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照在地上,落在交缠的男女身上,薛茗出了很多汗,几乎泡在热水里,发丝黏在洁白的身体上,只剩下了喘息的力气,听着耳边不断响起肉体拍打碰撞的声响,也只能被迫侵入,扭着腰似逃脱似迎合。

她迎来十分剧烈的高潮,脚掌蹬在燕玉鹤的肩膀上,浑身都痉挛着颤抖,张着唇仿佛失声,胸脯大幅度起伏着,但下体仍是与燕玉鹤相连,贴得死紧,顶到了一处仿佛生在一起,分离不开一样。淫靡的情欲将两人泡在其中,薛茗忘记一切,只记得当下的爽快。

燕玉鹤的眼角染上红晕,眉眼都晴朗许多,肩头脊背尽是热汗,拉着薛茗的脚亲了一下,显然是舒爽得不行,连带着心情都好了不少。

他将缓过劲儿的薛茗抱在自己身上,其后自己靠着床榻,双手托着她的屁股,顶进去上下颠动。薛茗瘫软在他身上,面对面的姿势让两人更贴近许多,柔软的胸脯在他胸膛前揉蹭,身下的颠动深入浅出,幅度虽小但是极快,薛茗不停地挺腰躬身,去缓解这要命的欢愉。

此时门外突然传来马婆婆的声音,“小郎君,你们可就寝了?”

那声音就贴着门,仿佛马婆婆就站在外面,但是这里隔音又那么差,稍微有一点声音都会传出去,薛茗顿时吓得不轻,下意识缩绞起来,惹得燕玉鹤低低喟叹轻喘。

她都忘记了自己刚才是不是叫了很大声,万一被人发现了,当真是再厚的脸皮也顶不住。薛茗拍着他的肩膀让他停下,但燕玉鹤却不理会,甚至加快了速度,将她整个颠起来,肉体碰撞的声音骤然变响,伴着水声不断。

薛茗紧张得不行,越绞越紧,咬着唇不肯叫。燕玉鹤稳住呼吸,手上动作不停,还能扬声应答:“有何事?”

马婆婆便道:“我方才想起我家床板硬,你夫人瞧着身子娇贵恐怕睡不惯,我就拿了干净的被褥来,你铺在上面也可软和些。”

燕玉鹤感觉到她的身体仍然不断缩紧,便顶得又快又深,手上不停地配合动作,让薛茗在他身上欲仙欲死,直到她又面临着绝顶巅峰,埋着头抖起身子,燕玉鹤才停下来,呼了一口气,回声应道:“多谢,放在门口便好,我给夫人上了药便去拿。”

马婆婆嗳了一声,将东西放在门边然后离去。薛茗过了高潮期,湿漉漉的眼眸抬起来,这才发现自己将他双肩抓满了指痕,红色的印子交织在一起,很快就在皮肤上变得明显。薛茗有些心虚,转而一想他也是活该,谁让他刚刚还不停下。

薛茗想埋怨两句,转头就看见燕玉鹤隔空一抓,将马婆婆送来的被褥隔着门抓了进来,撂在床上。他抱着薛茗上榻,让薛茗趴在叠好的,软绵绵的被褥上。

薛茗转头看他,商量道:“你累不累?不如休息一会儿?”

燕玉鹤的面容染上情欲之后极是昳丽,低眸看她一眼,便从她身后压上去,一边往里顶一边亲她的侧脸,低问:“累了?”

薛茗低吟两声,断断续续道:“嗯……我腰好酸……”

燕玉鹤道:“先射了再说。”

他将薛茗的身体往下压,掰着两边的腿根将双腿架在半空,让她全身的力量落在底下的被褥上,继而先插了十数个来回,这才加快动作,胯骨撞得她屁股通红一片,黏腻的水声啧啧响,床榻发出快要散架的声音,要命地摇晃着。

薛茗在这样快速的冲击下已经完全忍不住,不知不觉间张开了唇高低错落地淫叫起来,手指将被褥捏得死死的,只感觉下面要磨出火星似的热,小腹一阵阵抽搐,体内的东西横冲直撞,往敏感的地方死命地顶,本能想要闭合大腿却因为被牢牢桎梏住,掰开,只能乖乖承受着凶蛮的入侵,哀哀地叫。

燕玉鹤俯身咬在她的肩头,下身飞速抽顶,粗重的呼吸尽数喷在她颈窝,伴着低喘的声音响起,薛茗迎来高昂尖锐的高潮,仰高了脖子叫喊,喷出的水像是失禁一般,腰身屁股猛烈地抖着,被捣烂的地方缩得极紧,绞死了体内的东西。

燕玉鹤在她耳边喘着,声音绵长而性感,最后紧紧压住她疯狂乱抖的屁股,钳制她扭动的腰身和四肢,顶进最里面,跳动几下,将温凉的精液尽数射进去。

月上柳梢头,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安静了下来,大人领着孩子回家,小狗小猫也进入梦乡,整个村子变得寂静安宁。

