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主事又能往外散金的,除了林老爷,该就只有…林夫人了吧?
严恪皱眉,现在也都不过是这土匪的一面之词,还不能作数。
“是、是个女人,我应该没有记错……他们说确实是听见了女人说话…却也有可能是带的丫鬟。”
严恪与其他几人对视一眼,若是寻常家主出门谈事,更是深入山寨这样的地方,多是该带几个护卫,哪有带丫鬟的道理?难不成……
那山贼看面前这几位眼睛都亮了,只觉得他们管 理 扣 号:二 三 0 二 0 六 九 四 三 0定是爱听这些,自己该再说几句,没准能活命,连忙道:“还有一次,我去帮老大递信,来收信的,该也是林府的一个丫鬟。我当时还纳闷儿,这种事情不都该是林府的男人来才合适吗?山路难走,这来个女人,走路又慢体力也差,走一个来回怕就得歇上好几天,也不知是不是林府没有男人了,竟派个丫鬟过来。”
“刚刚的话,也都写下来。”严恪示意,林牧凑上前去换了张纸。
“哦对,还、还有……”山贼像是打开了话匣子,连忙道:“你们若是对这个有兴趣,我、我还知道,老大跟林府信件往来时间都是有数的,每个季度都会有一封,一般是第一个月份的十五号…林府会来人,就在山寨脚底下那片林子里,或是交信或是递物。因为怕被人看见,所以一般都是晚上,临近宵禁的时候才会露头……”
每个季度第一月的十五号…想来不正是一周以后吗?
若是能拿到林家和山寨勾结的证据,或许……
“你……”
“我懂,我懂。我都写下来,签字画押。”那男人应得积极,虽说字是丑了点,可却是清晰可辨,足够了。
“你倒也不抵抗抵抗,”林牧站在旁边,调侃道。之前看他们审犯人那可都是连恐吓带动手的,怎么这次,这男人这么快便全招了?想来,他对那山寨也没什么感情,说卖也就卖了。
独眼山贼闻言,抬头看着林牧,眼底是藏不住的恐惧林牧哪里知道他刚刚都经历了什么刚刚还在跟自己一同喝酒吃肉的兄弟当着自己面被打成那样十有八九是死了,是个人都会害怕,那威慑力可比拳头直接落在自己身上大多了。
他要不是还算胆子大、见过些世面,怕是早都被吓到昏死或是失智了。
这山贼的眼神实在过于绝望,林牧竟生生打了个冷颤。
看过了那山贼写的三四页纸,严恪确认没什么问题,起身要走已经快到一个时辰了,若是再不回房,保不准望舒又要多担心他。
只是临走前,他给小楠示意,放了那男人便是。
这事情发展到现在,陈太守的那车货、自己胳膊上的伤,都已经是最无足轻重的东西了,这男人晚上吐出的事情可实在是比那镖车值钱多了,仅凭这个,就不能亏待了他。
小楠拿出两锭银子放在桌上,那男人吓得连连后退,不知道这是个什么说法这是、是自己的棺材钱吗?
“别怕。”小楠尽可能让自己听着像个好人,道,“这钱你收着,一半给你,一半给你那兄弟他要是还活着,这钱足够给他找个好大夫养伤。若是…买块墓地安葬也是足够的。”
那男人还愣在原地,脑子都不会转了一般。
“当然了,若是你全收着,也没人知道。”
小楠站起身,把那银子塞进他手里,扯着他往门外走天快亮了,这事情需要尽快了结。
沉甸甸的银子捧在手里的到时候,高个的山贼才觉察到真来,他颤颤巍巍地把那银子递到口边,见着牙印儿才知道这是真的银锭子寻常人家要不吃喝多少年才能攒到。
不过瞬间,这山贼便在心底求老天爷,还是让麻子死了吧若是没死,自己再送他一程也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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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再掉落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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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 委屈
回到房里,望舒果然还醒着,她坐在床边,愣愣地看着地面,见是严恪回来了,急忙凑上来,想抱他却又瑟缩着收了手,生怕碰到他胳膊上的伤,便只是把头埋在严恪胸口,闷闷地说话。
望舒声音里尽是委屈,明明担心心疼得要死,嘴上却还不饶人,道:“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那怎么可能呢,”严恪把下巴轻抵在望舒头顶上,轻抚她的后背,温柔安抚道:“我媳妇儿还在房里等着我,我怎么可能不回来了。”
明明受伤的人是严恪,吓坏了的却是望舒她自幼生活在瀛洲城,纵使再不如意也确是林家的二小姐,平日里跟林家人吵骂两句便已经是顶天的波澜了,哪里见过那样的场面严恪浑身是血垂着胳膊踏进门来,只肖一眼,望舒便觉得那画面怕是会一遍又一遍出现在自己的梦魇里、一辈子都忘不掉。
“可是你真的吓着我了,”望舒自言自语般地呢喃,声音小得几乎要听不见:
“还诓我,说是自己从山坡上摔下去的…以为我是傻子吗?我才不会信。
“这次是胳膊上伤了那么大一块,流血流得嘴唇子都发白了,下次呢?下次你再给带个什么惊喜回来?我是不是也只能受着了?
“这才刚领了职,就出这样的事情……
“去做什么了,也不跟我讲。我又不会拦你…若是你觉得现在的日子太过平淡,还心心念念着之前叱咤风云的时日,你倒不如休了我,让我断了念想,省得我天天为你担惊受怕。”
望舒越说越难过,那语气里的委屈都要溢出胸膛了,嘴上是在怪着严恪,心底里却是反反复复都在骂自己。纵使在家里严恪什么都依着她、其他人都敬着她,可他们却又总是不一样太不一样了。
自己长处深闺,严恪久经沙场,对严恪而言稀疏平常的事情,对她来说,却是奇异惊险到有如传奇故事。
今晚,受伤的是严恪、帮他清理伤口的是小牧、帮他上药的是荣祁,所有人都那样镇定且有条不紊,只有自己什么忙也帮不上,光是看一眼那伤口都吓得几欲晕厥,小腿都跟着发软。
自己不通医术,没上过战场,射一个时辰箭身子都要酸疼三四天,看见严恪受伤只会哭,像个废人。
……怎么想,自己跟他们也不是一路人啊。
越想越难过,望舒只觉得从没有像今晚这样挫败、这样无能为力过。
没听出来望舒言语里的委屈和无助,严恪只以为望舒是在嫌着在自己心不安定、大晚上还往外面跑、惹一身伤回来、还说他“怀念着之前叱咤风云的时日”,不免觉得有些无奈这没心没肺的小东西怎么能这样想他。
只是思来想去,严恪觉得今晚的事情还不能告诉望舒,一来他不想解释为何自己要出手伤人若不是他打得狠重了些,那人也不至于被吓到放了聚义令、引得山贼倾巢而出,让自己挂了彩;二来,若是林府真与那匪窝有什么勾结,那怕是要入狱的大罪。为保望舒无恙,她还是什么都不知道为好。
……
躺在床上,望舒不说话,只伏在严恪胸前听他蓬勃的心跳声砰砰、砰砰,莫名的让人心安,只是揣着心事,望舒却睡不着她原以为自己该是离严恪最近的人,现在却又觉得,对于面前这个男人,自己像是一点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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