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羽薇痴痴地呢喃,浑身脱了力一般伏在大蛇腹上,双手还不老实地抚摸着大蛇张开的颈肋,似乎是想用手指一根一根地数过他那可以张开的,神奇的肋骨。
还未曾发泄的大蛇调整着姿势,让苏羽薇顺着腹甲慢慢下滑。
“人,你也很美味。”
大蛇说完,便俯下身,张嘴露出口腔中的森森毒牙,缓缓咬在苏羽薇的脖颈上,动脉所在的地方。
或许是意识到自己在梦中的原因,苏羽薇并不怎么害怕,身体反而兴奋地颤栗起来。
粘稠的毒液顺着毒牙缓缓注射进血管的体验太奇妙,奇妙到另人心慌,脑中全是未知的惶恐。
“现在,你有了我的标记,你是我的食物了。”
想象中的痛苦和死亡并没有到来,苏羽薇重新环上了大蛇的颈肋,舔了舔大蛇毒牙上残留的毒液。
油状的毒液是黏腻的口感,有着让苏羽薇沉迷的浓郁无比的甜腥味。
很好喝。
她又重新开始细细亲吻大蛇,这回是他的下巴,渐渐下移,再到张开的蛇颈。
大蛇盘动身躯,颀长的蛇身以苏羽薇为中心层层交叠,将她彻底吞没。
***
睡醒时分,苏羽薇惊恐地睁开眼。
头晕晕的。
身体虚虚的。
内裤也是湿答答的。
自己怎么会做那种梦?
难道是母胎单身至今男人的小手都没牵过还天天跟着一群爬行动物打交道导致自己性取向都扭曲了吗?
蛇都是吃了睡,睡了吃,发情期到了就遵从本能交配的天真单纯脑壳小小的笨蛋动物,自己怎么能对自己养的蛇有奇奇怪怪的想法。
苏羽薇捂脸,自我唾弃时,却发现睡衣之下,胸部肉贴肉的地方,有什么东西在动。
掀开毯子扯起衣领一看,居然是小黄金蟒正盘在她的胸口,蛇头还搭在乳沟里,嘶嘶朝她吐蛇信。
苏羽薇快吓死了,赶紧把小黄金蟒拉出来检查身体。
虽然她平时也会把小黄金蟒揣怀里,但那都是在外套里面还隔着一层毛衣或卫衣,温度还算适宜,可如果是肉贴肉的话,除了一些热带或沙漠地区的蛇,人体的温度对他们来说太高了,会把蛇烫坏的。
苏羽薇把小黄金蟒捏在手里仔细检查了一番,确定他身体依旧健康依然精神抖擞没有异常才松了一口气。
她有些恼羞成怒的捏着小黄金蟒的七寸,让他跟自己脸对脸,恶狠狠地说:“臭贝贝,都怪你,钻我被窝,害我做奇怪的梦。”
小黄金蟒:“??”
他委屈得要死,又想缠上来,奈何苏羽薇一把将他塞回饲养箱,自个支着晕乎乎的脑袋起身摇摇晃晃地去浴室清理身体。
0005 05 不是柳仙,是邪,是神,是妖,是魔【毒液注射】
苏羽薇在床上躺到中午才感觉自己缓过劲来。
怀着复杂的心情上楼去查看了那只眼镜王蛇,还是一如既往地漂亮邪性。
她想起了一些平日里的小事。
比如她坐在小凳上欣赏眼镜王蛇时,他会把脑袋搭在盘起的躯体上,暗金的蛇曈在太阳灯照不到的暗处直勾勾地盯着她,那眼神不像蛇,像人。
她给他清理更换饲养箱的垫材时,眼镜王蛇会自觉爬到已经清理好的一边,方便她把旧垫材用小铲子铲出来,非常聪明。
还有就是最开始给眼镜王蛇投喂菜蛇时,他似乎能分清菜蛇的品种,像无毒的菜花蛇,即使关在饲养箱内一天一夜,眼镜王蛇也只是杀死,却不会吃。
他更喜欢吃具有毒性的菜蛇,最开始是低毒的乌梢和赤链蛇,到现在是取毒专用的蝮蛇和眼镜蛇,似乎毒性越强的蛇,他越是喜欢。
记得第一次给眼镜王蛇带回被养殖场淘汰下来后电击死亡的五步蛇尸体,那时眼镜王蛇的食欲就很好,一口气吃了五条。
原只以为这是眼镜王蛇的饮食习惯,但现在细想起来,这家伙简直就像在刻意收集毒液炼蛊一般。
苏羽薇有些纠结地敲敲玻璃门,小声地自言自语:“你难不成是传说中的蛇妖?我要不要上报林业局?是我想太多了吗?”
眼镜王蛇歪头,双眸在阴影中闪着荧光,他从饲养箱深处游了出来,脑袋抵着玻璃门,轻轻一推。
咔哒一声,原本扣好了锁扣的门居然开了,苏羽薇被忽然探出一截身子的眼镜王蛇吓了一大跳,一个屁墩跌坐在地上。
纤长的蛇身源源不断地从饲养箱内快速游了出来,短短不到半年的时间,他的躯体居然长到了四米……不对,绝不止四米。
苏羽薇腿都软了,竭力保持冷静一动不动,生怕激怒眼前的眼镜王蛇。
现实可不是梦里,要是被咬上一口,她今天就得交代在这里了。
眼镜王蛇温凉的躯体游走在她腿间,侧身绕过过她手腕,脑袋昂起,嘶嘶吐出的蛇信仔细地收集苏羽薇身上的味道。
头发,耳廓,脸颊,再到脖颈。
可能过了很久,有可能只有一小会,苏羽薇紧张得浑身肌肉都开始僵硬时,眼镜王蛇似是才满意地收回身子,慢慢返身爬回饲养箱,缩回角落里。
她是眼花了吗?怎么感觉蛇脸上能看出一股子笑意?
最后一截尾巴回到饲养箱,苏羽薇急忙起身关上玻璃门,扣好锁扣。
真是要被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