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真希望她一直走在这条路上,做她喜欢的事情;那比什么都重要。
0039 寻断点(100收加更)
两个昼夜过去后,实验室那个庞大的进度条仍在前行。控制屏幕上,指示线已跳到“当前文献往前倒推第23个月”的位置。那道线并不起眼,却好像在嘲弄所有人的耐性。
明达坐在控制台前,背脊没有丝毫松弛,手肘抵在桌面,手指停留在下巴附近,来回移动。她已经很久没在键盘上敲出任何指令,仿佛一切操作都在这个“半小时的空白”里变得多余。
扬西站在她身后,实验室灯光投在他肩上,但那光线并不热烈,整个室内像被某种无声的凉意包围。
明达一直盯着屏幕,眼里的那股“强作镇定”正在慢慢褪去,仿佛一根撑着她内心的弦就要断开。
她咬住下唇,声音在空气里很轻:“也许是监测程序的逻辑精度不足……也许,根本没什么缺失。”她语气僵硬,像想要替某件事情做辩护,却又不敢坚定地说服自己。
听到这句话,扬西没有马上同意或者反驳,反而将手伸向另一台终端,调出了十年前的文献片段。资料库里的数据分级庞杂,他在光屏上快速筛选,试图找出那些被多次引用或有改动痕迹的资料。片刻后,他打开一组公式文本,对比前后版本,启动了程序分析。
他翻页的速度不算快,也不算慢,只是用最冷静的方式搜索蛛丝马迹。
过了一会儿,屏幕一角跳出了“检测到逻辑中断”的提示,随后两处断层被标亮。系统显示:文献内部的逻辑结构在这两段位置出现明显跳跃,前后数据无法正常对接,但没有任何更改记录。
扬西扫了几眼分析结果,然后看向还保持在原姿势的明达:“检测到两篇文献的逻辑断层,年份在十年前。”他的指尖悬在那两篇文献的标题上。
她猛地抬起头,视线里闪过短暂的恍惚,几秒后随后她似乎回过神来:“也许……问题确实存在,只是它埋得比我们预想的更深。在某个时间节点之前,数据被系统化抹除,而之后的文献没有受到影响。”
但这个发现没有让她露出轻松的神情,仅仅只是暂时卸下了一点担子。
她靠回椅背,双手搭在膝盖上,片刻沉默后,微一点头,然后把目光重新移回控制台:“继续吧,我们按照原计划,再一直往前找。可我不想每天都盯着这个进度条发呆,那感觉会让我越来越焦躁。”
说完这话,她站起来调出新的研究模块,并开始着手理论构建。这样的举动倒不是想放松,而是她惯用的“转移”方式。她一旦意识到自己要陷入某种情绪,就会迅速找一件更具挑战性的事情,让脑子运转起来。
傍晚时,研究所天花板的投影光线由蓝白切换为夜间模式。明达的面色跟早上相比更白,走路时步伐很快,像想脱离这片实验室的空气。她在门锁前对准了两次瞳孔才识别成功,显然有些恍惚。进屋后,也没有开主灯,只点亮了走廊的辅助光源,好像对亮堂的环境产生了排斥。
外套被随手挂在椅背,包落在地面。明达没有马上洗澡,也没有去书桌,而是径直坐到客厅沙发上,整个人向后仰,轻轻闭上眼。此刻她似乎在和自己进行某种搏斗:既不甘心停下,也不想再被那不断跳动的进度条逼得难以呼吸。
脑海里残留了太多公式与数据片段,那些跳跃的逻辑、对照出的偏差点,一旦闭眼便浮现。像是有人拿着放大镜,逼她一遍遍审视缺失之处。她皱了一下眉,用力甩了甩头,似乎想让那些凌乱的思绪剥离。
这时,扬西走进来,没有发问,手上调低了空调温度,把一杯温水放在沙发旁边的桌子上。他没有发出任何多余的声音,只是弯腰时微停,让水杯距离她不远,伸手就能拿到。
明达听见那轻微的放置声,却没有起身。她就那样仰着头,盯着天花板上极暗的光影。
过了许久,她终于长出一口气,像在逼自己站起来,整个人就这样向浴室走去。水流声传来,断断续续。
走出浴室时,头发还滴着水,卧室的灯由传感器感应自动调暗,她走到床边,几乎是整个人向后倒进被窝,身体陷进柔软的床垫时发出窸窣声。
下一秒眼皮就自动合上,声音从唇间溢出:“晚安。”那语调听起来软绵绵,像说梦话。
扬西站在门口,看着她脑后的湿发已经沾湿了枕头。他犹豫了几秒,还是皱起眉头,转身去浴室拿了条干毛巾,轻轻走到她身边。
床垫随着他的重量稍微下陷,他用手臂将她环住,让她头部靠近自己,默默调节了自己掌心的温度,让那块毛巾在轻拭间带走她头发上的水分。