房中的烛火还在燃着,将亲昵交叠的人影照在墙上,沉重的呼吸声交织错落,在房中久久不息。

不过屋中的这份安静也没有持续多久,很快那老旧的床板又开始发出抗议的声音,烛火不停跳动着,周围忽明忽暗,夜色掩盖了旖旎春意,让人在不为人知的窄榻上,沉沉浮浮到深夜。

薛茗喜欢阳气灌到身体里的感觉,会让她感觉精力得到充盈,但这个过程实在是折磨,索性她一次就多要点,尽量减少渡阳气的次数。

一觉睡得极沉,醒来仍旧是黄昏。薛茗睁开眼睛时身边并没有人,只有她自己睡在床榻上。

她坐起身,伸了伸懒腰,揉了揉酸痛的腰板下榻,穿上衣裳和鞋子推门出去,就见西方天际依旧是千里晚霞,偶尔窥见一些蓝色的天空,金光照亮天地。

马婆婆坐在院中缝衣裳,听见开门声转头朝薛茗望,笑道:“醒了?身体可好些了?”

薛茗点头,“好了,好太多了,睡一晚上感觉精神全回来了。”

“好了就行,你夫君给你备了水,快去洗漱吧,我去厨房给你热饭。”马婆婆将手里的东西搁下,起身往厨房走,还笑着打趣,“你们夫妻倒是恩爱,瞧着还年轻,是不是刚成婚不久?”

薛茗走到水桶边,听到这话便点头,道:“是啊。”

“真好啊。”马婆婆叹息一声,也不知想起了什么往事,又道:“当初我儿子也差不多跟你夫君一样大,我也给他说好了一门亲事,谁知还没成家就被老天收了命,哎……”

薛茗侧身,窥去一眼,见马婆婆脸上满是悲切,伤怀之色溢于言表,瞧着也不像是装的,不由心软安慰道:“婆婆别伤心,往事如风,莫要总是挂念在心头。”

“小娘子,你是有福之人。”马婆婆冲她笑笑,没再说什么,转身去了厨房。

等薛茗洗漱完,马婆婆端上来菜粥之类的粗茶淡饭,薛茗正好饿了,也不觉得简陋,道了谢就开吃。左右瞧不见燕玉鹤的身影,薛茗吃了个半饱,开口询问:“马婆婆,这村落是什么时候建成的?”

“许多年了吧。”马婆婆道。

“那这只有日落,不见日出的景象,从何时开始的?”薛茗又问。

马婆婆想了想,回道:“我也不知道,只记得生来就在这个村子里生活,从未见过朝阳。”

薛茗看着马婆婆的脸上的褶皱,一时心里唏嘘不已,想到这村子里还有许多人像她一样一辈子没见过朝阳,便忍不住叹息。她喝了一口粥,接着问道:“那你们村可有发生过什么怪事吗?”

“怪事?”马婆婆面露疑惑,不知她为何突然提出这样的问题,但还是认真思考了一会儿,继而道:“好像还真有,我也记不清具体是什么时候了,只记得村子西边的坟坡,突然在一场暴雨之后塌陷出一个大洞,雨停之后村长带着人去探查,结果那大洞不知怎么回事,进去一个就没一个,进去一双就没一双,接连往里进了十个人,都没再出来。”

第37章

按理说人们在发现那个大洞有问题,进去的人就不再出来后,就不会再往里进了,这时候该回去向大家伙儿求助。

但当时那些人跟中了邪似的,看见前头进去的人没出来,便也一个接一个地进去,说是进去寻人,实则全部消失在了洞里。即便是一天里最明亮的时候,那洞里也是黑漆漆的,火把堆在洞口都无法照明里面究竟是什么模样,于是众人商议了一下,怀着悲痛的心情干脆齐心合力将洞给填了。

其后便没再发生什么异常,许多年过去,那件怪事也逐渐被人遗忘。薛茗听了之后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根据马婆婆的描述,那个大洞明显就充满邪性,当真那么容易被填上?她觉得有必要喊着燕玉鹤去看一看。

正想着,燕玉鹤就从门外进来。他换上了马婆婆儿子的衣裳,没有华贵锦衣的点缀,他身上便少了几分清冷的贵气,瞧着又俊又平易近人。薛茗想起他昨晚几乎折腾了一夜,也幸好那床榻结实,摇了那么久也没有榻,不然马婆婆要是听到动静跑来问候,薛茗的脸皮再厚都开不了这个口。

燕玉鹤不知道出去干什么了,回来往薛茗对面一坐,马婆婆递来一杯茶,他道了谢,并未喝。

薛茗捧着碗,匆匆将里面的粥喝完,擦了把嘴对马婆婆道谢,继而拉着燕玉鹤起身走到一旁,“我方才从马婆婆口中得知,许多年前村子西边的坟地里出现了一个怪洞,走进去的人都死了,感觉有蹊跷,咱们要不要去瞧瞧?”

燕玉鹤道:“此事不急。”

薛茗不明所以:“啊?那什么事急?”