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养母那一伙亲戚,几乎是稳操胜券的。
可祁琮觉得李明昔可怜,他愿意站出来为她作证,证明她的的确确是魏晴的养女,打自己爹妈的脸。
现在想想他们那吃了屎的表情,还有祁琮只看着她,一脸求表扬的样子,李明昔都能畅快地笑出声。
魏晴只是个小有成就的商人,她的财产在傅凌君看来不值一提,可对于普通人来说,已经是几辈子都挣不到的财富了。
属于她的东西到手了,李明昔说话算话,给了江别雪她答应的酬劳,他淡淡地收起来,看起来也不怎么高兴。
这件事情算是告一段落,李明昔再也不用理睬祁琮了,手机联系方式直接拉黑。
爽了没几天,这男的就找上门来了。
彼时李明昔正在曾经属于魏晴,现在属于她的双层小洋房,请江别雪和姚瞬吃饭。
听见哐哐的砸门声还有声嘶力竭的男声,江别雪一扔筷子就要站起来,被李明昔按下,她让他们先躲一下,她来处理。
她开了门,面不改色地对祁琮说她现在是傅凌君的女朋友,让他麻溜滚蛋。
祁琮当场发癫,拽着她的手腕骂她贱人。
李明昔当头给了他一拳:“你爷爷的,早就想打你了。”
祁琮捂着腮帮子,不敢置信他以为是弱风扶柳的表妹,原来可以一拳把他干翻在地!
他像死狗一样喘着气,恨恨叫骂说别想着攀上了傅凌君就不认他,他现在就要去学校举报她乱搞男女关系!
她别想好过!
祁琮只觉得眼前黑色的影子一闪,他的下颚骨遭到重击,他凄惨地喊了半声剩下半声被铺天盖地的拳头摁了回去。
血浆溅到江别雪凌厉的脸上,他沉默地提着他的领子,拳头带起呼啸的罡风。
他敢这么跟她说话?!
咸腥血液没有惊醒江别雪,反而加剧了大脑尖啸的愤怒。
他算个什么东西?!
眼见祁琮被打得有进气没出气,姚瞬上去单方面拉架:“大哥,别打了。”
江别雪不管不顾地继续挥拳,迸溅的血液在他脸上犹如畸形的梅花,他深深的眼窝下,连眼白也浮起了凶煞的赤红。
“再打就要死人了!”姚瞬使了全身的力气架着他双手往后扯,却拗不过他,急得直跺脚。
纤白的手虚虚按在了江别雪欲将打下去的拳锋,“好了。”
姚瞬眼看着满脸是血杀红了眼的江别雪,因为李明昔一个手势乖顺地停下来。
他心里咯噔一跳,不会吧…
姚瞬惊愕地发现,江别雪脖子套上了无形的锁链,而锁链的另一头,攥在李明昔的手里。
*
对付祁琮,只需要李明昔一句:“你顶替我学位的事情,我不跟凌君说,让他追究你,你就偷着乐吧,你要搞事,那就一起搞,看最后你惨还是我惨。”
他就灰溜溜偃旗息鼓了。
沉闷无风的阴天,大概是盛夏里,风雨欲来的前兆。
李明昔从傅凌君车上下来,目送着冷气开得充足的车子驶远后,她璀璨的笑意倏忽消散。
傅凌君长得肖似仙子,之前她追他时,也是凛然不可冒犯的圣人模样,睡过一次之后,却变得跟他胯下那根丑恶狰狞的鸡巴一样,又骚又贱。
他今天有课,只能匆匆在车上跟她来了一次。
李明昔的穴里还夹着他的精液。
浓稠的白浊缓缓地往下滴落。
本来是没什么的。
但看到天气不对赶到她家,想替她检查一下窗户都关好没有的江别雪,进了门后,他峻挺的鼻子窸窣地皱了两下,闻到了她身上的精液味道。
他聋,也哑,所剩无几的五感都还挺灵敏。
嗅觉也是,真跟狗似的。
青年疯了一样扑倒她,温热峻拔的高挺身躯压在她身上,粗沉哽噎的呼吸着,冷峭的单眼皮刹那间暴戾地红得剔透,仿佛下一秒就要暴起杀人。
可江别雪只是龇着牙关,与凶器无异的布满老旧细伤疤的大掌,按捺着、以不会掐疼她的力道,攥在她连衣裙勾出袅袅线条的腰际,他被逼出血丝的眼睛,像是即将碎裂的斑斑琉璃。
他犹如踩了捕兽夹、被钢刃扎得鲜血淋漓,却先是担心她会否受到委屈的护主恶犬。
就这么红着眼眶,以强撑着狠煞外衣的心碎眼神,凝望着她。
李明昔忽得笑了,她凑到他的耳边,“生什么气,不是早就知道了吗?”语气轻松自如。
不用点明,命运相仿的两人心意自会相通。
雨开始下了,闷热的天空乌云蔽日。
李明昔抬起头,啄了他紧咬着的薄唇一口。又把环在他劲窄腰腹的双手向上,圈揽上他线条漂亮的脖颈,轻且快地啜吻他的唇舌。
“味道真的很难闻,”李明昔说:“别雪,你来帮我清掉吧。”
她比他还要等不及似的,柔韧的腰胯向上蹭过他的下腹:“用你的精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