0040 花深处 h
第二天是休息日,房间里没有闹钟的声音,只有窗帘缝隙透进的光线像静止的尘埃,一粒一粒落在床铺上。明达靠在他怀里沉睡,眉心微蹙,像噩梦仍在她脑海里游走,迟迟不肯散去。
扬西低头看她。她的脸贴着他的胸口,呼吸轻浅,每次气流拂过皮肤都带来细微的酥痒。他想,她还在挂心那套监测程序,心里结着结,连梦里也挣不开。她总是那样,明明快累垮了,还要把每一道逻辑链亲自检查三遍。
她是人类,人类的脆弱总比代码更深地埋藏着。
他不希望她这样疲惫,他希望她高兴一点,也许做爱可以让她感觉好一点。
这些天他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尽管她每天夜里都靠在他怀里,身体的轮廓贴着他的肌肉线条,皮肤的热度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传过来,却像永远保持着界限。
扬西知道她是担心,担心他的状态不稳定,怕他在爱欲的边缘崩溃成乱码,怕他的身体某个地方突然卡顿、停滞,像前几次那样。
但他不打算再问她需不需要,而是打算直接做给她看。他想让她知道,他的程序早已稳固,每个决策点都经过计算和验证,不会出错。他要让她的身体说话,取代她口中那些冷静的推断。
犹豫片刻,扬西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接着检查了一下自身的各个模块,确认自己的情绪波动、负载温度都在合适的区间之后,他才缓缓掀开了被子一角。
他动作很轻,怕吵醒她,也怕吵醒那一点点防备还没消散的理智。
裤子被他褪到膝弯,露出她柔白的大腿根部。他屈膝跪下,将她两腿缓慢分开,膝盖抵在床垫上,把她的臀往自己这边轻轻挪了一寸。
阴户毫无遮掩地显露在他面前,皮肤褶皱间带着睡梦中自然渗出的湿意,如同晨露沾湿的花萼,在他眼前缓缓绽放。
他俯下身,唇贴在她腹部,舌尖从肚脐下方的肌肤缓缓扫过,一直向下,沿着耻骨的曲线舔到腿间最深的沟壑。那里因姿势被撑得略开,隐褶内早已有潮润溢出,涂湿了内侧的肌肤,泛着柔润水光。
「是因为太久没做了吗,这次她湿得好快。」扬西暗自思忖,口中不自觉加快了动作。
躺着的人轻轻动了动,腿部肌肉本能地绷紧了一下,随即又松弛下来。唇舌划过那片水迹时,她的身体像被无声的火星碰触,一瞬间轻微战栗,连她眉间那道紧蹙的折痕也缓缓松开。
他掌心扣住她的大腿,用拇指按住外侧,指腹缓慢分开花唇,露出那枚已经肿起的红粒。它像是早已醒来,比她的意识更早地迎向他的靠近。
他轻轻吹了口气,看见那一点红猛地一跳,像是被热浪惊起。
下一秒低头吻上去,舌尖绕着它缓缓划圈,不急于吮吸,只用极轻的力道逗弄它的边缘。她在睡梦中喉咙里发出一声细不可闻的呓语,身体往后一缩,却无法逃离他的唇舌包围。
他继续舔着,舌头湿润又炽热,在她的软肉上来回扫动,时而轻扫顶端的红珠,时而压入深处轻吻那微张的小口。每一下都带着节奏的克制,却不失深意,像乐手拨动琴弦,反复试探音色是否动人。
她忽地轻哼一声,呼吸乱了节奏,手微微动了动,唇间吐出压抑不住的鼻音,声音里带着困倦与欲意交织的迷离。
扬西察觉到她醒了或者说是介于梦与现实之间的那种混沌,意识尚未反应,但身体已然臣服。他将舌尖抵住花核,轻轻上下扫动,每一下都像火焰轻舔羽毛,试图把她从睡梦中抽离。
喘息声更加细碎,让他全身的电流更强烈,身体的温度也升高了一点。他用两根手指扒开她花口,舌尖缓缓探进去。里面的热度像初融的雪水下潜藏的温泉,细腻而热烈,一波一波,卷着湿意涌来。
她的腿试图合拢,被他肩膀撑住,而被迫张着,变成一株早春含苞的花枝,在他唇舌间被迫盛开。他舌头一寸寸向深处探去,又在花核上吮吸,嘴唇用力收紧,发出微微的啧响。
她的声音断续而破碎,像被撕裂的布料,随着快感被拉扯得寸寸分离。小腹一抽一抽,腿根像要夹断他的头。他却更用力地含住她,用唇舌碾压那处突起,一次比一次更深地按压。
身体挣扎着、收缩着,小口里涌出的液体沿着他下巴滑落,粘稠而甜腻,带着潮水般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