁门。

安爸爸听了忍不住哈哈一笑:“是该锁门。嗯,下次来女儿这边记得要按门铃。”

安期和叶行安听得脸都快冒出烟来了,退回屋内,面面相觑,相对无语。

半晌,叶行安打破沉默:“那个,我们还是……”

安期尖叫一声:“我才不要继续。”什么美好气氛都被破坏光了,还怎么继续?

叶行安愣了两秒,看着安期的脸红透了,眼睛还死死地瞪住他,仿佛他一有异动便准备扑上来给他两拳似的。

他忍不住喷笑出来,整个人扑倒在沙发上,笑得喘不过气来,手不停地捶着沙发。天哪,这么可爱的安期。

安期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见他笑得那么放肆,又羞又恼,扑到他身上又掐又捏:“别笑了。”

“不笑了,不笑了。”叶行安吃痛地吸了口气,急忙招架,她下手还真不轻啊,“别掐了。”

安期哼了一声,放过他,眼睛瞄见茶几上的大包小包,伸手扯了他一把:“起来帮我收拾这些东西。”

叶行安搂着她亲了一口,才起身来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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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志深看着手头刚刚收到的一份调令,十分奇怪地皱起眉头,这份调令居然是由市局直接发出的,没有通过区畜牧局和永镇政府。

他们的体系说起来有点复杂,同时受区畜牧局和永镇政府的管辖,任何一个人的调动都应该有两方签属同时发出的调令才对,可是这份调令却是市局跨越了他们的直接主管部门发出的,更奇怪的是调动的人只不过是个会计。

他手指烦躁地扣着桌子边缘,平时说起来也就是一件小事,他可以睁只眼闭只眼,当没看见,照办就是,可是现任会计是安期,他老婆弟弟的亲亲女朋友。

烦了半晌,拿起桌上的电话,拨给市局局长:“任局,我刚刚收到你们发的调令,”他婉转地措词,“我们所里可就安期一个会计,把她调走,我们就没会计了。”他旁敲侧击,没有直接开口询问。

“调令?”任局长怔了一下,然后记起,“啊,对,那份调令是我们发的,会计会有的,组织部周部长的女儿今年刚好从财经大学会计部毕业。”他知道周志深在问什么,索性直接答他。

“哦。”周志深应了声,放下电话,心里暗叹口气。组织部的周部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